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堂去雁荡山,那已经是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按时间算,这时候秦卫堂一行人早已离开魔教才对。
严姓男子神秘一笑。“是走了没错,可你们谁知道秦卫堂是怎么离开的?”见到所有人的兴致都被自己吊起,中年汉子才得意地挑眉,缓缓道:
“我世兄可是亲眼瞧见,那秦卫堂的一行人天还没亮就从雁荡山上下来了。行色匆匆,不是落荒而逃又是如何?诸位是没瞧见他们的神色,那真是被痛打的落水狗!痛快,痛快!”
那桌的人大肆嘲笑秦卫堂,这边秦善还未有什么反应,颜漠北已经是脸色一黑,显出不虞来。
“要我说那什么秦善,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次在魔教那里吃了个亏,一定躲回宫里去了!哈哈,对了,那内宫不是只有女人和太监才能进的地方吗?你们说这秦善会不会也是……恩?”
有人下流地比划了几下,所有人顿时发出心照不宣的大笑声。
颜漠北气得牙痒,当时就想掀起桌子去找他们麻烦。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秦善已经一把按住他。
“别多事!”
颜漠北见秦善脸色变都没变,丝毫不把那些人的侮辱和嘲讽当一回事,不由气愤道:“他们那么说你,你就忍得?”
统领大人淡淡看他一眼,那边的污言秽语依旧字字传入耳中。
“有何忍不得?”
“你!”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颜漠北更是气上心头。他看不得其他人那样辱骂秦善,更不喜欢秦善这忍气吞声的模样,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时,秦善的下一句话传来。
“反正他们能张嘴说话的时日,也就这么几天。”
这句带着冷意的暗语,让颜漠北一下子静下来。
“中间的严回宝和他哥哥严回礼,曾犯下三条人命。而他们那一桌的其他几人,手上也都不是没沾过鲜血的。再等几日不由我亲自动手,秦卫堂的侍卫们就会拿他们归案处置。”
秦善端起一杯酒,像是在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把几位江湖人的性命拿捏于掌间。
“这时候让他们过过嘴瘾,算是送他们上路前的送行酒。”
颜漠北看着他眼中的那份寒意,决定收回自己的前言,秦善从来不是会忍耐的人,他只是选择在什么时候出手而已。
“我可以问一下,那些人手中犯的都是哪些人命?”
“严氏兄弟,月前在苏安□农户妻女,并杀死其一家三口。坐在严回宝旁边的那个男人,骑马于城内奔驰碾死一三岁小儿。在他右首那女子,曾挑拨同门师兄与一书生斗气,误杀那书生……”秦善犹如细数家珍一样将在座几人的罪行累累道来。“而他们的处置,就是以命抵命。”
最后那个名字说的尤重,让颜漠北不由地寒颤了一下。惊动他的不是秦善的狠戾,而是他那毫不掩饰的杀气。
“那一桌江湖人都有人命在身?”颜漠北问。
“并非。那个白衣剑客手上并不曾沾染平头百姓的性命,秦卫堂便不用处置他。”
经秦善这么一说,颜漠北回头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中年白衫剑客,只是那人神色阴狠,比起其他人更像是一个杀人不偿命的主。
“他手中人命近百。”看破了颜漠北的想法,秦善道:“但江湖人之间的杀戮,轮不到秦卫堂去管。”
颜漠北算是明白秦善了,只要没有杀过百姓,哪怕是恶名在外的大盗他都不乐意理睬。这种近乎偏执的观念是秦善一直以来就持有的,对待江湖人尤其不留情面。
“那我呢?”颜漠北不由追问,“要是以后我杀了普通人,你怎么处置我?”
秦善看都未看他一眼,道:“亲手取走你性命。”
颜漠北散去一身的惊疑,畅快笑道:“那可不行!我还想要同你一道长命百岁。这样看来我日后非得小心不可,千万别误伤人命。”
两人谈话间隙,小二已经送上菜肴。秦善听见颜漠北那句话后,将其中一个盘子推到他面前。
“归你。”
颜漠北看着这盘叫花鸡,哑然。
“还欠你九只,自己记着。”
看着秦善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来,颜漠北几乎是要忍不住大笑。为了不惹怒秦统领,他只能选择把笑意藏在眼中。
“这可不算数,你欠我的可不是这家客栈的叫花鸡。”他故意挑剔道:“和原先那家的叫花鸡比起来,这家客栈做的还不如其十之一二。”
“那你就别吃。”秦善抬手,欲把盘子在拨回自己面前。
“不行!送出去的礼哪还有收回去之说?”像护食的野狗一样护住面前的叫花鸡,颜漠北笑嘻嘻地看向秦善。“看在你一片诚意的份上,这只鸡我就先收下了。剩下的九只,改日慢慢还吧。”
这人得意忘形的模样实在是叫人看不过去,秦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颜漠北却是丝毫不在意,他此刻将所有心思都抛置脑后,一门心思享用着那盘秦善上供的叫花鸡。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见他这副模样,秦善的喉结也微微动了动,随即挑起筷子也开始用餐。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隔壁桌的人还在说笑,秦善和颜漠北面前已经是杯盘狼藉。两人正埋头苦干时,又有一坛女儿红被放到他们桌上。
“有一位客人请二位的酒。”小二道。
秦善放下筷子。“告诉送酒的人,我不收无名氏之物。”
小二尴尬地站了半晌,见秦善意志坚决,只得把女儿红又拿了下去。
颜漠北惋惜道:“可惜了一坛好酒。”
“你馋,就自己去买。”秦善放下筷子。“只要不在把自己醉得半死,没有人会管你。”
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前几天整日喝酒买醉,颜漠北讪讪地笑了两下,不再出声。
这时,从楼下传来阵阵飘香,清雅淡薄,却格外勾人心弦。那香气从楼梯口传来,并渐渐浓郁。直到一位红衣艳妆女子走上二楼,众人才明白这阵奇香的来源。
颜漠北眼睛瞪大,一把抓住秦善,就要拉他离开。
“做什么?”秦统领斜了他一眼。
“当然是快走啊!”颜漠北焦急道:“没看到那魔女都来了吗,说不定魔教大部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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