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余孽箫剑是白莲教的护法,天牢的刑讯人员大喜过望,来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犯,他们就可以向太上皇和皇帝邀功。
刑部大牢暗无天日,刑部官员派了一拨狱卒审讯箫剑。
箫剑是乱臣贼子,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从他口中套出了不少白莲教的秘密,箫剑劫富济贫劫杀的都是富商大地主,高官他是劫杀不了的,箫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专挑软柿子砍杀。
刺杀皇帝皇后是大罪死罪,属于十恶不赦之列,箫剑被审讯了三天,白莲教的底细见光了,箫剑的剩余价值也就被压榨完了,该被推出去午门斩首,斩首时间乃午时三刻。
刑部大牢的士兵是新任皇帝新换的一批人,新兵上任劲头足,犯人困居牢笼。
箫剑的父亲方之航抄写了一首明末清初诗人雪庵《剃头诗》:“闻道头堪剃,何人不剃头。有头皆可剃,无剃不成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被堂弟方式舟告密,全家抄斩,娘亲杜夫人殉情,独留他们兄妹二人方严、方慈艰难度日,期间方慈失踪多年,方严化名箫剑,方慈化名小燕子,他们两兄妹团聚之时已经时日无多了。
在箫剑看来,夏盈盈也是个苦人儿,因文字狱而家破人亡,入了白莲教反清复明为公也为私。夏盈盈的父亲是王肇基,王肇基是一介穷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用来形容王肇基极为贴切。在皇太后寿诞之日写阿谀奉承之词,被弘历下令入狱,而后,王肇基在狱中供出一切:“我献诗恭祝皇太后万寿,不过尽我小民之心,欲讨皇上喜欢的意思。并无别事。如今是尧舜之世,我何敢有一字讪谤?实是我一腔忠心,要求皇帝用我,故将此心里想着的事,写成一篇来呈献的。至于论那孔孟程朱的话,亦不过要显我才学的意思。”
弘历是个表面温文儒雅内里杀伐果断的人,立即下令道:““此等匪徒无知妄作,毁谤圣贤,编捏时事,病废之时尚复如此行为,其平昔之不安本分,作奸犯科,已可概见,岂可复容于化日光天之下。传谕阿思哈将王肇基立毙于杖下,俾愚众知所炯戒。”
此案也就结成了日后夏盈盈入宫谋害皇帝的后果。
箫剑深恨狗皇帝能留半条命,父母大仇还未得报,死不瞑目啊。
行刑那一天,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围堵成人墙,都来围观刺客。
两列官兵驱赶围观群众,被驱赶的围观群众在道路两旁分成两列。
箫剑由于是特地独行,所以并没有他的家属出现。
“哥哥!”,一声悲泣,原来是小燕子出现了。
一个荣亲王府婢女搀扶着小燕子,婢女是侍候小燕子的人。
箫剑震惊之余,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话:“小燕子……你……怎么……来了……”
小燕子泪如泉涌地说道:“箫剑,你是我哥哥,你是我哥哥,我怎么不来送你一程呢?”
箫剑泪如水流一去不复返,激动地说道:“小燕子你快离开!”
小燕子捧出一篮米饭、白菜、鸡腿,说:“箫剑你一定要吃饱饭,黄泉路上才有力气走。这是小燕子唯一能为哥哥做的了,我们兄妹两命苦,父母早亡,无人怜惜。”
箫剑侥幸存着希望问道:“五阿哥这兔崽子对你好吗?”
“一点也不好。”,小燕子用绯色帕子擦拭眼泪道|:“刚开始五阿哥还信誓旦旦地要只对我一个人好,现在完全抛弃了我!箫剑,我好命苦!”
箫剑劝慰道:“小燕子你现在嫁人了,一定要忍耐下去。你还有儿子啊。”,这一见面,恐怕就是永别了,少不得叫小燕子要忍耐下去,才能有出头之日,她还有儿子啊!
小燕子压低声音问道:“晴儿呢?她去哪了?”
“她和孩子都隐藏得很好,你别担心。”,箫剑声音微不可闻地说道,他是最担忧妻儿的安危,晴儿和两个孩子都逃到他也难以搜查到的地方,官兵更别提能逮捕到晴儿和两个孩子。
小燕子将箫剑喂饱,又从篮子里捧出一大罐南路烧酒让箫剑饮个够。
“午时三刻行刑!”,刑台上的监斩官充满气势地下令丢牌子。
“哥哥!”,小燕子悲切地喊了一声。
箫剑闭着眼睛,等待着人头落地。
午时三刻已到,身形彪悍肥胖的刽子手干脆利落地砍下了箫剑的人头。
围观群众一见人犯处决了,就此索然无味地散去了,毕竟他们只是冷漠地围观而已。
荣亲王府的婢女扶着几欲昏倒的小燕子,小燕子替箫剑收尸,回到荣亲王府就病倒了,欣荣替她请医问药也不见病情缓解痊愈。
永琪督促小燕子的儿子绵忺读书做功课,绵忺十一岁了,是永琪的庶长子,生母是早年闯祸不断近年沉寂许久的小燕子,人称小燕子为燕格格。
永琪来到嫡福晋欣荣房间吃晚饭,顺便谈大小事情,嫡福晋博尔济锦·欣荣将王府内外打理得一丝不紊,深得永琪赞许。
欣荣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燕格格病重,她要请王爷您去见她。”,永琪最厌恶的就是小燕子,认为小燕子乃是红颜祸水,引诱人走向堕落之渊。
“不见!”,永琪严峻地说道:“欣荣,你心地太善良了,你难道不晓得燕格格是刺杀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刺客箫剑的亲妹妹?当今圣上是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亲儿子,我若是不对燕格格做得绝情,我们一家子就得被砍脑袋,没了性命。燕格格若是为她儿子绵忺着想,就不用想见我。”
近几年来,小燕子在他的疏远下再也不敢折腾了。小燕子是王府里的半个透明人,要不是有绵忺。小燕子就成完全透明人了。
“阿玛!阿玛!我求求你,我要阿玛见燕姨娘!”,绵忺一口气哭闹地从门后冲上来。
“绵忺|!别胡闹!”,永琪摆出做父亲的威严呵斥道。
欣荣劝道:“王爷,去看看吧,燕格格毕竟是您庶长子的生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绵忺趁机眼里闪烁着泪光说道:“额娘说得对,阿玛您就去看看燕姨娘吧,燕姨娘快要死了。”
永琪看着孩子,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他毕竟也是个受父亲冷待的阿哥,很能体会儿子的感受。
欣荣贤惠大方地说道:“鸟之将忘,其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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