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不再刺骨寒冷。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便是那颗神蛋的遗骸,他最安全之窝,而我应该已经被他规划为他身体一部分,他觉得到哪里必须带着我,护我周全。
炼仙炉中雾气诡异,时常变幻,唯有蛋中最安全。此后,我也心安理得地枕着他赤/裸的胸膛上,以他的蛇尾为被,睡在他的怀里,除了蛇尾鳞片接触皮肤略微冰凉,倒是极其舒服。
男娃娃是个聪明的孩子,想来他从未学过交流语言。我慢慢的叫他读字,有时也会心血来潮拔下头上的发簪在炼仙炉的地上教他识字。发簪被拔下来,没有束缚的头发会倾泻如瀑,这时他就会将稚嫩的脸庞贴在我的头顶,慢慢摩挲,令我一阵异样的瘙痒,苏苏麻麻,却异常心安。
如今他会很流利喊讲:“阿栾,睡觉!”“阿栾,雾气来了!”“阿栾,我尾巴疼!”
“阿栾……”他说每句话都要在前面加上阿栾二字,似乎对这两个字极其执着。
许久过后,我决定给他起个名字。他笑着说:“阿栾,要好听……名字!”
我一眼瞄上他蛇尾上的鳞片,别嘴饶舌地念了几个字,然后哈哈大笑,说:“我要给你起个别嘴饶舌,最好绕嘴绕得你可以咬上自己的舌头、哇哇喊疼的名字!”
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天真地说:“阿栾起名字,我喜欢!”
我伸手拍他的头顶,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还没说呢,你就说好?”
他歪着头笑了笑,眉眼弯弯,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将唇轻轻覆上他的眉,然后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你就叫麟冉川吧,这名字别嘴饶舌,正好适合你的别扭性格!”
他绕着舌头,别嘴地念着:“麟……冉……川!”
我似乎能感觉他的舌头似乎都已经打成结了,下一刻便见他泪眼汪汪地瞧着我,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看样子是舌头被咬了。
我哈哈大笑,笑弯腰了,直到麟冉川的小脸都快抽没了,我才停止大笑,拔掉头上发簪,在地上认真的写下这三个字。
麟冉川翘着蛇尾,弯着腰瞧这地上复杂的三个字,突然笑了,笑得天真干净,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伸手在手中变出个簪子,学着我的样子,慢慢的一笔一划地在地上画起来。
我看着他手中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发簪一阵迷糊,而后,才想起,麟冉川他是世间最后的神族,他与生俱来就有造物的能力。
以前他不是不想,只是他生活在这个封闭的炼仙炉中,从未接触过外界,从不知外界模样。
我拍了拍依旧艰苦认真的瓷娃娃,用发簪在地上画了件男子衣衫,只是我的画技委实不好,画作惨不忍睹。
麟冉川想了想,用手中与我相同的发簪画了个相同类似衣衫,样子并无和创新,但是美观形象,然后右手一展,将衣衫变幻出来,效仿我穿在身上。
至此,我将外面的世界画给他看,他便重画一遍然后将实物变出,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画画的天赋,相较而言,我画的东西他能看懂画出,绝对是我给造物之神最大的难题。
房屋石桌,亭台回廊,笔墨纸砚,天庭废园,无水莲池……这炼仙炉中除了没有我住的那座废园中的郁郁绿草香气和篱铄仙君喜欢弹给花恋姐姐瑶琴之曲之外,一应俱全。
他得意洋洋,拍着胸脯说:“阿栾,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完成!”童音未去,音如天籁。
闲暇之时,我会给他讲讲我在外面世界的所见所闻。他问我最喜欢什么。我想了想,说:“人间的月亮,皎洁无暇,干净震撼!”
下一句,我想说的是:就如麟冉川你给我的,干净透彻。
他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说:“阿栾,有机会,我们一起月亮!”
我也一直天真地以为,麟冉川他是无害的,他不过是恰巧生在了神族之家,继承了人身蛇尾,万物之主的造物之能。
却在见到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蜕皮之时,才知道,神族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作者亲妈,俺想问个问题!
魂缘伊梦:闺女,说!
叶栾:这炼仙炉是什么材质的?铜的?铁的?银的?金的?
魂缘伊梦:天庭这么仙族的贵族生存的地方,炼仙炉的材质怎么可能是这么低俗?
叶栾:(星星眼)那是什么材质的?
魂缘伊梦:纸糊的!
叶栾:……
众人:……作者忽悠人,你这明显是网络电子的文,又不是纸质版的书!
魂缘伊梦委屈挠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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