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去英国的。
但连沐没有,他只是深深地望了木子初一眼,眸底失望、愤恨、冷漠一闪而过,稍纵即逝,接着淡淡地说:“好。”
那般轻巧,就像她说的只是简单一句“连沐,我想吃巧克力味的雪糕”“连沐,今天中午吃花椰菜豆腐吧”一样。
然后错身,离开,最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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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重新开始,我们开始过吗?”木子初揪着史努比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说,你说!”
她气馁地蒙头倒下,突然她终于想起来白天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又爬起来,抓过手机翻电话簿。
“真的不同……”“亲亲老公”那栏显示的号码分明不是自己已滚瓜烂熟的那个。木子初直到刚才才想起来当初连沐那个号早已停用,不可能拨进来才对。也就是说,有人偷偷拿她的手机改过?那个人会是连沐吗?
不对,连沐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那还会是谁?
木子初带着疑惑躺下,渐渐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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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昨晚纵欲过度了吗,怎么长这副尊容?”林跃捧着木子初的脸,望着她那垂坠质感十足的饱满眼袋兴叹。
“去你的。”木子初有气无力地拍开损友的手,游魂般飘进办公室。
“昨晚失眠了?”林跃笑得意味深长。
木子初含泪点头:“前半夜失眠,后半夜噩梦。”
其实也算不得噩梦,木子初想起梦中光景。她和连沐坐在一颗放在海岸边的大洋葱头上。天晓得世上为何会有如此硕大的洋葱头,天晓得这洋葱头为什么会在海边,天晓得他们怎么抽风了坐在上面,总之那是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连沐坐在洋葱头上向她求婚。
他说:“木木,嫁给我好吗?”
梦中的木子初故作矜持地低下头,正欲含羞带怯地点头,突然很煞风景地来了一句:“不行,我不要坐在最讨厌的洋葱头上决定我的终身大事!”
连沐一愣,说:“这洋葱头有特殊含义。”
“什么含义?”
“我对你的爱就好比这颗洋葱头,藏在层层包裹的下边。木木,你必须有勇气一层层将它剥开,你不能因为它藏得深就忽视它。木木,你做得到吗?”
木子初还是没做她该做的事,比如说喜极而泣扑进连沐怀里,她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最讨厌洋葱头。”
连沐深吸一口气,说:“这只是比喻。”
“可是事实上我们的确坐在洋葱头上边,而且它的味道好恶心,我想下去了。”
梦中的连沐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一把钳制住欲逃离的木子初,恶狠狠说:“你今天要是不点头,我就不让你下去!”
然后……
……然后木子初就被吓醒了。
想起梦中情形,木子初的脸乍红乍青。求婚示爱神马的,为什么会在可恶的洋葱头上进行?莫非是因为昨晚贪方便在快餐店打包了份炒饭,不小心吃到一片最厌恶最痛恨的洋葱?
“失眠如何,做梦又如何?看你的脸色,似乎没那么单纯。”林跃狐疑地盯着她。
木子初当即正襟危坐,装作很忙碌的样子,边说:“不就做梦误吃了洋葱嘛,还有,林扒皮,请别再将我当成你的工作目标,OK?”
林跃比木子初早来一年,又因负责资讯这一块,挖掘八卦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江湖人称“林扒皮”。
“那我再问你两句话。第一,梦里可有那个连沐?”
木子初点点头,想起他那比作洋葱头的爱,脸可疑地红了。
“那可曾出现过言维?”
木子初想了想,摇了摇头。
林跃笑得高深莫测,留下一句颇有玄机的话:“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木子初一愣,林跃却已走开。她不由想起昨晚那个奇诡的梦,想到整个鼻腔的洋葱味,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做如此囧囧有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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