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有些好笑。
“嬷嬷,你对我这么好,我可不想为难你啊。”
“怕什么,少爷这会儿在表小姐房里,你先塞几块垫垫肚子,剩下的我给你包起来,少爷不会知道的。”
我也没跟她客气,拿了一块就吃起来。实在是饿了,谁让那南宫令不准我吃午饭,还让我在认识到错误之前呆在房里好好反省,否则连晚饭都没有。
“那个,岳小姐怎么样了?”
当时我是不想把矛头都集中到我身上,就把岳玲荷拿来当挡箭牌,哪知道她这么配合,还就真不舒服起来了。
“表小姐那是胸闷的老毛病,只不过受了些惊吓,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而已,刚吃了药休息下就没事的。”
这就受了惊吓?“这不是还没见血……”
“怎么,你还想闹大?”
一把我听着汗毛倒竖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一个激灵把手中的糕点全塞进了嘴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那人伸手扯住我的领子,他连眼色都没使,赵嬷嬷就自动自发的退了出去。
“想不到还有人会送东西给你,倒是我失算了。”
“喂,你讲不讲理啊!这次分明是骆丘挑的事,跟我又没关系。”
“你有好好反省吗?虽是骆丘先动的手,但起因难道不是早年你与君观的纠葛?”
我扭着眉毛,喝了口茶,“所以说就不该让他活下来……”
南宫令沉默一瞬,“你和君观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嘿,这人不是喜欢监视我吗?难不成他底下的人出了问题把这事漏了?
他眯起眼,显然不想告诉我,但他眸光中透过来的压迫很明确的表达了警告意味,如果我不老实交代他会有其它方式整治我。
“我十岁生辰的时候天绝教送了一份大礼,还邀请我去天绝教玩,后来没多久我大哥就带了我去。那时候老教主还在,君观还是少主,因为我们两个年龄相近老教主就打发我们两个自己去玩。先前两天都在天绝教内,有天君观带我到后山说是摘枣子吃,原本好好地一直到快要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山洞,他跟我说里面有好玩的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我进去看了就知道,当时我好奇啊,结果把骗我进去了他自己却跑下山了。害得我被山洞里的毒蛇咬了口,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气的我大哥当场拔剑刺了老教主打伤了君观。等我毒解了,我还咽不下这口气,大哥就把他绑到我面前,哪知道君观被我大哥已经伤的几乎是奄奄一息,他当时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就软了,一剑下去只没了剑尖就当解气了。”
“所以他身子一直不好就是拜你这剑所赐?”
“他身子不好?”我挑了眉,“他就这幅病怏怏的样子还能成为一个大魔头,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心软,一剑结果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忽然拎着我领子的手紧了紧,凤眼眯起危险的弧度,我的话就被扼杀在我的嗓子里了。
“他说的你就信了?你胆子倒是大啊,那种黑漆漆一片里面不知道有什么的东西的地方你就敢一个人进去了?怎么就没毒死你呢?”
被南宫令骂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不痛不痒的时间久了我也麻木了,可这一次他的语气如此恶劣,而且好像还恨不得我当时就死了算了,我吸了口气,觉得手有点抖。
“是啊……”心里有团火猛地就烧了起来,“我那时候没有想开啊,后来我想开了你又灌我那些汤汤药药干什么?我毒发生亡你不是喜闻乐见……”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喉咙,力道其实不大,只是不巧正好压断了我这几个月来一直紧绷的情绪。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算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一拍桌子顺手掀翻了赵嬷嬷刚端来的粥,碗碎在地,溅到了他的衣服下摆,他的脸色跟着渐渐沉了下去。
“没有了容家谁还愿意护着你迁就着你?我有什么资格是吗,没有我你早就被人千刀万剐了!”
这话就像一桶冰水,浇灭了我心里那团火,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喉间的干涩,想要发作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让我任性的退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委屈过。
我张着嘴,觉得胸闷的透不过气来,连带着鼻子都犯了酸。
当时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耳边仿佛听到叹息声,只觉得有什么光滑微凉的东西抚过我发烫的眼眶,好像还带着淡淡的冷香。
“难受就哭出来。”
哭?笑话,我有什么好哭的!向来都只有别人哭的份哪有我容莲掉泪的时候?你要是乱说话小心我爹踹你屁股,我爹会……我爹……唔……我忘了,他在家里悬梁自尽了,嘿,当时家里就我和我娘两个人……我大哥失踪了,师兄他们也都走了,都走了……
“别说了。”
一只手绕过我的后颈,稍一用力将我拥进一个有着冷香的怀抱里。
我说什么了?这么没骨气的话怎么可能从我口中说出来,你一定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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