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的皇太后钮钴禄氏专门夸赞了三福晋、五福晋,宫眷们互相用眼光交流彼此的心知肚明。
永璋的三福晋和永琪的五福晋都是来自科尔沁的博尔济锦氏,皇太后对两个媳妇的夸赞之语绝对是针对同样是博尔济锦氏,然而却来自察哈尔部的十二福晋,暗暗给兰馨施加压力。
兰馨向永璂反映家宴的异常情况,手上的白丝帕子用来擦拭眼泪。
“福晋,你进门没多久,要向那些嫂子讨教经验,多去走动走动。”,永璂忽然小声地说:“皇太后的话别放心上,再怎么样,天塌下来,有我在。”
除去已经出宫建府的,现在撷芳殿里的皇子福晋也是她的嫂子,兰馨说:“其他嫂子都在宫外,宫里只有八嫂、十一嫂与我做伴了。”,年纪越来越大的皇阿玛紧攥权力的**越来越强烈了。
永璂在思虑皇玛嬷的言外之意,莫非是要敲打敲打兰馨?背后的主使人一定是皇阿玛无疑!
满洲八旗的侧福晋确实会让出自蒙古八旗的嫡福晋有巨大压力,永璂握着兰馨的手说:“兰馨,我们夫妻本一体,你与嫂婶交好就等于促成兄弟敦睦。”
无论如何,皇阿玛一如既往地拥有强大的人身控制力,皇阿玛是皇帝,掌握生死大权,全天下人都是他的臣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阿玛肯定是在不满意兰馨的出身,君无戏言,只是碍于先前的承诺。什么都要皇阿玛决定,如若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恐怕已经娶了个满洲福晋。
蒙古福晋也好,满洲福晋也好,都是烙印着皇阿玛的绝对权威。既然是夫妻就生生世世做夫妻吧,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已经习惯对方的呼吸,另娶一个有什么好的?
兰馨深深地庆幸自己的夫君是嘘寒问暖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是不离不弃,所以今朝才能再次成为他的嫡福晋。
几个侧福晋因为夫君宠爱妻子的缘故,对她毕恭毕敬,没仗着是满洲女子的资本作威作福,不过,她们也没有机会作威作福,在紫禁城的撷芳殿,在天子的眼皮底下,作威作福必然会倒霉的,皇帝不允许宠妾灭妻的情况明目张胆地出现,然而背地里就说不定了。庆幸的是,几个侧福晋没有一个获得盛宠,皇帝本来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娶了源自蒙古的兰馨做嫡福晋,永璂非常不希望父亲操纵他的命运,他并不会因为皇阿玛赐予他满洲侧福晋就心怀感激,正因为如此,他既是念着旧情亦是觉得同为满洲的李佳·赫莹比皇阿玛钦赐的满洲侧福晋驯良多了,似乎头脑发狂地去请封李佳氏为侧福晋。皇帝误会儿子的举动是要冷落嫡福晋,就同意儿子的请封侧福晋的要求。
赫莹做了侧福晋除了对其他人尖牙利嘴,面对嫡福晋是毕恭毕敬,小心侍奉嫡福晋,兰公主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顶头上司。
兰馨睨了周遭的人,低下头继续用金线做她的荷包,荷包寄情思。
取出绣着金线鸳鸯并蒂莲的菱型荷包,兰馨说:“爷,我的荷包已经绣成了,爷戴在身上试试。”
意外的惊喜,永璂接过金线鸳鸯并蒂莲的菱型荷包,莞尔一笑地说道:“谢谢福晋的荷包,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戴在身上的。”
兰馨粲然地揶揄道:“真的吗?十二爷可别骗我。”
“骗你做什么?”,永璂即刻把兰馨用心绣的荷包放在腰间佩戴,说:“福晋,在荷包里面放了什么?”
“我放了藿香、薄荷、山奈、肉桂、苍叶、艾叶、艾绒。”,兰馨甜滋滋地说出她放了多少草药。
永璂欢喜地说道:“福晋,真是心灵手巧,七夕取巧节得了织女的针线活计。”,福晋真是有心了,为夫一定会天天戴在身上的。
兰馨蹙眉忧虑地说道:“十二爷,五姐姐的婚事,据皇额娘说皇阿玛给定了赛音诺言部和硕亲王德沁札布的儿子诺尔布札布做女婿。”
“是要留在京城吗?”,永璂问道,留在京城什么事情都比较方便,免受塞外风沙苦。
“是的。”,兰馨回首当初如果她接受和硕公主的封号,义女授封和硕公主的身份必须前往大草原联姻,固伦公主作为亲生女儿会有蒙古女婿跑来京城当四九城的姑爷。
所幸,她的夫君那时候眷念旧情冒险向皇阿玛求娶了她做嫡福晋,她才能依然留在京城。
永璂提起一件异闻:“我记起来了,德沁札布的儿子诺尔布札布据说汉文行笔流畅,汉话出口成章。皇阿玛发了一副对联试考世子诺尔布札布,诺尔布札布不日就要来京城了。”
“在塞外怎么会汉文很好呢?汉话很好才正常吧。”,兰馨诧异地问道,外藩蒙古根本不是什么文章荟萃之地,此人是穿越的吧。
永璂也和兰馨一样看法,永璂忧虑地说:“据说诺尔布札布是由汉人奶娘带大的。他对汉学很有兴趣的。”,皇阿玛该不会给五妹妹指个狂妄自大的穿越男吧。
“兰馨,你的水墨兰花画完了吧。”,永璂兴致勃勃地说道。
“画完了。”,兰馨温婉地说道:“还要请爷题诗呢。”
永璂问道:“我想要你画一幅水墨梅花,行不行?”
“行。爷你要先给我的水墨兰花题诗。”,兰馨随即幽幽地说道:“梅花多悲。”
永璂随即说道:“我以后会少写的,只言喜不言悲。”,从前的他多提梅花诗,诗多悲凉苦楚。
兰馨转变脸色俏皮地说道:“人生有喜亦有悲,十二爷现今只言喜不言悲岂不是反常?”
“福晋说得对,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永璂展开檀木书桌上的氷梅宣纸,说:“福晋,今天的蒙文师傅书写的蒙文有几个是生僻字,不知道福晋你会不会写几个?”
“我怎么不会写?爷难道忘了我是哪里的吗?”,兰馨提起衡水毛笔,对照着罗纹宣纸上的蒙文写了起来,说:“这字还不算太难,勤学几遍就成了。”
“兰馨,我早就学会了,我是来试试你成不成。”,永璂迅速地提笔书写蒙文单字。
“竟敢怀疑我写蒙文的能力。”,兰馨嘟着嘴假装气恼背过身地说道。
“别生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永璂连忙口里含蜜一般地说道,只差作揖了,福晋得罪不起啊。
兰馨轻轻地揪着永璂的小辫子,说:“算爷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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