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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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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4章(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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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刚刚那如影随形的熟悉的危机感。

    每当自己某种程度上暴露在危险的边缘,第六感就会跳出来搅扰她心神不宁。

    她确定那危险此刻就在官邸中,但是却无心回头一探究竟,只想远远逃开。

    生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容易,从天而降的儿子、经费紧张的组织、暗藏玄机的暗杀任务、没有着落的手术费、不知何时突然袭来的不安……好在她已经习惯危机重重的生活。

    不死,就要想办法活下去。

    第二天廖忠平得到海外同事传来的消息,库珀案有重大进展,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他把监视工作留给小王负责,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去做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敲了敲那张布满灰尘的旧门,开门的是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年妇女,里面传来孩子啜泣的声音。

    “你找谁?”王阿姨不客气地问。

    廖忠平说:“我是何雅山丈夫的战友,我找她儿子。”

    王阿姨大大警惕起来,皱眉说:“她丈夫?她都当寡妇这么多年了,她哪来的丈夫?!”大有当面戳穿骗子的犀利。

    廖忠平的态度一直很平和,说:“她既然有儿子,当然也曾经有过丈夫。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哦——这是我的身份证。”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这玩意他要多少有多少,没有一张是真的。

    王阿姨敏锐的目光在证件和本人之间来回移动,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然而疑惑不减。她慢吞吞地把证件还给主人,“就算你是孩子爸爸的朋友,那孩子他爸爸怎么回事?”

    廖忠平突然注意到一个小孩子猫一样藏在门后,露出半边脑袋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还含着泪。

    廖忠平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僵了僵,这孩子还小,上次见他尚在襁褓,眉目皱在一起还不觉得,几年之后的今天这孩子眉宇间已经隐约有几分那个人的影子,血缘果真个强大的存在。

    他尽量忽视那颗小脑袋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对王阿姨说:“他爸爸已经牺牲很多年了。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何雅山出事,这孩子成了孤儿没有照顾,我想要收养他。”

    此言一出王阿姨和夜辰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面又出现一男一女,他们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今天是跟王阿姨来看孩子的情况,最近两天就要来接人了。

    王阿姨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和福利院的人低声商量起来。

    小辰在此期间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廖忠平看,时不时在刚刚一场哭泣的惯性下吸吸鼻子小小地啜泣下。

    廖忠平和他目光相遇,善意地笑笑。

    孩子更加深入地躲进门板后面,只剩下一只眼睛紧张地观察。

    王阿姨和那两人嘁嘁喳喳低声说了半天,然后转身说:“这位先生,你要收养朋友的孩子是件大好事,大善事,但是这事也不是你简单说一说我们就能让你把人带走的,我们社区和福利部门也是有很多程序要走的。再说,我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现在这社会上骗子多多啊,有的人领养了孩子回去说是要好好养,转身就能给卖了。更不要说还有些人贩子,丧天良的就更没法说了。”常年的基层社区工作让这位女干部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尖酸。

    所幸廖忠平不介意,点头说:“您说的有道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请问这个程序是怎样的?需要多久?”

    王阿姨说:“哎哟,这可不一定。我们社区其实已经把这孩子的监护权转到福利院了,这两天人就要去了,这孩子还不大愿意走……你跟福利院的同志了解下情况吧。”

    福利院的那个男的接过话说:“收养的手续还是比较繁琐的,第一要无子女,”他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说,“

    第二要证明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第三你要证明未患有在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比如精神疾病和传染病,第四年满30周岁。这是说你个人应具备的条件,如果你有配偶者,须夫妻同意共同收养……”

    廖忠平打断说:“请问这个程序走下来需要多久?”

    福利院的人说:“这个也说不好,手续全到手的话大概两到三个月吧,我们本着以人为本的态度,对前来申请收养的人资格审查还是很严格的……”

    廖忠平再次打断他,说:“抱歉,你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吧?”

    然后他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福利院的人因为自己的发言没有受到十分的尊重而略微不快,于是摆出公事公办的谱说:“针对你这种情况,我们今天是肯定不能让你把孩子带走的。”

    廖忠平说:“可以再等等。”

    他的话最初让其他人有几分不解,什么再等等?谁再等等?等谁?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这话的真实含义了。

    几分钟后,福利院的人和王阿姨各自接到了他们主管上级的电话,中心思想就是责令他们尽可能地满足眼前这个同志的合理要求。

    福利院的人有点不甘心地对院长说:“我看这个人有点可疑……”

    电话里领导把他劈头盖脸一顿训,“你的正式编制还没下来呢,就不听上级领导的工作安排了?”

    福利院的人收了电话,二话没说转身就下楼了。

    王阿姨叫都叫不住,又有点为难尴尬加略微示好地对廖忠平笑说:“您看这——嗨,您有这么大本事跟我们绕什么弯啊。这么着,小辰就交给您了,您想怎么养就怎样养。不过手续还是办一办好,至少到我们社区签个字。”

    廖忠平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说:“有时间我会去。”

    王阿姨就客客气气地离开了。

    剩下廖忠平和夜辰一大一小两个,廖忠平在这破旧肮脏的屋子里四处看看环境,然后他注意到书架上的相框,那张夜辰父母年轻时的合照。

    他一惯的面具出现了裂纹,相框里的戎装的年轻男子明明面容模糊,廖忠平却似乎能看到他那标志性疏离的笑。

    廖忠平的手抖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仍旧无法平静面对。如果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他必定会用杀人的方式来舒缓压力,现在他身边就只有一个脖颈柔弱的幼童。

    夜辰像一只看家的小狗面对着主人不在家时闯入的陌生人那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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