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该什么季节吃就什么季节入味最好。荔枝就一定要冰镇,夏天吃着甘甜凉爽,现下只能解解馋,吃起来恐怕还欠些火候。”
“小姐此言差矣,在下既能让它在秋冬季也开花结果,当然不会有口味不好的问题。”
忽然有第三个声音传来,循声望去,有人站在一树的海棠花下,远远看去飘渺如仙,干净的纤尘不染。
“小姐,这便是城里的奇人,何公子。”
我转了转眼,心下冒出一个念头,“何……何公卿的公子?”
他微微一笑,刹如春来,“不错。”
这人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可是我看着却觉得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那你能给我种一株五色梅吗?”
他嘴角含笑,温软的眸子闪了闪,“要一株毒物作甚?”
“我自有用途,你能种还是不能种?”
他不回话,只是轻轻地摇头。
“也罢,你若不愿我也不便强求。”
我转身要走,身后的声音忽然就变了。
“呵,我倒不知道容莲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万分熟悉的口气和语调,猛然回身,再仔细一看我这才反应过来海棠树下的何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同姓何,我怎么就没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脱了人皮面具的药王。
看惯了他那张易容过的老脸,我又许多年未见过他面皮后的那张脸,印象里都已经模糊了,而且平素里怎么看也是和皇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一个人,谁也不会联想到何修齐就是何公卿的儿子。
“你惊讶什么,我也是被我爹急召回来的。”他慢慢走了过来,“我就奇怪了,我爹明明知道南宫令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还引狼入室,也不怕把自个儿搭进去。”
我定定地看着他,把他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哎,原来你会缩骨功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他愣了片刻才有反应,“什么?”
“原来你可比我矮半个头的,你就是再会配药也不见得两个月就能高出这许多吧。”
说着我伸手比划了一下,何修齐就扔过来一个“你无聊”的白眼。
他话里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明白,其实大家各怀心思,各打各的主意,谁能信谁不能信,我也实在不想费心去考虑这些。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