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宝在挣扎中被强行抬上手术台,头顶的聚光灯大亮,照得人眩晕。【 ]医护人员各司其职,在默默做术前准备。
郑爷也进了手术室,站在手术台前俯视儿子,弯腰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说:“放心,别怕,一个小手术而已,有爸爸在身边帮你看着,不会出任何差错。”
梅宝恨不能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但是此刻的她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郑爷退坐到房间角落的紫檀椅上,脸色凝重地拿起茶壶,沉声说:“医生,开始吧。”
医生沉稳自信地向他微微颔首,然后他亲自给梅宝打了麻醉针,把氧气面罩覆到她口鼻上。
梅宝迟迟不肯任命地闭上眼睛,不屈不挠地瞪着头顶的聚光灯。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都消失,变得惨白,所有声音都隐去,只剩下她自己粗粝的喘息。她无法想象手术之后要如何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会彻底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这想法让她几乎发狂,胸腔里是满满被压抑的愤懑和戾气。
她一生的梦想即将毁在这些残忍无道的人手上,她心中充满了恨意和杀意。
幼年时代那些迫害过她的人一一在她眼前闪过,他们都在她头顶恶意地嬉笑嘲讽恶意围观,个个不怀好意。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她做错了什么?
连麻醉剂也无法暂时抹杀她滔天的怒火,软弱无力的手指微微蜷曲,渐渐颤抖着捏成拳头,力量竟然在精神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挣脱封印。
主刀医生从托盘里拿起手术刀,眯着眼睛笑了下。
就在这时,梅宝凝聚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大叫一声,硬生生从手术台上爬起来,怒发丛生,眼色赤红,如被激怒的嗜血野兽乍挣脱牢笼。
所有人都惊骇了,仿佛在殡仪馆看到一个正要被推进焚尸炉的人突然诈尸!然而还未等他们做出进一步的反应,梅宝已经开始了行动!
她一拳打飞了护士捧着的装着手术器具的托盘,抬脚把另一个护士踹到一边,在惊叫连连中跌跌撞撞扑下床来,趁着一团混乱,摸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遇神杀神玉佛灭佛,割了几个试图来阻挡的人的皮肉。
她看似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实际上近身的人才知道她攻击能力的可怕——正因为她现在极度虚弱的状态,所以她手下半点不留情,用的都是杀人的招式,招招毙命。【 ]
郑爷不顾老命地还想要对儿子说点啥,但被贴身保镖护着郑爷往手术室外撤退。只要到了门外,都是他们的人,梅宝就翻不出大天去。
然而,在靠近门的地方,他们遭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主刀医生。
医生端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夹带进来的便携式机枪,说:“不好意思,暂时谁也出不了这个门。”
郑爷面色一黑,回头看,他儿子正手持尖刀,刀尖滴血,面如修罗地盯着他;而面前则是一位拿现代化武器断他去路的医生。
他大声喝问:“你到底是谁?!”
医生把口罩一摘,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说:“我是医生,也是梅宝的前同事兼朋友——小梅,又见面了。”
梅宝一看,不是那个欠揍的医生又是谁,看来他是从壁橱里爬出来了……好吧,得承认,他这次看上去不那么讨厌了。
郑爷说:“你如果是我儿子的朋友就不应该插手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更应该劝劝他走正途!年轻人……”
梅宝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已经率先发动进攻。
郑爷的保镖挺身护主,和梅宝错身而过之后便整个人僵住,手捂住脖子,几秒钟后鲜血井喷而出,流了整个衣襟,保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倒地身亡。
郑爷很是动容——需知这人是他从退役特种兵里很不容易招募到的前特种兵教官,不成想竟然会被自己儿子一刀封喉——他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来不及品咂这种复杂的情感,他眼见那儿子如浴血修罗般提到过来,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挨到那紫檀椅跌坐下去。
郑爷脸色苍白,冷汗从额角流下。
他强撑着说:“小菖,爸爸、爸爸是为了你好……”
梅宝的刀锋已经顶到他脖子上。
医生在一边举手说:“内个——这老头真的是你亲爹吗?”
梅宝不理他。
医生又说:“你真的打算杀了你亲爹逃跑吗?”
梅宝幽幽说:“几天没见,你还是这么讨厌!”
医生说:“嘿嘿,剧情太狗血了,忍不住八卦下……你看看你!我这也是关心朋友嘛!大老远来的……”
梅宝吼他:“你闭嘴!狗改不了□!”
随着她情绪激动地说话,刀子和郑爷脖子接触的力道有微弱变化,并且这是几十万一把的吹毛断刃的好刀,于是……郑爷脖子上很快就见红了。
门外传来阵阵喧嚣。里面的骚动早已经引起了外面人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只听得阵阵惊呼惨叫之后就悄无声息了。
有人在大力砸门,还要撞门而入。
医生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在数子弹,自言自语:“不知道一会够不够用——小梅你看咋办好?”
梅宝说:“你敢进来难道就没过怎么出去吗?”
医生挠了挠脸,无辜地说:“我就觉得只要把你救起来了,剩下的事交给你办,人也交给你杀,就成了——没想到你爸爸家里人还挺多的,你行不行?”
梅宝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一把扯起郑爷的领子,刀架在他脖子上,推着向前走,对医生说:“开门,我们用这个死老头做肉盾脱身。”
医生一听觉得这事行,于是就利索地把门打开了,枪往门口一比划,大喊一声:“你们老大在我们手里,不想让他死的滚一边去!”
梅宝挟持着郑爷走出来,场面一下子震住了。
有个头目诚恳地劝和:“菖少爷,儿子对老子动刀,要天打雷劈的!”
梅宝说:“给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现在就劈了这老鬼。”
医生和她背对背,很机警地补充说:“车上要放一箱钱,油箱要加满!”
郑爷的属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梅宝冷笑,也不再动嘴催逼,只是一刀擦进郑爷的肩膀上又抽出,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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