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年的选秀了。”
对哦,十九年,又是三年一界的选秀年了。
往常选秀之事,内务府早在年前就开备、计册了,今年这年都过了宫里还没消息,宫外那些等着靠裙带关系扒些捷径的人精还能空闲着?更何况如今宫中佟佳氏独大,德嫔那种不入流的身家分了另一半圣宠去,八旗满蒙大家又如何能坐以待毙、静看时到瓜落却没自己家可瓜分的份?
朝中有人好当官,却也要有些真真正正的本事。枕头风的风力吹起来虽然风小却更达君心,哪个大些门楣的士族能放过这种卖一女而荣全族、省时省力又节粮的法子?
“可是……这和安亲王有什么关系?今天的宴席来的都是岳乐一家子,不就是为岳乐庆功吗?”难道岳乐要改行当媒婆?可他那些女儿不是出嫁了就是太小了呀。
太皇太后投去一个没救的眼神,就着苏茉儿的手躺在高枕之上:“这也是索额图聪明的地方。岳乐是宗室王叔,可岳乐那房嫡妻却出于赫舍里家,是索尼嫡亲的女儿,你来说说,岳乐卖的是哪家的人情?”
原来——
“哼,索额图到真是个能人,他的那几位婆娘没少往朝中权贵和宗室近亲间活动。以岳乐那一门家传软耳根的本事,自要卖索额图这个大舅子的脸面。”晚间玄烨一回来,便也唠叨起这出宴席。
“家传?软耳根?什么呀?说来听听。”本是坐着剥吃甜桔的某太后,一听有故事可挖,忙丢了桔子起身上前伸手要替他解衣扣,却被某皇帝打开了一双汁水未净的手。
看自己一双被龙袍嫌气的“脏”手,虽然不怎么乐意移动,却还是跟了温腕去净手,不然绝无可能继续有爱新觉罗家的八卦听。
玄烨先换好衣服坐下,拿过她吃余一半丢下的桔子剥吃着,见她乖乖洗起手,才道:“岳乐的阿玛饶余敏亲王阿巴泰虽然战功卓越却远没有他生事的能耐大,爱发牢骚到不是多大的毛病,只是这惧内、袒女的本事也不是一般男人能修行的。这位太祖的七子也到是个‘人物’。”
“哟——原来你们爱新觉罗家也有这种生来禀赋的喜剧人才那!”移回来见他嘴里“咕嚓”“咕嚓”,便也口中泛水,立在榻前伸了半身上前张“啊”着嘴。
玄烨将桔瓣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最后还是转送进自个口中,引得她怒目相瞪挂起了唇中。“哈哈”一笑后由左手变出藏匿的最后一片桔子丢进她口中,将她变幻不及的脸色看入眼中大为快意了一把,才自擦了手、拉她在腿间坐了,开口继续别人家的是非:“当年太宗三番两次要阿巴泰将她那快嫁不出去的嫁女嫁出去,都被阿巴泰像捂柿子似挑三捡四地拒绝。他那位福晋不计禁令迷信萨满,为女婚嫁几次求卜问卦,被家奴一次次告发,也不知收敛小心些。太宗看在阿巴泰多年争战的面子上免了只罚了银钱免了降爵,可阿巴泰却仍是做不了他那婆娘和女儿的主,私庇之举不止,最后太宗便将他那没德行的福晋丢给了他儿子赡养。”
“那不就是强迫离婚了?不就是问卦求卜嘛,至于闹到要降旨强迫人家恩爱夫妻离婚吗?”宁芳听得入迷,更想知道里面更多的花花肠子。
玄烨没有直接回答,只转到其女的身上:“他那超龄二十一的女儿好不容易被太宗给嫁去蒙古,却五年不与额附同房——”
“哇——”
“一天一月还可宽容,一年五年哪个男人受的了。那额附终觉窝囊,以死相逼,格格到也绝,大骂色尔古伦以死相逼之举非男儿所行,转身便裹了嫁妆、领了亲奴离了蒙古回了娘家。”
“哇哦——”
玄烨自是对格格之举不满,心里却因为她听得高兴也跟着觉得这一家的八卦有趣,继续将自家亲戚的私事拿来爆料:“怎么说也是郡王的女儿,额附自然上门陪礼,却被阿巴泰的福晋和格格指派府里的仆妇一顿嚎打。受了气的女婿到老丈人面前告状,不想反被阿巴泰训斥了一番‘小气’。色尔古伦一怒,告到睿亲王处,最终怜于阿巴泰功绩只能再度罚银了断。”
“那格格呢?到底最后怎么样了?”宁芳听得有趣,拉着玄烨的袖风便是摇动。
玄烨到也淡定:“什么怎么了?不就是那样了。”
“那样是哪样?”宁芳拧起眉来。
某男点点颊边。
某女便识趣地亲在其上。
“史料上说是被审理此事的五位宗亲长辈轮换不计数责打。”
“啊——责打女人就是煽耳光了,还几个老头子合起来打人家小姑娘的脸,怎么下去了手的。那后来呢?”
“交还额附呗。”
“啊——那阿巴泰就没再为女奋起反抗吗?他这个慈父就没有其他举动了?丢了老婆失了女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某男嫌她没完没了过余八卦,便裹着某女开始滚床单。
滚完之后,累极的某女想起刚刚听来的故事便一阵“咯咯”而笑:“哎,姓爱的——”
“爷不姓爱,爱新是族名,觉罗才是姓氏。”
“哦——管它呢,我是想说你和那阿巴泰也算一个祖上的一家子,你会不会也惧内那?”某女忽闪着眼珠子贼亮贼亮着趴在某男的胸口。
“……嗯——”某男囫囤。
“那你会不会也袒女呢?”
“不会。”也没什么女儿需要他偏袒的,女儿家嘛,嫁出去相夫教子不给娘家丢脸就是了,宠出个阿巴泰家格格之流的男人还有何脸面儿在人前走动?
“那你会不会纵奴撕打女婿呢?”
“不会。”皇家的女婿哪个不是非贵既才?帝国的可造之才的脸面哪里能为个女人无地自容。
“那你会不会休妻呢?”
闭着眼睛的某男终于睁开眼皮看着面前等着他回答的起事妇人,不觉阴阴一笑:“会。”
某女果然受惊,只不及暴怒。
“你不是说你那个时代夫妻不合便可合离吗?我们要是闹了别扭到是也可以合离。”
缩咬起唇周的某女怒欲暴走:“爱新觉罗玄烨——!”
某男吾自开心,紧紧跟上:“合好了再结呗。你不是说多结几次婚女人总是分的家产就越多嘛,我这不是在帮你攒银子颐养天年。”
“……”某女傻掉,复归神,“哼,好啊,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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