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四喜堂,外面灯火通明,没走出多远空越派那几个人就跟上来了。
“容小姐请留步!”
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人黑衣黑发黑脸,他要是不说话没露出一口白牙我还真没看到他,谁让他本来就黑还要站在暗处。
通常这个时候我要问一句“什么事”就能接下去对话了,但我就是盯着他没说话,实在是好奇怎么能黑成这样。
大概被我的眼神看的不舒服,那人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请容小姐随我们走,我派掌门人有请。”
“你们掌门人是谁?”我明知顾问了一句,潜台词是你们混得太差了,出来露个脸都没人认得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不过人家好像没我花肠子那么多,觉得我只是单纯的疑问,一点没听出我在找茬的意思,真是孺子不可教,这么客气你们叫我有什么理由动手啊?
“在下空越派长明,不敢直呼掌门名讳。”
我琢磨着,如何才能让他先动手呢?于是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他一番,直到他被我盯的心里发毛,我才郑重其事表情严肃的摇摇头。
“不认识。”
长明一愣,还没做什么反应,他身旁就有个一看就知道是小人物的小人物先发起了难。
“早听闻容小姐眼高于顶,顽劣任性,如今一见倒是不假!”
“肖任,不得无礼!”
看吧,还就叫小人了。
不过长明也太不上路,还真以为自己是长明灯为人指迷引路不成,做什么要拦住他呢?
“容小姐,请。”长明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有说要去见你们那什么掌门了吗?”
长明又是一愣,随即沉下了脸,“容小姐说话请自重。”
怎么还不动手?我没好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翻不知道,一翻就差点归不了位。
这南宫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露台上,喝酒、看戏、赏月加乘凉,四不误的真惬意。
“掌门人一再交代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看来好言相劝果然不行,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可能是我不仅没有退缩还眼冒金光,一下子吓住了作势要来擒人的长明,他没敢踏出第二步。
但他身边的小人可不管我眼冒金光还是红光,遂了一开始的愿,在长明挣扎的当口,我和他已经拆了十来招了。
这时候各家店铺怕惹事的或怕被余波扫到的都纷纷关上了店门,各家酒楼里也有不少武林人士吃饱了不过酒瘾来喝酒的,爱看热闹的都探出了头挤在窗口。
对付之前那只猴子我已经会累的喘气,更别说这个道行更深的小人了,只怕再拆个几招我就要体力不支了。
“你是司空见的师弟长明?”原本好好看戏的人忽然开了口。
长明刚想要抓我的身子又一停,抬头戒备的看着南宫令。
“令宫主要插手此事?”
南宫令喝了口酒,摇摇头,“你们把人抓去了又如何?”
其实长明完全可以以本门之事不便相告或掌门自有定夺来推脱的,但也许面对的是无月宫的宫主南宫令,还是该说他太正直了,居然就实话实说。
“当然是归还本门之物。”
“要是东西不在她身上呢?”
似乎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长明继续愣。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南宫令几句话让长明没了方向,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觉得奇怪。
“令宫主怎知玉坠不在她身上?”
“因为在我手上。”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色泽莹润,通体雪白的龙纹玉。这家伙居然还随身带着。
长明和他身边几个人的脸色一变,显然一眼就看出了是真物。这边的小人也停下了手,我靠在墙上直喘气。
南宫令的眼光若有若无的瞥过我,唇上抿起笑。
“令宫主日后如有吩咐本门定当全力以赴!”
两指尖夹着的玉佩脱手而出,一点不犹豫。
我顺了顺气,就看到长明接过玉佩便立马带着人走了,速度快的我愣没看懂,就这么完了?
“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高高在上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差点一个呼吸不顺岔了气。
事后我想起来才想到其中关窍,这块玉坠倒让南宫令做了顺水人情。我的名声在外向来恶霸,又与南宫令从小不和,外人只当南宫令惩戒我时顺手缴获此物,哪能知道已他在背后筹谋多时。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令的精神能那么好,即使面上有倦意但绝不显憔悴,甚至慵懒更甚。
我跟他一比,就好像那乌鸦和凤凰,脸色差的人看了就躲。
这个南宫令是既没有人性也没有仁道,我巴巴的赔了他一晚上,他不但不放我回去睡觉还要拖着我继续看今天肖锦瑟和骆丘的一战。
原本应该是苍者和骆丘最后一场决一胜负的,这两人前前后后打了四次都是平手,平白让武林大会延长了好几天,可是昨天的宴席苍小者喝了个满堂醉,现在睡得不省人事,自然是上不了场了,所以就换成了肖锦瑟。
“想睡?”支着下颚看了一半的人忽然开口。
废话,我掀了眼皮算是回答。
他轻笑一声,“你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酒楼夜夜笙歌的吗?回家的路上要是看到有人摆擂台你也照样看得很精神,有时兴起还会上去打一架不是吗?”
我欲哭无泪,中犯小人,还是个处处克着我的小人。
没什么力气应付他,我点着头,点着点着困乏了就干脆趴桌上和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醒来眼前是一片温热,鼻尖沾着淡淡冷香,我眨了下眼瞬间清醒。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这柔滑的触感应是上好的锦缎才能有的。黑色为底,金线描边,图案色彩富丽典雅,绚烂细腻,鲜艳华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般的雍容华贵。而着以这身衣服的主,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
“要是骆丘赢了呢?”耳边传来说话声,有些模糊听不出是谁。
“不会。”上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会惊扰到什么。
“难说,骆丘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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