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人家都不愿意理你。”
萧怜绝出声化去这一场沉默,突然拍了拍手。
我浑身一激灵心里闪过许多念头,霎时间就明白了萧怜绝带我来连山的目的。
回望山头果不其然多出了一圈弓骑兵,一场杀戮方落下帷幕赢者尚未尝到甜头做好调整,萧怜绝便带着他的五千精兵姗姗来迟。
“晨王,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天晨拢起起剑眉,犹豫许久终是退到了萧怜绝身后。
用我来激南宫令自己不费一兵一卒亦可扫去李慕这个障碍,他应该猜到了天晨会在这里,既埋伏了南宫令又给了天晨一个震慑,于是成就了一石二鸟之计。
“容莲。”萧怜绝叫我,“我如你所愿,现在人也见到了,你的选择有答案了吗?”
萧怜绝给的根本就是条死路,而南宫令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在见到我和萧怜绝的一刻起就猜到了大概,所以才会扔下剑叫我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萧怜绝又转回来俯□,与那人平视,“能走得出去吗?”
妖红的眼睛怔了一瞬,想伸手过来却在半空勘勘停住,看了看指尖慢慢收了回去,他笑,微苦。
“希望吧。”
那声音很轻,望着我的眼极深,像是此生要再不见所以在这一刻以此铭记心上,终生不忘。
我目露凶光,很想再赏他一巴掌,这人非但没长进还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还没丢掉?
“带着我,你别想甩掉,如果不想一尸两命的话你最好别给我有事!”
心里还有气,但气归气我是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的,小时候不会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你……”
他最恨听到我说这种话,几乎是眨眼就把我从马上抱了下来,被他紧箍着腰身也不难受,倒是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的空落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这算什么,吵架?内讧?”萧怜绝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好在这次我留了个心眼,让祥瑞带了些人跟在后面,“聚义庄的人好使吗?”
我贴着他耳朵说话,他侧头脸颊就擦过我的唇,柔滑却冰冷。
“……带了多少人?”
“本来萧怜绝来的时候就带了三个,我又吩咐了祥瑞安排了些跟在后面,大概一共有十来个。”
他听完拍了拍我的背,手竟然有些抖,我叹口气,有点心疼他。他的确是在试着相信我,不然不会冒这么大个风险把凤凰令放在我身上,就算要遮人耳目放谁身上都比放我身上安全,我若是真的站在我大哥和萧怜绝这边他就不仅仅是帮了萧怜绝一把,还等于是断了自己的一条退路。
“你们吵完了?”萧怜绝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我抬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几处人影四散,没有给人反应和防备的时间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可在于山头人多也确实都是精兵,免不了还是有箭射了过来。
南宫令揽着我躲开了,萧怜绝带来的那三个聚义庄的人已经与他交起了手,竟是有两个人没几下就被他打的退开了,我回头望了眼惊见他横空拦下一支箭就朝这边扔来,长箭破空而来凌厉异常。
“小心!”
我惊呼出口,却还是晚了,当锋利的箭尖刺穿他左肩的白衣,他将我揽往右侧的同时我红了眼。
堵着一口我狠狠瞪向萧怜绝,南宫令却抱紧了我移开步子往祥瑞他们在山头接应的地方疾速掠去。
红海中洒下的火屑很快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月斜下沉,天际沐入墨水铺就的黑暗中匿去了踪影。
连山附近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寻了半日都是些光秃秃的山头,这地连处破庙都没有,更别提能让南宫令疗伤休养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有虚汗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滑落,唇色过于苍白可以说是失血过多,但为何苍白中透着青?
“箭上有毒。”祥瑞皱起眉说道。
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把我震在原处动弹不得。
“是毒箭木……”南宫令咬紧了下唇,留下一圈白印,“祥瑞,你带令主走,往北二十里有一座府邸……”
“你闭嘴!”他居然想以身付险来逞英雄。
被我吼得一愣,他随即牵嘴苦笑,“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
“说得好像我很希望你有事一样。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你再烦我就打晕你!”有这功夫跟你绕都能找到地方落脚了,“你们有谁熟悉这里的?没有房屋山洞什么的也行。”
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肩上那支箭,要是现在贸然拔出来止不住血,萧怜绝又追了上来怎么办?
“莲儿……”
我一眼瞪过去,这人怎么不依不饶?!
“长两声,短三声。”说着就从怀里摸索出一支金哨子。
接过手虽有疑问,但还是等吹响了再说吧,我选择相信他。我按他所说的吹了一遍,哨声响彻天际,半晌却无其他动静。
等的我不耐烦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忽然亮起了一片灯火,我眯了下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看清来人的面目我愣了会,那不是千秋局的大胡子镖头吗?
“南宫城主,李慕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怎么就吹哨……城主?!”
原来这里埋伏了人,他不用自己手下的人,特地找来千秋局的人是为了让李慕放松戒心?说到李慕刚才那一场杀戮中并他没有出现,难道他躲在其它地方?
祥瑞按住镖头,“此地不宜久留,先过去行辕再说。”
几人动作很利索,我和祥瑞一左一右扶了南宫令过去,他大半个人挂在我身上,伤至如此还顾虑着要控制力道不压疼我。
“林镖头,麻烦你把灯火都灭了,这附近还有萧怜绝的人。”
“萧太子?”林镖头立马拧起了眉,“李慕还未找到,这可麻烦了……”
啧,要紧时候四护法人呢?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低头一看,南宫令现在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血水湿了一身好似血莲重叠齐开,开到颓败前的最极致,也许随时就要褪谢凋零。
瞬间我整颗心都痛的缩了起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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