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紧致,瞬间转冷。
虽然在掩饰,但湮汐还是在罂的眉间,看到了一丝不快的褶皱,罂那不由自主低垂的眼眸,带过的是不愿被人看见的阴霾。
纪在怎的如此不识抬举,罂已然饶过他性命,他为何还要如此这般的出现?
想到这儿,湮汐不免有些生气,眸间阴郁冰冷,口气中带了点儿不耐烦,“让他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已经是开了先例,再这么放肆,实在太过分!
“家主……”声音有些发颤,但侍从还是顶着压力嗫嗫开口,毕竟,虽然已不再是执事,但到底曾是自己的上司,而且,并不曾亏待兄弟们任何,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在不明原因的情形下,不免觉得纪执事是冤屈的。
“放肆!”湮汐的声音不大,可威严却不减一分一毫,“出去!”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下命令之后,还留在这儿,这是公然的反抗?
“属下知错,”侍从跪了下去,“只是……,纪在已经跪侯多时,他说有要事请主上斟酌定夺……”侍从斗胆的替纪在争取着。
好大的胆子!湮汐冷峻的脸显得更加阴沉,默然片刻,嘴角倏尔邪魅的勾起,从不容许有这样挑战自己的事情发生,湮汐的右手,习惯性的向上翻,微小的动作,却瞒不过罂。
阴鹜的表情,依旧好久没有出现在湮汐的脸上了,这个侍从看来是同情甚至是尊重纪在的,肯为纪在如此说话,实在难得,只是,到底蠢笨了些,他定然不知,这样硬来,他自己就快要为此丧命了吧?
湮汐的书桌下面,是暗格,按动机关之后,弹出来的是一把枪,刚刚湮汐一直陪自己说话,就没有坐下,而站姿,对于湮汐这个熟知机关的人来说,更加的顺手,眼见,翻腕抬起,就会是致命一枪,罂却还是心软了,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按住湮汐的手腕,轻轻笑着摇头,“让他去地下室候着。”
湮汐的眉头锁的更紧了,罂这是同意要见他了吗?为什么?可既然是罂下了命令,自己就绝不会卷了罂的面子,湮汐虽然面色不解,但依旧默许。
诡异的静谧并没有让这个年轻的侍从抬起头,也就更不知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当听到使者温和的声音,这才兀自舒口气,“谢谢使者大人,谢谢家主。”
“起来吧,”罂的声音里还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温润的声音,“你先出去。”
侍从默默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门里,湮汐终究叹了口气,柔和了声音,“不委屈吗?”
“我不是脆弱的人,湮汐,既然他非要有个了断,那么,何不遂了他的愿?”
“可是……”
“动辄杀人总是不好的,”罂打断湮汐话里满满的疼惜宠溺,“那个孩子还小,处事还显青涩,你就不要迁怒于他了。”
“命可以饶,但不能不罚。”
“湮汐……”
“别再多说,也没商量,罂,你该知道,我并非苛责,而只是正规矩,”湮汐说的严肃,却终究还是不舍多说罂,暗自叹了口气,温柔了语气,“罂,我喜欢你的心软,但并不赞同你的心软,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罂点点头,“对不起……”自己在修罗场的位置,的确不该如此心软,若总是这样,湮汐会很难做吧?罂的心里,是真的愧疚。
“傻瓜,明明委屈,道什么歉……”拥抱,给他最暖的怀抱,湮汐知道,虽然罂装的无所谓,但实然,心里还是不好过的吧,明明都是应该离开的纪在,还是这样的挑衅,而刚刚那个侍从的反应,明显就是替纪在说话,为纪在叫冤,是不是不明事情始末的人,都会觉得,纪在是委屈的是被迁怒的是无辜的?偏偏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公开澄清所有的实情,那么罂呢,傲气到连解释都不肯多说一句的罂,那么敏感细腻的罂,心里必定更加不好过吧……
其实,真正该道歉的人,是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时隔好久的更文…… 唉…… 最近的日子乱糟糟啊……
那啥,为毛**的留言,消失又看不到了呢…… 求解答……
刚刚在群里在知道,两天前是我们可爱的不懂的生日,消失才知道,真是无比愧疚呢,恩恩,迟到的祝福,抱抱不懂,明年一定记得……
好啦,大家其乐无边,消失越滚越远,恩恩……
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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