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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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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139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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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一场小雨浸透了天边一轮月色,远处马蹄踏碎水珠扬起烟雾朦胧,天色正蒙蒙鼓声震苍穹。

    “我说二哥,你别是认错了路吧。”

    “认错路?怎么可能……哎,这块长得很特别的石头刚刚是不是见过?”

    我忍住一脚把他往土坡上踹下去的冲动,“难道所谓的万事俱备就是要你把我从军帐里带出来?”

    这不是多此一举,干脆当初就不要把我推出去,绕了那么大个圈子又算什么?

    “差不多吧。不过混进来不容易,要出去也不简单啊。这花了我多少工夫才寻到的一条道,要不是时间紧迫我都能挖出一条比这更好走的路了。”他拉着我,因为地上泥泞所以走得很慢。“南宫令知道自己的弱点,有句话说得好,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为了让敌方放松警惕,以为握着他的弱点在手,到关键时刻至少能全身而退。我会帮他这个忙也是看在你的面上,往后他若欺负你记得去别云山庄找双子危让他来找我,二哥替你出气。”

    “我是很安全,那他自己呢?难道我就不会担心了?”

    雨下得绵密如针,像蛛丝一样裹得人难受。

    “你就不能信他一次?这小子大概上辈子没烧好香,碰上你这么个丫头。”

    “那还有我儿子呢……”

    “还不简单,你往前看,有看到什么没?”

    “这乌漆抹黑的能有什么,下雨又这么大的雾。”

    “眼神不好使的,过来!”他拍了下我的头,把我往前拉。

    入眼白茫一片,将视线放远一些仿佛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建筑轮廓。

    “呃,那个什么,天岐是不是?搞那么多花样,名字都不好记,那谁啊早把你儿子抱出来了。”

    “阿青吗?”

    “对,就是那个什么青的。”

    我总算知道自己的性格是随了谁像的。

    往前又走了一段,等脚下的路好不容易平坦了些再抬头我愣了一下,二哥见我突然不动回头刚想说什么,我已经斜身站到暗处顺手一搭把他扯了过来。

    “貌似有人比我们还快一步。”

    “什么?”

    借着月光看去茅屋前有个模糊的人影,但因为四周弥散的雾气看的不甚分明。

    “会是谁?”

    “难说。”我想了一圈觉得谁都有可能,“你过去看看。”

    “我?”

    “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我睁大眼使劲瞪,他最后拗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摸了过去。

    等他走开些我举起身边的石头就往他身上扔,他对我没防备自然会中招,就趁声响没发出前窜到了对面的暗处,要是屋子后面还有人……算了,就赌这一把!

    屋前的人不出意外的被刚才二哥哼痛的声音吸引住了,我趴在屋后的土坡上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帮人拿个孩子开刀也不怕报应!

    “德馨,什么人?”

    李钰你不是被押回京城了吗,怎么还垂死挣扎偏要再来参合一脚?

    接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果不其然就是他,一袭月白素衫,背影清雅玲珑。

    “孩……孩子啊,给口水喝吧……”

    我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二哥你也太会演了,入戏倒是快。

    “你是什么人怎会找到这等偏远处?”

    “咳咳咳,在下一介书生,十年寒窗只为一心向西陵……”

    听到二哥开始瞎掰我也没闲着,从后面的窗口望进去可以看到屋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昏黄一片下除了这些其它就啥也没有了,真的是啥也没有,别说看不见我儿子的影儿,连阿青的影都没瞧见。

    “这样趴着不累吗?”

    乍闻这个声音,背上猛然一僵,像是有条蛇带着一股湿滑阴冷慢慢地从尾骨一路爬了上来,让人不由得头皮都跟着一起发麻。

    ……

    “白费了我那么多口舌,还不是给人逮个正着。”

    容琪拨弄着额前的一缕碎发,拿起桌上的茶就灌。

    我面上一抽,“也不怕喝了什么脏东西。”

    “水清如碧,温茶可口,哪来那么多脏东西。”他挥挥手打发我,“那谁,你还活着啊?”

    伸手一指,指到了坐在对面,面若霜华清冷,眼毒如鸩酒的君观。

    被点到的人低眉含笑,还好是在屋里头,不然又是闭月又是羞花的,太折腾人了。

    “掉江里头而已,能有这么容易死岂不是要辜负当年容四小姐的一念仁慈?”

    眼前这个人无论他是否是真心想要我的命,我其实没有真正讨厌过他,如今他能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事实上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很多事情并不是死就能一了百了的,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去改变,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君观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容琪不断拨弄头发的手,“你那双手是怎么凭空生出来的?”

    二哥摸了摸鼻子,最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谣言害死人啊。当时我按着爹的话跑去南宫家退婚,好像是把他给刺激到了,说话夹枪带棒,我听着不舒服嘴上也就不顾虑了,结果那小子突然就不说话,死死盯着我看了半天,后来……竟然就一股脑儿地把那些我知道或不知道的事全倒了出来,有些事我心里原也有些底,但还不能接受有个人亲口告诉我这些都是切实存在并且发生过的,我不肯相信便拔剑起鞘和他打了起来,那时候我还能和他拆几百招打个小半天,要换做今天恐怕十招之内我这双手还就真要没了。”

    把什么都说出来的确不像是南宫令的风格,即使能做到再如何的不动声色,那时候的他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又还年少,对他来说还是太痛苦了吧。

    “被余波扫及的其实是我身边的一个侍者,当时的南宫令确实是起了杀心,要不是他身边的琼华拦着他可能真会杀回来补这两剑。”二哥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更显阴寒。“他那时候才几岁?却是眼含珠玉,若无血染成赤红致死不可休,剑在手便宛如修罗再生。这几年他身上的锐气是收敛不少,可一旦爆发出来,只怕不是白骨撑天、血流成河能交代过去的。”

    我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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