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虽然见崇庆皇太后有慈母之态,但是一想到要有女戎之祸,弘历便失去了慷慨孝子之情,不咸不淡地说:“皇额娘,‘老佛爷’本来是我朝历代皇帝的专称。皇额娘何故用此称?”
皇太后呆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过来了,说:“皇上,你忘了?是大学生福伦送一尊佛像,那佛像像极了你皇额娘,底下的奴才便奉承皇额娘为‘老佛爷’。皇上,你也叫皇额娘为‘老佛爷’。”
流年不利!弘历感觉今天所有人都和他作对,他表露出一个既尴尬又厌恶的表情。
皇太后立刻就察觉到皇帝的感受,关切地问:“皇上,不舒服?”
“皇额娘,儿臣告辞了。”,弘历需要调整情绪了!
皇太后若有所思地坐在慈宁宫东暖阁的宝座上,她身旁的香炉里飘起白皮老山檀香。
弘历乘坐銮驾到坤宁宫,唉,没处可去,只能到皇后宫里坐坐了。
吴书来通报“皇上驾到”,皇后率领十名宫女出来迎接。
弘历刚刚适应住这具身体,一踏入坤宁宫就睎到皇后景娴梳着高大的架子头,架子头上饰着珠翠金凤,身穿杏黄色镶金边的旗装,脖子上挂着纯金千珠项链。
“皇上,我收到一幅画,是仿《清明上河图》的。”,景娴拿起一张卷轴说道。
“皇后……清明上河图……”,弘历适应了这具身体,却不适应皇后的梳妆打扮,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皇后的衣饰,再发现皇后手里拿着《清明上河图》的仿品。
“听说永璟不听话。伤到了皇上,是我的罪过。”,景娴表露出愁苦关怀的样子。
“永璟一个小孩子,顽劣不堪,精奇嬷嬷管教无方,不关皇后的事。”,弘历刹那间思起上一世两个人大吵了一次架,再也不来往了,而如今又站在一起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时候,却见她焕然一新,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自负,引得弘历暗暗惊异,这个皇后竟然如此张扬,之前的弘历竟然默许她如此做法?宫里的人全都与前一世不一样,呈现出一股张扬的风气,为首的正是皇后。
“我做皇额娘的总要管教孩子。皇上,您看看《清明上河图》的仿品和真的一模一样吧,就是看上去质地新。”,景娴打开画卷。
弘历严肃地说:“皇后,你需要吩咐精奇嬷嬷一言,不可教永璟杂七杂八的东西。这幅《清明上河图》就放在皇后这边吧。”
“我喜欢《清明上河图》这幅画,叫人仿制了一幅。”,景娴冁然而笑道。
弘历蓦然思起皇后为她解决了私生女的事情,算是有功一件。便觉得皇后顺眼,禁不住多瞧了皇后一眼,架子头果然大方精致,这个时空本来就一塌糊涂,指不定架子头提前出现是阎王爷搞的。看样子,这个皇后应该是还珠世界土生土长的皇后?是皇额娘的缘故,所以没有出现大拉翘?弘历腹内生起许许多多的怀疑,这个皇后会不会跟他顶嘴?
景娴关切地问:“皇上,您饿了吧?我在小厨房准备了您喜欢的酸萝卜鸭子汤,您尝一口滋味如何?”
“皇后,快拿来,朕饿得很。”,做鬼只能干蹬着生冷之物和熟冷之物,弘历庆幸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可以吃皇后端来的热腾腾鸭肉汤。
景娴瞅着弘历狼吞虎咽食酸萝卜鸭子汤,早就知道皇帝在地狱里肯定成饥饿鬼,景娴暗叹帝王也有众鬼推倒的时候,可不是吗?当她身为慈禧皇太后处于地狱的时候,众鬼也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但她是女人家,众鬼也没有多为难她。
弘历大食酸萝卜鸭子汤便留宿在坤宁宫,顺便试探皇后人如何。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弘历要上早朝,景娴亲手为他披上衣服,弘历感到景娴是关心他的。
皇太后在慈宁宫里接受皇帝和皇后的请安,并说起了先帝托梦的事:“昨晚,我梦到先帝,先帝说老佛爷乃皇帝之称,我借用一时该归还了。先帝之言我必定听从,仔细思虑。底下人竟是陷我于不义之境。”
弘历也找个台阶给皇太后下,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说:“皇额娘,先帝托梦于您,儿子就照办。既然是福伦打的主意,儿臣下旨将他查办,革去协办大学士从一品之职。”
皇太后虽然不情不愿,但表面赞同道:“如此甚是。皇上以后多加仔细此等小人阿谀奉承。”
弘历暗喜道:“皇额娘,儿臣以后定会多加小心此等阿姨奉承之辈。”
景娴从皇帝和皇太后的言谈中,得出这对母子上演君臣之分的结论,皇帝作为上位者喜欢独占一切,她以后要收敛住傲气。
福伦的从一品协办大学士的闲差就此被撤职了,只能赋闲在家,而他的儿子福尔泰也从永琪伴读中除名,父子两大呼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令妃魏氏一闻福家遭难,也晓得变天了,一筹莫展地走来走去,受皇太后命令抚养十五阿哥永琰的庆妃陆氏从钟粹宫到延禧宫,美曰其名为闲坐,庆妃也和令妃讨论皇帝的异常变化,隐隐约约察觉到是正版弘历回来了,令妃和庆妃两个人闪现出正版弘历在地狱里狰狞的面孔,训斥她们的表情极似火山爆发,令妃和庆妃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庆妃将不到一岁的十五阿哥永琰抱给令妃。令妃又闪现出今天的画面,她穿一件做令嫔时的衣服,做出一副宁静婉约的模样。皇帝和皇后虽然是坐在一起,但是帝后二人显然在冷战。皇帝眼睛一直在观察他的后宫,皇后一直像座冰山般端坐,面无表情。
令妃对此情此景浮想联翩,帝后是不是吵架了?接着又畅想自己已经做了圣母皇太后。
皇后与以往相比,内敛许多,傲气全收,一身闲适旗装做得更精致,架子头梳得更新奇别致。令妃暗暗嘲讽,做给谁瞧呢?
正暗暗高兴帝后失和的令妃却被皇帝的横眉怒目惊醒了,皇帝斥责她身处妃位却穿嫔时的衣服,尊卑不分,该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三个月!
当时的庆妃诧异皇帝的口味变化,手心里全是汗,手帕一抖一抖的。
令妃和庆妃两个人窃窃私议许久,直到庆妃抱着永琰回到钟粹宫闭目养神。
有人居住的坤宁宫充盈着蓬勃朝气,鸣叫得婉转动听的黄腰柳莺栖息在坤宁宫弯曲的飞檐上。
弘历向兰馨询问阿睦尔撒纳的情况,兰馨察言观色地回答,免得惹祸上身,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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