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高家的鸡又叫了,东方的天际撕开一线淡灰。
幸福园的练武场上传来清脆的叫喝声,三条小黑影闪跃在的练武场上。
“盘龙潜底!”
“蛇影**!”
“黑云流风!”
福好感觉双手间的武器较往常轻灵了几分,发出去的招式,有种力到极致的感觉,这是突破的标志。盘龙矩刺,终于从第一式第四重突破进入第五重,只要第五重圆满,就可以学第二式盘龙破晓。
同时,她感觉力量有所增加,虽不知暴破力能达多少,但感觉基力应是上了八十斤了,原来基力只有六十斤。
人的极限需要突破,却不能时时处于突破状态,否则会适得其反,令人受伤,何况他们还在成长。平时做事用力时,姜子圆不许他们用尽全力,若非紧急情况,都保持在六层之内,以免用力过度,伤了身体。
武场一角放着块巨大的橡木石。这石头摸着象橡木又象石头,因此被先生取名橡木石,专门用来给他们练武劈,极难劈碎,就是要劈开,没有一千斤力道,都不可能。这是姜子圆从二秀山上弄回来的,它神奇的特性,挑战着孩子们用心苦练,期待某一天能将之劈碎。
希平暴喝一声,一斩劈在橡木石上,留下个两三公分的深痕。这之前,他最多只能砍进两公分。
“突破了!”
希平暗暗欢呼。他的蛇月斩第一式终于圆满了。力量终于突破二百五十斤了。终于能练第二式了!
三人中,他仍然是最厉害的哥哥!!
脑里浮现出第二式蛇浪绵延,试着施展开。
高二和福好见希平招式突然改变。激动叫起来:“希平哥突破了?”
希平稳重地“嗯”一声,似无太大兴奋,全身心投入练习。
希平哥突破了。高二咬紧牙关,反复练习第一式黑云流风。他的资质比希平差,希平又大几岁,所以不会跟希平瞎较劲。
天色越来越明,他们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
福好看下天色,卯时中得给林至安煎药。收起武器,道:“回屋了!”
晨风轻扬她的蓝布细花小腰裙摆,提着盘龙矩刺,灵动一跃,下了练武场,步态轻稳地走向福景院。
希平笑着砍出最后一下,收功,尾随其后。
“我回去洗澡,吃饭,然后跟娘她们摘蚕茧了。”
高二精神抖擞地走到最后,另一边的平安院。
“等我们这边活干完了,再去蚕房帮忙。”福好头也不回地高声应着。
福景院的净房中间加隔了木墙,由原来的一间变成了两间。希平将两包药放进两边的净水大桶里。
福好和希平各自褪衣坐进一个木桶里,闭目吐息。
练武难免会有拉伤和积淤。淬体,排除浊气,消融瘀血,增进功力,强身健魄。
半个时辰后,福好起身,穿上衣服,走进制药房,给爹煎药。希平收拾净房。
福好煎好药,倒进个大碗里,希平小心端着它放进个冷水桶里降温。
很快,他们把温热的药送到前院客厅的桌上。
“爹!吃药了!”
姜先生走后,林至安感觉福好没有再练水火诀,便乖乖地接受最后的治疗。
林至安吃罢药,老实地躺在床上,让福好扎金针。
福好虽然只有六岁,施针很稳重老练,除第一天早上第一针把林至安着实地扎疼了,其后便无不适。
再过八天,他的治疗就结束了。所有的人,都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高德富在长胜院工地上管事,本来很忙的,这几天早上出去,晚上回来,都要来问一下林至安的情况。
高氏更是暗暗高兴,如果明年能生个孩子,那真是老天显灵。
福好也希望爹娘明年能生个孩子。有个孩子陪着他们,等她长大些,就可以上京城去了却心事。再有她不是高氏的生女,如果高氏能有个亲生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给林至安扎完金针,吃罢早饭。福好和希平又来到药林。
初夏时,药林里生机盎然,杂草长得也格外丰茂。
希平一身纯棉月白布衣,裤脚卷得高高地,挑着担水,拿着只木瓢,穿梭在药木间,木瓢里不时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撒落在草木上。头顶上的圆髻下扣了个白珠,两缕耳发随风侧舞,衬得他挺直的鼻梁更加好看,俊美的脸上随时挂着个柔和的淡笑,远远看着,已然是个出尘离凡的无拘少年。
福好换了身淡绿的布衣,腰间扎了条白底黄花的布裙,象只蝴蝶样,在两株莬丝花之间,时蹲时飞,双手利落地拔着地上的杂草。凤额龙目间冒着细密的汗水,又不时拿手背轻拭额间。
希平不时看着花木间不时冒出个头顶,双髻下的红绸带随风飒舞。嘴边的笑,更淡,更柔。
“啪”。
福好把手上的杂草挽成团扔到一堆石头上。杂草晒干可以当柴烧。站直身,掀起腰裙一角,擦擦额头上的汗,弯腰从地上端起个小竹箕,挑摘莬丝花,这是给爹治病的一味药。
一个黑衣少年,衣袂轻飘,摇着一把玉骨扇,气宇不凡地走进来药林,在入口处一丛高竹前停下。看了一会他们,才柔声呼唤:“福好。希平。”
地里的人转头看过去,是崔栋轩来了。
“栋轩哥。”
福好端着小竹箕,惊喜地跃过几道垅沟,飞奔到他面前。猜着他的来意,会不会是来要黑灵珠了?
毕竟这东西太宝贵。拿着黑灵珠修了几天水火诀,是时候还给他了。虽然黑灵珠对她很重要,但她不是贪人便宜的人。
把竹箕放在一道石坎上,吐出黑灵珠,在衣服上拭净唾液,捧到他面前:“栋轩哥哥。还你珠子。”
希平早放下木瓢,飞身过来,见她还珠,迅速拦着她,嘻笑道:“栋轩这珠子送给你了。”
栋轩一扫往日的冷傲。明亮的大眼,绽出温暖的笑意。“那颗珠送给你吧。你灵气重。遮避一下,会少很多危险。”
他今日来不是来讨珠子的。这珠子那晚被福好吃下去后,就没打算再要回来。福好给他一种很难得的亲近感,总觉得两人之间有很多说不出来的共同和相似,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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