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彰到达库珀死亡现场的时候就直觉这是一起谋杀案。
多么典型的场面——猝死的外国人、倒在地毯上的红酒、密室杀人什么的。
第二天就在他满心期待地等待技术科的化验结果的时候却被告知中间程序出了点问题,物证都已经没了。他大发雷霆说要去队长那告状技术科渎职,却被告知这个案子已经不归他管了,他现在属于越权。
景彰心急火燎地跑到刑侦科大队长办公室问个究竟。
大队长却又把他从头批到脚,从昨天的事骂到今天。
景彰说:“队长,你骂也没关系,但是你得给个说法吧?为什么库珀的案子转给一队了?当时可是你半夜三更地把他弄到现场的,怎么隔了一宿就变味了?”
队长严肃地说:“当时派你去是因为你离那酒店近,今天不用你了是因为这个案子太复杂,你处理不好。”
景彰不服气了,“队长,你这是对我专业能力的极大贬低!我要求负责这个案子!立军令状也行,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队长对他这个牛脾气很头疼,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劝他说:“你看你,跟我抬什么杠?说实话我这是为你好。这个案子牵涉面太广,水很深,查下去对你不利。”
景彰说:“那要你这么说就不查了?怎么对社会交代?怎么对死者家属交代?”
队长说:“一队已经初步分析了案情,就定性成心脏病突发。”
景彰说:“我反对!这明明有谋杀的嫌疑!这不是指鹿为马吗?!真相只有一个,我们要用事实说话!”
队长拍桌子骂他:“你以为你是柯南还是黑猫警长?!”还想再深刻地骂一骂,想想景彰那个德行骂也没用,还是要智取,就强压下心头火,对他勾勾手指头。
景彰疑惑加提防地凑过去,队长说:“我就给你交个实底。你知道昨天是谁钦点你上这个案子的?”
“不知道。”
“是国安那方面的——你认识国安的人?”
景彰摇头,“不认识。”
队长说:“那你知道今天又是谁发话不让你滚一边去的?”
“队长你就一气说完吧,跟您说我啥都不知道!”
队长冷笑:“是咱们的老大,郑局长!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员在这些人面前就是螳臂当车!听我的话不要闹,哪凉快哪呆着去。”
景彰听了之后无语,步履沉重地往外走,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昨天晚上让我不要多管闲事的那个电话难道也是国安那边的人让你打的?”
队长反应也不慢,叹气说:“你小子……之前是不是得罪人了?”
景彰皱眉,“我就得罪一个对妇女耍流氓的来着。”
话说到这,景彰不至于看不出这个案子确实危机重重,可是身为刑警的使命感和天性中的执拗让他按捺不住揭发事情真相的**。
他是个把工作、破案看得高于一切的人,说好听点是有职业追求有正义感,说不好听点就是偏执,越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就越爱刨根问底一探究竟——这从他小时候不听父母的警告差点被电死、溺死、摔死等等经历中能够略窥一二。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自己才是最虎的那个。
尽管被下了禁令,但是景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背人耳目地潜回案发现场,重新又仔细勘察,自己带着提取物偷偷找相熟的技术人员化验,最后果真在地碳纤维里找到了微量氰化物。
景彰的直觉终于得到了验证,库珀确是死于谋杀,另一个问题接踪而至——背后的真凶又是谁?他感到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大阴谋,并且由此生出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兴奋感。
就在他决定要追查下去的时候,却莫名遇袭。
当时他打算回家换身干净衣服,刚下车,就警觉地感到身后有靠近,然而还没等他回头看个究竟就被一根绳索勒住脖颈。他立刻感觉整个脑袋的血液凝滞,青筋毕露。他极力挣扎,用力撞击身后歹徒的胸腹,对方虽然闷声不响一一受下,然而从身体的反应和景彰的经验来看对方怕是折了几根肋骨,然而勒在他脖颈上的绳索丝毫没有放松,窒息感让他有直面死亡的恐惧,求生**的驱使下他顾不了那么多,摸索着掏出枪,在气绝之前胡乱朝身后放了一枪。
身后人踉跄着退后,景彰终于得了新鲜空气,跪在地上拼命喘息,凶手捂着腰腹似乎不甘心放弃取他性命,踉跄挣扎着还要逞凶,突然远处有人循声质问,景彰看到人影攒动,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在医院,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凶手是否落网,被他大队长斥责说是拼命三郎,干活不要命。然而现场另有一位领导对他表示亲切慰问——市局郑局长说这是一起严重袭警事件,一定要对凶手追查到底严惩不贷。又问他最近在查什么案子,是不是得罪了人。
景彰心里对库珀案有所怀疑,但是对于是否该对领导们透露真相有所怀疑。想到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测,那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趁着人多,他就大胆说出自己对库珀案的新发现。
刑警大队长再次忍不住骂他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以后要处理他,倒是郑局评价说他浑身是胆,还说组织上对于他的发现高度重视,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等人走之后景彰对镜看自己的颈间的勒痕,一圈青紫,仿佛死神下的套,令人后怕。然而实际上他伤的倒不重,昏倒属于一时应激反应。
第二天他已被医生允许出院。面对不知名的强敌和凶险前途,做孤胆英雄的他也未免有几分踌躇是否要踏上这危途。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突然想见见那个令他牵挂的女人,那算是他在这黑白肃杀的世上所见为数不多的暖色。
他已经知道她叫梅宝以及在哪里可以知道她,晚上他去了官邸。
他来的早,园中萧索,客人还不多,工作人员也未全部上班。经理对于刑警队长的造访十分重视,亲自招呼。景彰闲来无事询问关于梅宝的事情。
经理一脸“她难道又闯祸了?”的紧张。
景彰不好意思让人看出自己是想泡妞,就支吾过去,只说自己有些事想找她核实。
经理不想那天的涉警事件再次上演,于是祸水东引对给他指点说梅宝在夜店领舞之外还有一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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