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宝在目标人物所居住的高层公寓对面大厦的楼顶找好了狙击位置,全套装备到位,深呼吸,平稳心跳,眼睛对准瞄准器,视野调整之后可以清楚对看见目标人物所在的房间,不拉窗帘的时候屋内一览无余。
在预定时间目标人物出现,然而并非一个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相伴,正是那位金主国企老总。俩人进入房间后调了会情,然后青天白日就开始互相撕扯对方衣服。
梅宝的枪一直瞄准女人的心脏位置,稍稍扣动扳机就大功告成。然而那对男女酣战正浓,体位的关系一枪过去恐怕误伤。做杀手这行的讲究就是按合同办事,过犹不及,买一送一的情况并不讨巧。拾荒大娘当然会喜出望外,然而梅宝平白就瞎了手艺。所以尽管角度良好,但是她只能眼睁睁从镜头里看着目标人物和情夫**。
女人的身体渐渐矮下去,最后跪在男人两腿之间,从镜头里只看到她一头秀发不断因改变角度而微微荡漾,梅宝意识到她此刻是在前后左右努力到讨好地卖弄口舌。梅宝的嘴角略动了动,她想起了一些……很特殊的回忆。
这姿势太邪恶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决定做一些稍微轻松点的联想,比如说假设此刻她对准女人的后脑开一枪的话,这颗子弹一定会起到一箭双雕的效果——或者那个男的至少下面是废了。
靠着这样那样无聊的想象打发时间,梅宝再耐心等待时机。
大概六七分钟后,男人缴械,女人蜿蜒而上求欢,遭到已经满足了的男人的果断拒绝。他起身开始穿衣服,女人似乎脸上明显露出不满的情绪,一个人赌气站在窗前看风景。
“我想去巴黎玩两天。”
“想去就去吧——不是给你一张金卡?钱该够用了。”
“那就看怎么用呗——你非回家陪老婆吃饭?”
“我陪什么老婆!是我女儿今天生日。”
“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在这里。”
男人看着女人生完孩子后仍旧窈窕的背影一时柔情说:“宝贝,你别吃醋了,我老婆有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唯独离婚我不能……“
砰——一声爆裂之声破空而来。
“什么碎了?花瓶还是玻璃?”男人四顾自问。
女人毫无反应,直到几秒钟后,她直挺挺倒地,额头上一个血色的洞。她面前的窗玻璃上一个呈现放射性裂纹的洞。
梅宝已经从天台利落离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等到她走到两个路口外,看到110和120逆向呼啸而过。
梅宝给医生打电话确认任务成功。
医生也替她高兴,“恭喜你!诅咒终于打破了,你终于又恢复了皇牌女杀手的神威!我为你感到骄傲!”
梅宝说:“我什么时候有了‘黄牌女杀手’的头衔?”
医生说:“咦?我没跟你说过么?侠的其他成员之间都是这么赞美你的。梅宝啊梅宝,你就是一台行走的人间杀器!有无与伦比的技术……”
梅宝打断他冷声说:“废话少说。这次的佣金够支付这两个月的药钱了吧?”
医生愉快地说:“够了够了——不过你手术的钱要抓紧了。我真是替你开心。这次任务这么顺利,也没有国安的人半路出来搅局,也许你的霉运已经走到头……”
梅宝挂了电话,把武器送回住所,然后去钢管舞俱乐部练习。
因为事关大型国企董事长的姨太,刑警队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大队长亲自驱车前来指挥勘察工作,并对孟董做了安慰。
孟董很显然没有心情应付这些人来人往,他呆坐在床边,眼看殡仪馆的人直接用担架把尸体抬了出去。他把脸埋在手里使劲搓了搓,然后起身离开。
一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闯了无数红灯,回到已经很少回来的家中。
女儿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十几岁的女孩看到他跑过来喊“爸爸陪我吹蜡烛”。他连一点笑容就没办法挤出来,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珠圆玉润的妻子。
他红着眼走过去,对她说:“到书房,我有话说。”
妻子有点错愕和不自在,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丈夫单独交流过,“等吹过生日蜡烛后再……”
他低吼:“现在!马上!给我上去!”
场面静下来,捧场的亲朋好友各自散去,仿佛没有注意到这对传说中貌合神离的夫妇又生了什么龌龊。
他大步上楼走进书房,妻子虽然觉得颜面上有点过不去,然而内心里对于久未归家的丈夫又爱又恨,爱总大过恨。即便他当着众人给她难堪,为了家庭,为了女儿的生日,她有勇气做点牺牲。
在故作大方地招呼客人几句后,她随即上楼进入书房。
三分钟后,客厅里的人们听到书房传来打斗和吵骂的声音。女儿蹬蹬跑上楼,着急地拍着书房的门,喊:“爸爸妈妈!你们别吵别打了!!”
客人中和这个家庭关系密切的也纷纷上楼试图劝解。
然而只能听到里面男人的怒吼和之后传来女人的告饶痛哭,门始终没有开,直到管家找来钥匙,急急打开,小女孩发出一声尖叫,冲上去拉着拽着妻子头发往墙上咚咚撞的爸爸。
众人见连忙上前好歹拉开。妻子已经被揍得满脸是血,口眼鼻舌没一处在位置上,几乎不成人形。
就算这样,男人被人拉开的时候仍旧奋力踢打妻子,口中大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后悔娶了你!你什么东西!贱人!我非跟你离婚不可!!”
他今天眼见情人惨死当前,受了很多刺激,惊怒中再想不起谁非要她的命,除了自己的黄脸婆,她既有前科又有动机。他迅速把帐算在妻子身上,才有这一场暴打。
妻子满脸是血被人救下来,冲着丈夫撕心裂肺地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此刻她的眼神已经再没有半点柔情蜜意,只有反目之后的仇恨。
丈夫见了她这样如夜叉般的面目,更加笃定她是幕后黑手,也心寒不已,稍微冷静下来想自己总不能当众活活打死她,但是也不能再和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继续同床异梦的婚姻了。
他指着妻子说:“你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不可能再和你过下去了,咱们法庭上见。”转身离开家,全不顾女儿在他身后喊爸爸的凄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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