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哥哥待我是极好的,我也就事事按着他的话做,小心翼翼不敢有错,生怕他哪天就不要了我,但又有何用?到头来不过是你容莲的替代品!”
“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和心态,可惜你那么聪明,却执迷不悟。”
她轻轻的笑了开来,像一朵木棉花开,柔软脆弱,“我不甘心,这些年明明是我在他身边,可凭什么到最后却是你得到了一切。”
“因为你并不爱他,你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遥远的憧憬,得不到所以觉得特别的珍贵。你只是不甘心自己这几年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罢了。要是我说,你明知眼前是火坑,他让你跳你愿还是不愿?”看到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笑了笑,“你没有喜欢他到能以命相交的地步。”
“那你呢?”
“我么……”我笑的越发灿烂,“我干嘛要告诉你。”
岳玲荷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扭曲,尖长的指甲猛地就抓了过来。
谁也没料到刚才还乖弱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会瞬间翻脸,都没有防备,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还是被划到了脸颊。
一串冰冷后是潮湿的热意,一丝一丝的抽痛,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
小满立刻上来钳住了岳玲荷,后者看着我的眼神凶狠如兽。
我看向敬天祥,“看到了,她先动的手。”
不等他反应冲过来,我已经反手扇了岳玲荷两个耳光,声音是清脆饱满。当真是以为谁都可以来挑战我的耐心了?
“小满,走了!”
我走的很快,想要抛掉身后那些灰败寂涩。
“……夫人,您慢点,小心绊着……”
后面小满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上了辕车后一路往九重楼去。
“夫人话已至此,不知道岳小姐能不能看得开了。”
“本来就是她自己钻到死胡同里不肯出来,一味的怨怪就有用了?再说,云之该补偿的都补偿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如果只是单纯的要人疼爱,敬天祥完全可以给,而且还是毫无保留的,除非她要的根本就是云之身后的地位和权利。”
“岳小姐会有那种想法?”小满愣愣的看着我,不太能相信。
“谁规定长得柔弱可爱就不能有那种想法了?女人的野心可不一定比男人小。”
小满缓缓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别看了。”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和你们君上大抵是一类人。”
说话间已到了目的地,可是下了车抬头就被吓到了,又是那个喜欢穿着红蟒衣的人在九重楼前瞎晃,他是不是就这么件衣服?皇城还没穷到要这么亏待一位堂堂阎罗王吧。
“夫人安好,之前属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见谅。”
“小满,拖他下去给换身衣服,看着真扎眼。”
鬼红衣,不对,现在该叫琰摩罗了,他的表情奇异的抽搐了下,便默默地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他不是特地等在这里给我赔罪的吧?我用眼神问了问小满,于是后者配合的点点头。
“好吧,那算了。”
爬上了楼,累得我直喘气。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练功,体力就差成这样了。
“走个楼梯也能累成这样?”声音里分明是带了浓重的笑意。
“托你的福。”拿过他递来的水,我一口灌下,“你故意的吧,就知道我会耐不住去找她,好人都是你坏人都是我,好不好玩啊?”
他笑了笑并不否认,放下笔伸手就要捏上来,于是我转过脸特地拿被抓伤的一面朝着他。
真是好久没见到他这种吃惊的表情了,我面不改色,心里暗暗偷笑。
可是再看他的眼我就后悔了,他的眼神竟然转瞬间就变得冰寒刺骨,锋利如刃。
“云之?”
他呆了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眼神才缓过来。
“小满,去青缘堂领罚。”他侧过头,对着门外轻轻交代了句。
这下轮到我弄不懂了,“为什么?”
修长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磨蹭到柜边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是一瓶云南白药。
“护主不利。”纤细的手指扳过我的下颚,力道用的很巧,不痛但我亦挣不脱。
“又不是她的错,是岳玲荷得了失心疯了。”
他垂眼给我擦着药,微凉指尖滑过之处引起一阵战栗,似乎有微薄的杀气透了开来。
“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什么吗?”一边替我细细擦着药,一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什么?”
“见血,尤其见不得别人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语气很平淡,可眼角散开的淡淡妖雾有股嗜血的味道。
“你……会杀她?”
他抬起眼,上好了药,用手在我颊边轻轻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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