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茶庐里今天分外热闹,小老板的眼睛都直了,他从来没看到这么多……这么多光风霁月的人物,一个一个身姿飘逸,就跟画上的仙人一般。
前两天一个白衣服有些病弱的小伙子来他这里说今天要包下他的茶庐的时候,他还开心了许久,毕竟这年头,到处都在死人,生意不好做,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尸臭的味道。镇上的教书先生说,这是天地不仁。
小老板正在飞快地擦桌子的时候,门口近来了一个黑衣服的女人,她的面容看起来温和又慈悲,一双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周围所有的人对她都很尊敬,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她带笑颔首和那些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示意小老板退出去。
小老板呆了呆,被她脸上的笑容臊红了脸,迈着步子恋恋不舍地走了。
他躲在外边烧水,隐约能听到那个女人不急不躁的声音,温柔的像春天田埂上的风一样,小老板有些走神。
大概,那些都是仙吧?
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小老板吓了一跳,刚刚那边还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三个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不成?
为首那人黑衣白发,神色冷峻,面容是上好的,旁边的人脸上有些忧愁,一身打扮跟里边的人都相似,而另外一个女人,漂亮得厉害,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刚刚那个黑衣女人高高在上,不可触及,而面前这个女人,却能满足男人对女人全部的幻想……
小老板眼睛发直。
来人正是宁玄予,相若和南水。
等他再回过神来,面前三人又没了影踪,似乎刚刚只是他的一场幻梦。
三人进到茶庐里边的时候,宁长闲话正说了一半,她冲相若轻轻点了下头,却像没看到宁玄予似地,转身继续刚刚的话。
魔君陛下的一颗心呀,瞬间就凉了下去。
因为曾经太过受宠,所以现在受不了她一丁点冷落,他明知道这习惯不好,可偏偏就是改不掉。
魔君陛下心一横,凑上前去坐在了宁长闲身边,宁长闲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和她对视,平静极了,宁长闲只能含笑地转开了眸子,对他的任性无可奈何。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宁长闲声音温和而坚定。
秦歌问她:“可是上仙,你觉得这又该如何解决?”
“这事情确实不同往常,在此之前大家都怀疑这是心魔作祟,解开魔阵,引得妖魔作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见宁长闲承认,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窃窃私语,宁玄予握紧了拳头,宁长闲没有回头看他,却像知道他的心情一样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一股温润的仙气入体,他感觉自己心情平复了很多,不由的紧紧拉住她的袖子,不准她离开。
宁长闲松松扯了下,就又随了他的性子。
终于,周围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秦歌盯着宁长闲被宁玄予紧紧拉扯住的袖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不知长闲上仙觉得,此事是何人作祟?”
宁长闲侧过身子,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问不语的女子一眼,南水骄傲地扬起脖子和她对视,神色之间是掩不住的慌乱。
“红莲。”宁长闲道,“我当年一时慈悲,饶了你的性命,如今你如此作祟人间,心中可有愧疚?”
周围人不信,一个小小的红莲妖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整个仙门都焦头烂额!
秦歌又要发问,可却被相若扯着袖子拉了下来,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秦歌一向尊敬他,只能勉强压下自己的疑问。
秦歌不问,自然有别人发问,宁长闲却只微笑着安抚,并不回答,直到他身边的宁玄予出声。
宁长闲似乎犹豫了下,但却还是回答了,“我没有证据。”
南水听到她这话,冷淡地扯着嘴角笑,傲然抬头盯着她,“你说你饶我性命,我只不过本身颜色同其他的莲花不同,你就要除掉我,这就是仙门宁长闲!如今,你可后悔?”
“宿命如此罢了。”宁长闲同她对视。“红莲,你私自作祟,必然要承受代价的,你……”宁长闲回头看了徒儿一眼,“可肯悔过?”
南水冷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悔过?我一个小小的红莲妖,如何有那般的本事?”
南水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几位上仙的附和,“长闲上仙,确实如此,这小小莲花妖,没有本事发动那么大的魔阵。”
南水见得到了附和,似乎得到鼓励一般,“倒是你,所谓的仙门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上仙,却违背天道人伦,和自己的徒弟双修,这话,简直让我羞于启齿!”
宁玄予神色一冷,喝止了她,南水双眸含了泪水,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呵斥,这些年的感情和怨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顿时像崩提而出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到最后,她自己觉得疲惫,羞愤侧头,平顺呼吸。
在场所有上仙都听得目瞪口呆,秦歌不顾相若的阻拦,张口咄咄逼人地问道,“长闲上仙,南水这话可当真?”
秦歌期待宁长闲的否认,是了,只要她否认,那么一切都可以归于流言蜚语。
宁长闲却轻轻点了头,“她说的都对。”
周遭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当中,终于有个上仙按捺不住,问她,“那你说的这次心魔是南水作祟……可是为了偏袒魔君?”
宁长闲眉目立刻变得冷凝,刚要开口,却冷不防身边的宁玄予呼地一下站起身子,将她护在身侧,“双修之事,都是孤强迫于她,她本心不愿,你们倘若再为难她,别怪孤不讲同仙门的情面!”
几百年位居高位的魔君,身上的气势自然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虽然也有心下暗自轻视不满的,可却不敢再出言折辱。
宁长闲悄悄扶额。
作为一个在他人眼里一向自负傲慢的上仙,她实在不想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被强迫什么的,很丢仙尊仙格的……
相若叹了一口气,问宁长闲,“那你打算怎么办?对南水,对你徒儿。”
“此事已经无法挽回。”宁长闲冷然地看了南水一眼,“红莲,你自裁吧。”
南水后退一步,突然转身从门口飞奔出去,几个子归弟子赶紧追了出去,宁长闲微微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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