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冲出来,伸手就要朝她身上扑。
凤无霜下意识想躲。乖乖,就她现在这身子骨,这一扑下来不直接散架才怪。
实际上,她实在是白躲了,那人影距她还有半米远呢,就怎么也扑不动了,后衣领被夜祗一把抓住,像个孩子一样手脚乱蹬,口中哭丧似的大声道:“红衣……红衣……你可终于醒了……红衣,红衣……”
凤无霜游离哇爪国的神智被他的哭嚎给拉了回来,愣愣的看了那男子一样,眨了眨眼睛。“水清?”
水清像蚱蜢一样乱蹬的手脚顿时停下来了,眨着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凤无霜:“红衣啊,我可怜的红衣啊,你是不是已经傻了?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红衣……”
旁边有人一巴掌抽了上去,甩得他来了个自体旋转两周半,一路转到门外面去了。
碍事的人被甩开了,趁着凤无霜思绪未清,语言轰炸顿时开始——
“哼!你还知道醒来?怎么不继续睡,我还准备明儿个找个地把你给埋了算了。”这是毒舌依旧的舞浪。
“醒了就好。”这是话少的凤洛。
“你可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这是两眼发红的苏绾绾。
“醒来就好,否则老爷子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迟早会含恨九泉的。”这是刚刚抽走了水清口气怨念的白昀,笑眯眯的说道。
“你个小家伙,可吓坏我们了。”这是绝沉。
“真是,我说追风大公子啊,你的存在感已经够强大了,能不能别时不时就闹出点稀奇古怪的事情来考验我们的承受能力,我们可吃罪不起啊。”这是一脸不爽不乐意的阿志。
“追风醒了就太好了,我们刚才还念叨着呢……”这是站在融烈身边一脸憨笑的大铁锤。
“……”
一时之间,各种版本不同意思雷同的话从一张张不同的嘴里说出来,听得凤无霜头昏脑胀,直等一圈人说完了,才好不容易找到插嘴的余地:“我说……你们别忙着唠叨,谁先跟我解释一下,我现在是在哪啊?金国吗?我怎么回来的?我睡了很久了吗?还有,娄月哪去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她这样一问,众人愣了愣,还是夜祗最先反应,开口道:“无霜才刚刚醒,估计还没搞懂现在的情况,大家先别这么一窝蜂簇拥着,我、舞浪、白昀和绝沉前辈在就够了,其他人先退下吧。”
夜祗和凤无霜的关系众人心知肚明,没什么好惊讶的;舞浪作为在场唯一一名大夫,留下也属正常;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白昀和绝沉也要留下来,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一个个的应了,便转身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整个世界都显得清净起来,还不等别人说话,凤无霜一手撑住自己个的老腰,苦着脸哀嚎了一句,“我这是有几百年没醒来了吧,腰酸背痛,简直倒霉到家了。”
舞浪翻翻白眼,“一动不动的躺了两个半月,一朝乍醒,怎么可能不痛一痛?得了吧你,还是赶紧坐下吧。少站着摆出一副可怜脸。”
话虽如此说,但舞浪还在走了过来,将凤无霜扶了,在桌子旁坐下。
凤无霜也不客气,整个人只差没趴在桌面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见伤口已全部复原,不由得苦笑,摇头道:“梦中时间如飞,想不到现实也是毫不逊色。”
“对了。”她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娄月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夜祗在她对面坐下来,“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他已经入睡,就没吵着他了。”
凤无霜盯着他,不说话。
夜祗很识趣的解释道:“别担心,两个半月前,离开精灵地的时候,斐妮已经将复原的生命泉赠予了我们,经过舞浪的调理,娄月已经醒了,只是沉睡太久身体透支有些严重,所以这两个月来多是在疗养,甚少出门。”
凤无霜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既然醒了,我就放心了。”
“让我们不放心的人是你。”绝沉终于找着机会开口了,拧着眉头道。“小家伙,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无病无灾也无痛的,怎么就一直醒不过来呢?”
舞浪很不爽的哼哧了一声,啐道:“老家伙,我都说她这情况有些特殊,不是病痛引起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
绝沉假装没听见,继续盯着凤无霜。
凤无霜思索了一下,将梦境做了一定的压缩,告诉几人,最后道:“就因为这种特殊的情况,我一开始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醒来,依你们来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祗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反倒是绝沉迟疑着道:“你这种情况,似乎不像是在做梦。”
“前辈可否仔细说说。”凤无霜有些听不明白。
“一般人所作之梦,大多和自己脱不开关系。”绝沉拧着眉头道,“与其说是做梦,我倒觉得,你这种情况像是堕入了别人的梦境里,你只是看着,梦里面的情况和你却没有半点关系。你觉得呢?”
——————题外话——————
前几天降温感冒了,一直拖着,今天拖不下去了,得上医院,所以今天只有一更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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