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每次南宫令动怒基本都是和我有关,其他人或事一般他都不会亲自出面,而这一次不知道仅仅是因为吵到他睡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当时在他身边的我真的是觉得腿软。
三个人的打斗止于一块木屑,不单萧怜绝,连带琼英和苍者,以及在角落看戏看得很欢乐的双子安都一起点了穴。
萧怜绝被点了穴很久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南宫令,眼中的不可思议也没有掩饰掉。
身边人的侧脸有几分倦意,脸颊上的红潮慢慢退去,苍白中却另有一种颓然的妖异。
“早饭吃过了吗?”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问。
“还没。”
他牵了我下楼,招过心惊胆颤地躲在账台后的掌柜和小二,吩咐完上早点,掌柜就和小二两个人头也不回的抢着奔向厨房去了。
“看这架势应该是无上天君,南宫城主了?”萧怜绝眨眨眼,勾起嘴角笑得香艳无比。
身边的人眼也未抬,垂着头一门心思的玩着我的手指。
“哟,感情这么好?你南宫令连这刺头尖儿都信?”
这叫什么话,我瞪向萧怜绝,“他不信我难不成还信你?”
萧怜绝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也行啊,我不介意。”
怎么可以有人比双子安的脸皮还厚的?这人真是东宫之主,永日太子?
“昨晚没睡好?怎么起的那么早……”而我身边的人则是拨弄着我的手指,尽问些无关痛痒的话。
“还好,你能不能把他弄出去?看着这个人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想起那次我难受了整整三天的胃,这事儿可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你可以当他不存在的。”细眉微蹙,他这才抬起头正视萧怜绝。
“南宫令,你知道向来没人可以忽视我的。”桃花眼带笑,慢慢地染上了凌厉之气。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不熟。”
萧怜绝眯着眼,“别这么说,小心后悔。”
“你特意亲自跑来不单单是为了试验聚义庄吧,还有什么事办完了赶紧走。”
萧怜绝有些许诧异,“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我抓起来吗?”
“聚义庄有些什么人,什么人有些什么本事我自然比你清楚,何况你敢孤身进如意楼就代表你有十分的把握走得掉,你萧怜绝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有点意思,容程看人的眼光的确挺毒。”有胭脂盒仿佛随着他一笑被打翻而泼出了浓重的香粉味,“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容程很久没看到自个儿妹妹,怪想念的不是?”
身边人的眼神一闪,有什么模糊地讯息滑过,捕捉不到,因为很快就被沉郁的黑色给遮盖了下去。
“想不想见你大哥?”他侧过头来问我,无论从表情还是眼神里都看不出半点情绪。
见当然是想见的,但在我明白过来大哥那番用意后就带有了几分恐惧,如何我容莲都是被自己家人所算计?
而且当时莫名的就有一种预感,要是我点了头,后果将不堪设想。
“暂时不想,我还没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这个也是大实话。
深浓的黑色慢慢淡了下去,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相比刚才来说那股锋利的气势已消去了大半,至少让人看着不会喘不过气。
“你听到了。”
话是对着萧怜绝在说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拿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唇上的水渍还没来得及干涸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听到瓷杯碎地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早知道萧怜绝会来昨晚上就不费心费力的哄他睡觉了。平时入睡难也就罢了,真的睡着了若非睡到自然醒,起床后的好一段时间里脾气都大得吓人。
至于他摔杯子的原因无非就是杯子里泡的不是他惯喝的君山银针。南宫令平时看起来淡漠,但只要吵到他睡觉或吃饭,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是性命攸关的事。
“琼华,送客。”
才叫了某人的名字,某人就从厨房出来了,就像是蹲在那早准备好似的。
“反正来日方长,这一次也罢,我从来不强求人的。”萧怜绝笑得风流如水,轻盈的好似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可那眼神竟是透着骇人的危险。
等把萧怜绝送出门,吃过了早饭,南宫令也一点没有要替大堂里另外三人解穴的意思。
“你晾着他们当摆设?”我在楼上指着楼下的一二三木头人问。
“要琼英陪你玩?”回到房里,脾气总算消下来了。
我摇头,“你别老光着脚到处跑,就算是夏天也容易生病的。”
“哦。”那人随便应了声,听着就是敷衍。
“怎么了?萧怜绝跑这一趟就把你闹得心绪不宁了?还是你对我有意见……”
“又乱想什么呢。”他抬起头,“我上次给你的香袋你放哪了?”
“在我那件石青银鼠褂的兜里,你要干嘛?”
跑到柜子前翻箱倒箧找了一番,好不容易抠出了那包香袋,他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
“好好戴着别离身。”他走过来将香袋塞到我衣服里,几乎是贴着我耳朵在说。
“有什么古怪?”
“要不是太子爷来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反正是好东西,但是轻易别拿出来知道吗?”说完还在我耳边吹了口气,他倒是来精神了。
“你怎么好像个没事人,自己多年的心血白白就送给了别人,枉我还以为你受了不小的打击,想着要怎么安慰你才合适,我还真怕你那么骄傲的人会为此一蹶不振呢。”
这番话引来他的低笑,“说来听听,你打算怎么安慰我受创的自信?”
我推他,想把他推远点,“干嘛要告诉你,免得你又得意起来。”
谁知他软软地哼唧了一声,跟着随手拉上了窗门。
看到他的动作我几乎是惊恐的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娘子不乖。”
他只说了这一句,未等我抽身他已经一口咬上了我的侧颈,绵软的舌尖轻轻刷过我的脉搏,带过一阵阵叫人战栗的滚烫。
“你……”每次都来这一招。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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