153番外 《 惘 * 堪首 》 后续第(1/2)页
希腊,S.O.U.L
凌珲虚弱的睁开眼,入目满是白色,以为,自己真的到了天堂,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瞥见角落里那把已经作为装扮挂饰所用的白色小提琴,这么熟悉的布置,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堂,不过是自己的房间罢了。
没有死……
可是为什么,自己竟没有死……
失望的闭上眼,难掩疲惫,全身的痛,无时无刻不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之前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是梦魇,是事实,糟粕肮脏的自己,是事实,连想要骗自己,都不能……
一滴泪自紧闭的眼角流下,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惹人怜惜。
一直站在窗边,被当做布景对待的沈懿看着床上的人默默流泪的悲伤脸庞,又次想到自己赶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几乎就只剩下一口气却依旧面色安详的微笑着的他,明明那么痛,那么难熬,可这孩子的眼中,除了深深的绝望,竟还有解脱的释然,是那么的轻松,他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随风飘散本该是他追寻自由的足迹,没有痛苦,没有不甘,更没有抱怨……
“为什么要死呢?”几乎下意识的,脱口就问了出来。
而心思不知在哪里的凌珲显然是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存在,单薄的身子惊吓到般猛的一凛,随着长长的睫毛扑扇着上翘,那睁开的汪水的眼中,仿若还看得到清晰泪痕。
“你……,呜……”舌头上狠狠的痛,似在提醒着凌珲什么,本是苍白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窘红。
“快别说话,”沈懿快步走到凌珲的床边,阻止他,随口解释,“还好咬得并不深,伤口也不算太难愈合,很侥幸呢,不然要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可真就太可惜了……”沈懿说的认真,这语气里丝毫没有轻薄亵渎之意,而只只就是心里话。
凌珲没再说话,可他眼中闪过的神色,是那么的无所谓和不在乎,沈懿有些意外,却也很快就能够理解,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甚至不惜用上最痛苦的方式寻求解脱的人,能不能再说话,他又怎么会在乎?
“你刚刚是想问,我是谁,对吗?”沈懿好脾气的岔开话题,既然家主派自己过来,那么可想而知,家主是想医好他的,所谓医好,除了身体,自然也包括心里。
凌珲并未迎向沈懿的眼神,依旧看着天花板,只只眨了眨眼,意为沈懿说的对。
沈懿并未计较,微笑着大方的介绍自己,“我叫沈懿,你可以叫我Oliver,或者……,我虚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沈哥,哦,当然了,不管你想叫什么,都得等到舌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呢……”
凌珲几乎还是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好在沈懿也不觉得尴尬,仍旧自顾自的说着,“你叫凌珲,对吧?我知道你的,墨哥最疼的徒弟,他常夸你。”
提到墨豔,凌珲那冷漠冰冻的脸上,僵硬的肌肉线条总算有些改变,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注,但熟知心理学的沈懿又怎么会被瞒住?心底暗自庆幸,看来自己找的切入点,没错。
“凌珲这个名字很好听,是墨哥给你改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叫你凌珲吗?”
皱眉,的确,师父从未说过,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自小是孤儿的自己在修罗场长大,修罗场的孩子那么多,谁又会注意到自己?若不是后来有机会拜到师父门下,那么,现在的自己呢,也许还是只有一个代号,或者,随便阿猫阿狗这样的名字,浑浑噩噩,虚度也便是一生的光景……
师父对自己,恩同再造,凌珲除了感激,还有深深的眷恋,对于师父一切的钦羡和崇拜,让凌珲知道,浪漫才情的师父绝不会给自己取一个平常的名字,那么,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自己一直好奇,却从未敢开口问起,而今天刚好是个契机,凌珲点点头,终是乖巧懂事的没有再次开口冲动的询问。
“珲是美玉的意思,凌珲的谐音,是墨哥希望,连你的灵魂都如美玉般洁白无瑕,可但凡有美玉这层意思的字,又绝不止珲一个,墨哥选了这个王军珲,是希望你除了有美玉的优质之外,还有军中之王的傲骨和魄力,”沈懿顿了顿,嘴角却流露出柔柔的笑意,异常的明媚,“凌珲,墨哥他寄托了多少希冀在你身上,总不必我,再多说了吧?”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里,竟蕴藏着这样美丽的内涵和祝福,凌珲的眼中再次的润湿,原来,有一种眼泪,是因为幸福而流的……
“所以……”见凌珲的眼中终于有些求生的光彩,沈懿突然话锋一转,“所以,这样一心求死的你,对得起你师父吗?”
“WO……”仅仅是一时激动的气声,含糊不清,凌珲心里是委屈的,可他却知道对这个事实,自己没什么可解释的……
“墨哥总说你是懂事的孩子,我知道,寻短见这样的举动,也只是你自知修罗场的规矩逃不掉总归一死,怕连累墨哥,所以才不得不这样……”沈懿轻轻的说着凌珲的内心,“小凌,连我都看得明白的事,对你那么熟悉的墨哥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SHI F……”想说师父,可只是说出这两个字,对现在的凌珲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
沈懿没再顾及凌珲的情绪,慢慢的说着事实,“墨哥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他是怕红黑会偷袭滋事,他不在,无法护你周全!墨哥他为什么要狠心对你用刑?那是他怕湮汐和刑门追究,他不得已才用这样的方式,去堵西楼和北堂主事的嘴!而你知道,这些天,墨哥又为你做了多少事?从不与人妥协的墨哥,这次,放低了姿态,连夜去红黑会谈判交涉,尽量将事情压下;从不与人相求的墨哥,为了你,不惜犯规矩去恳求湮汐,那么自命清高傲然浊世的墨哥,忍了那份疼和那份羞,他为了什么?小凌,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师父的吗?”不是责备,只是想点醒他,只是想让小凌的求生意识更加顽强,拥有信念和勇气活下去。
喃喃的口型,听不出什么,可凌珲的泪和不住痛苦摇摆着的头,足够看得出,他是多想倾诉,多么自责……
“小凌不哭……”这样如泪浇灌一般的玉人儿,沈懿终究舍不得,于是坐下来,抽了几张床边柜子上的湿巾,帮凌珲擦着满脸的泪水,嘴上安慰,“来之前,我本是不喜欢你的,觉得你太任性,太脆弱,可是当看见你的时候,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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