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夜胡搅蛮缠的阻挠成功的没有让贝迩白和纪在有正面相遇的机会,实际上,六年间的相处,邱夜十分的了解小白骨子里的重情和心软,而这次的事情,邱夜实在不想让小白搅和进来,或许是私心吧,既然小白学不会冷漠的明哲保身,那么自己只能用尽办法为他排除所有的危险。
所以,邱夜通知了顾磊,极为含蓄的提点了几句,借以阻止纪在的不顾一切,所以,料到墨豔会找上小白,放下手上的事,亲自动身去希腊,为了拖延小白去找使者的时间。
纪在这孩子太危险,太不顾一切,邱夜不想让小白成为下一个纪在可以加以利用甚至反咬一口的牺牲品,或许太过珍惜,邱夜不想让小白有哪怕一点点的危险,或许太过懊悔,邱夜只想让小白从此可以安稳幸福的过下去,而不再卷入什么风波中历尽艰难……
邱夜的私心,成全了小白,小白没有碰到纪在,自然也就不必再冒着风险联系南宫,这样,小白擅离希腊,就不会被纪在上报,没有人抓着这事儿不放,就算湮汐知道,也终究没有必要一定计较。
也正是因着这么暗中被邱夜摆了道儿,当贝迩白获得情报最终赶到梅西小镇的时候,修罗场的人,几乎都已经撤走。
而视线之中的使者大人,背影竟是那么的落寞,甚至让自己有了一种本不符身份的惺惺相惜之感,类似共鸣,好像,自己完全能够理解这丝落寞之下全部的意义,或许无奈,或许难过,但终究不得不强撑着的挺立傲然,孤寂,却无从说起……
莫名的感慨和悸动之后,贝迩白完全浪费了邱夜的苦心,在万俟罂似乎要离开的情形下,小白出声阻止,不顾一切的暴露了自己。
“是你?”转身,万俟罂早就掩饰了眼底的悲伤和难过,又是一脸的淡然,甚至带了点儿冷魅,“贝迩白。”其实就是罗马庄园的那次接触,可万俟罂对贝迩白却是意外的印象深刻。
“是,属下贝迩白,使者大人。”微微低头,同样的话,却早没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惶恐异常,此时,小白眼眸中的神采,飞扬熠熠。
试着扯了扯嘴角,罂实然觉得,这样有了自由之后的贝迩白,才是自己喜欢的性子,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吧?不错呢,自己喜欢的个性。
“现在开始,我不是什么使者大人,你若是愿意相交,那么我们就已朋友相称,如果没那份儿心,我不介意当次陌路人。”
眼波转了转,小白微笑,“那么,要怎样称呼呢?”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叫做相见恨晚了,小白明白万俟罂的心意,就好像理解自己的一样,他几乎确定,万俟罂的话,不是什么客套,而是真心,所以,自己也没有坚持着刻板。
“叫我Daniel吧。”新的开始,不是万俟罂,也不是蓝魅,这次,只做自己。
“Kenny。”既然是英文名这样的随意,那么自己也坦诚一些。
“Kenny,你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恰巧吧?”万俟罂友好的微笑,话说得倒是相当的犀利。
“不是。”没有否认,小白也知道,这种否认本就没什么意义。
“家主派你来的?说客?还是……抓我回去?”
“都不是,Daniel,”第一次称呼这个名字,小白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顿了顿,之后,才带着些许急躁的继续,“你真的要离开?”
点点头,罂唇边的微笑渐渐没了温度,“我决定的事儿,谁劝都是没用的。”
“或许是误会,Daniel,你想过吗,或许,真的只是误会,闹成这样,值得吗?”
“不,我给过他机会了,这次,是他不要我,不是我离开他。”固执,罂的确改不掉骨子里别扭的固执。
“可……”还是没有放弃,或许是旁观者比较清楚,或者是墨豔哥的嘱咐太过深刻,小白还是试图挽留罂的离开。
“好了,Kenny,”微皱的眉头,已经看得出点点的烦躁,“不要试图阻止我,你该明白,凭我万俟罂,也不是你想阻拦就能阻拦得住的,”微微扬了扬头,带着那么一抹小骄傲,“再见,或许,再不相见。”转头,离开,决然,罂怕再逗留,内心的斑驳残破,终究会掩饰不住了……
风,吹干眼角上残留的泪滴,万俟罂告诉自己,一直向前,一直,走下去,直到天的尽头,或许那里,有自由的空气,和最纯洁的爱意……
修罗场,刑门。
一条鬼魅一样的影子闪进门里的时候,连等在房间中的纪在都难免一惊,但很快便再次冷静下来,“这么突然,找我有事?”
“执事,您到底准备怎么做?”贴近纪在,来者刻意低沉了声音。
眼波微漾,纪在苦笑,“不知道,或许,还不够清楚。”
“成王败寇,胜负就这么一次,执事你早就没了回头路,难道,您现在后悔怕死了不成?”
“小六儿,天下独独没有后悔药,你不必用这样的话激我。”
“那执事是在犹豫什么?”
“我……”叹息,纪在突地转了话题,“小六儿,这事儿与你无关,你现在撤,还来得及。”就好像预感了结局一样,纪在毕竟,不舍得殃及无辜。
“执事,”一身黑衣的人,总算扬起了一直微垂的头,灯影下,那是一张相当稚嫩清秀的脸,可那抹犀利阴狠的眼神,却没了属于少年的光华,一派成熟老练坚定认真,“从您救出阿松的那时起,我六儿的命,就是您的。”
“小六儿,那件事,”纪在苍白的笑笑,“那件事,其实你不必一直感激我,我也只是职务之便,并没有如此大的恩情,你可知,这次的事,如果败露,你会是什么下场?”
“知道,”六儿的神情相当的淡然,“执事,除了阿松,六儿在这世上早就没什么牵挂了,当年您救了阿松,送他出去,让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六儿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些年了,也该是六儿还您这份恩情的时候了。”说着,六儿的眼中,带着一种叫做幸福的满足,宠溺柔情的目光,早就没了刚刚的犀利阴狠。
这样的六儿,看得纪在一阵莫名的心痛,“可,他都不再记得你,你这么做,值得吗?”他的记忆里早就没了你,他不记得你为他所做的牺牲,不记得你为他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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