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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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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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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即便这一刀并没有到让人丧命的地步,也绝对不代表中刀的人会好受到哪去。恰恰相反的是,正因为对方下手的不够利索,以至于死亡前本来可以瞬间结束的痛苦,被生生拉扯长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三小姐瞠目欲裂,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脖子,快刀割破的动脉汩汩的往外冒血,染透了她雪白的手指,顺着指缝不断往外蔓延,流过她漂亮如倒扣小碗般的锁骨,流过她鲜红夺目的抹胸,流过抹胸上金灿刺目的刺绣,流过她色彩斑斓的衣裙。

    而在人眼看不见的地方,汩汩流淌的血液倒灌进她的气管,被割伤的声壁息肉使不上力,使得尖叫声完全发不出来,只有血液汩汩往气管中倒灌的声音。气息被阻后,三小姐整张脸迅速涨红发紫,额头上的青筋呈诡异模样狠狠往外凸起,眼珠几乎从眼眶中爆出,一张脸迅速走形,死死的盯着她眼前的凶手。

    “哐当”一声响,萧迩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都在发颤,脸色惨白如鬼,哆嗦的双脚几乎让他无法稳稳的站立,发丝摇曳着从脖颈上滑开,所暴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鲜明的绳索勒痕。

    他怔怔的伸出手,指尖冰凉发颤,触摸上脖颈上的紫黑勒痕,仿佛又回到那一日濒临欲死的情况。

    他记得那一日的天,黑沉沉的,一丝星光也没有,惨白的一轮细月挂在黑幕上,分明的色泽让人感觉好像下一秒它就会被黑暗所吞没一般。

    天色已经很晚了,风很冷,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裹着身上海棠姐刚刚替他补好的破烂衣服急匆匆的往村子里赶,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布包裹。包裹里,是还沾着潮湿泥土的几个地瓜。随着他快步行走的频率,地瓜上的泥土微微发颤,散发出带着泥土腥气的地瓜香气,不断在他鼻尖萦绕。

    他的肚子忍不住响了,咕拉拉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清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自从昨天早上在海棠姐家里喝了那一碗几乎看不见米的稀粥外,他就再也没吃过东西,饿得难受,就跑到河里喝水,现在怀里抱着几个地瓜,越发觉得腹中难耐。

    忍耐一下吧。他狠狠按了按肚子,对自己说。

    昨天早上,海棠姐告诉他,家里已经没有任何米粮了,她和陈阿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尚且可以饿几顿不吃,可是陈阿伯那么大的年纪,怎么能抗饿呢?

    平日里,海棠姐一直靠给人洗衣来挣钱,从早洗到晚,也不过勉强能够他们不饿着,偏偏这段日子,海棠姐一桩生意也没有,导致本就没有闲钱的家里彻底断了粮。

    那个时候,沉默不爱说话的少年看着盲眼少女脸上愁苦的表情,再看看她因为常年泡在水中、浮肿而生满水疮的手指,突然咬了咬牙。

    他知道为什么没人来找海棠姐洗衣。几天前,村长家那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才把脚狠狠踩在他脸上,恶声恶气的说:“你不就是靠着那瞎眼小蹄子养你吗,从今天开始不准人给她洗衣,我看你怎么还怎么活!”

    也就是从那一日开始,海棠姐便再也找不到活做,就连陈阿伯辛苦编织的草鞋,都再也卖不出去。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海棠姐和陈阿伯不至于落到没有粮米可下腹的地步。

    萧迩决定做点什么。

    从昨日开始,他便一个人悄悄进了山,一直找到现在,才终于在一个山坡上挖到几个地瓜,不知是野生还是被人落在这的。他欣喜的捡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村子里赶。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不知道海棠姐和陈阿伯饿成什么样了。他得赶快回去,虽然地瓜有点小,但勉强还能吃。

    少年开心的加快脚步,上了这一个坡,就到村口了。

    可就在山坡的当口上,一个人影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一下子便撞上猝不及防的萧迩,萧迩体弱身瘦,又是毫无防备,被撞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怀里的地瓜咕噜噜的滚出来,滚进了草丛里。

    萧迩毫不犹豫的爬起来,要去捡。

    “哪来的小叫花子!”撞了人的那人丝毫不觉得歉疚,反而很不爽的啐了一口。萧迩也不在意,只一心在草丛里找滚落的地瓜,将它们小心翼翼的围聚在一起,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事啊?”

    那声音粘稠酥软,仿佛一勺金黄的麦芽糖,带着腻人的甜意。他惊慌扭过头,便看到三小姐衣衫不整的从草丛中走出来,一下子对上了眼。

    三小姐脸色骤变。

    萧迩顿时知道不妙了,这三小姐放浪的名声北村中人早已总所周知,但是却没有人敢吱上一声,除了畏惧于村长家在北村里的威势外,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她和男人鬼混。

    就在前段日子,三小姐当众把一个在茶馆里议论她的小伙子打得头破血流,到现在也没人敢说什么。

    而看现在,这深更半夜,草丛深处,衣衫不整的孤男寡女,傻子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干什么,偏生好巧不巧,这一幕被他给撞上了。

    仿佛能预感接下来的狂风暴云,小小的少年怯怯的缩了缩身子,就听到那一直眯着眼表情狠辣的三小姐轻描淡写的对那男人道:“杀了他。”

    萧迩吓得全身一抖,那男人也被吓了一跳,“啊?你叫我杀人?!”

    三小姐横了他一眼,“否则,把我们的事告诉你娘子如何?”

    那男人瞬间像吃了一百只苍蝇,萧迩急忙道:“我不会说出……”

    “杀了他!”三小姐冷声打断他的话,表情在光线昏暗的山坡下越发显得阴霾诡谲,“我家小弟早就在跟我说,很讨厌这个小叫花子,没爹没娘的小野种,活得也太久了。反正活着也是受苦,还不如死了得好。”

    萧迩吓得脸都白了,拔腿就想跑,可是他又舍不得那几个辛苦挖来的地瓜。就在这一犹豫间,他已经被那男人一把抓住,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截粗壮的草绳。

    男人脸色苍白,估计是第一次杀人,双手不停的哆嗦,嘴里咕哝念叨着什么,怎么也用不上力,再加上萧迩不停的挣扎,竟半晌都没成功。

    “滚开!没用的东西!”三小姐看不过去了,一脚就把那没用的男人给踹开,一手抓住欲逃走的萧迩,双手一晃,便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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