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平说:“我既然登门道谢,也算尽到礼数,你连门都不让我进不太礼貌吧。”
梅宝说:“……不请自来的人何谈礼貌。请你走开,我不方便见你。”
廖忠平略笑了下,“你没有化妆的脸也可以放心见人,我没看到有什么不方便。”
梅宝气节,她从门缝里用有点羞恼的眼神盯着廖忠平看,渐渐地有哀恸浮现,“你到底想要怎样?”
廖忠平愣了下,自己到底要怎样?进了梅宝的房间,然后呢?难道他还有进一步的企图?
他收敛了些刚刚的轻浮态度,只说:“我没想怎么样,来的时候只是想见见你……和你道谢。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
梅宝很想求他不要再来骚扰自己了。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对变态人妖无聊之下的撩拨,可是对自己,就是天大的折磨。
然而她想到的是,这一天还未结束,当天晚上,就在夜店里又看到了廖忠平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梅宝气急败坏,把他拉到一边的角落里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记得你是这么不干脆的人!”
廖忠平说:“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他抬手用手背摸了下她的脸。
梅宝拍开他,乜斜着眼,冷笑,“不要告诉我你口味重的连我这种人也吃的下。”
廖忠平说:“我承认刚开始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时候,还是受了点冲击的,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我已经能够当做既定事实接受下来——特别是今天晚上看到你,我还是觉得你有点意思。”
梅宝有点傻眼了,“你、你什么意思?”
廖忠平说:“虽然我性向正常,也没有猎奇的打算,但是——你搞制服诱惑这一套我也没辙。”
梅宝低头看看身上这套有军服元素的演出服,心中骂娘,她怎么知道廖忠平过了这么些年居然好这口了!难道他在单位里就和女同志没少瞎搞?!脑内瞬间闪过几幅不和谐的画面……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提醒自己,心中警铃大作。
她有点恼羞地说:“谁、谁诱惑你了!这是统一的演出服,你想发情找别人去!”
廖忠平说:“所以我觉得奇怪,一样的衣服,为什么你穿起来就特别有那个味道——说实话我见过不少穿军装的女人,我基本上不拿她们当女人。想不到一个……你这样的人却能把那种性感穿出来。有点意思啊。”他凑过去抬手又要摸点啥。
梅宝自卫地退了几步,尽量遮掩身上衣服地侧过身体,“你也不必拿我当女人,我、我……直说好了,我不就是你口中的人妖吗!你要是喜欢这身衣服我送你,我就是我,脱下衣服你不还是翻脸不认人!”
两人一进一退,不知不觉间廖忠平已经把梅宝逼进角落里,他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浅笑,“我当然不想和人妖发生什么关系,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廖忠平对同志行为的憎恶历历在目,那声厌恶至极的“变态”言犹在耳,他插在她心尖上的刀子仍旧刺痛,岂料,时光是把杀猪刀,一段时间不见,那个笔直笔直的廖忠平已经变成这般百无禁忌。
“你你你……”她慌乱得不行,“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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