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吐出大片的鲜血。
血液黏稠,汇成了一汪血泊,映衬着头顶的阳光,明晃晃的如一大块猩红的宝石。
她的长发散开,碧玉滕花的簪子掉在地上,叮当的脆响,狠狠断成两截,耳朵上的血滴状耳坠继续晃动,衬托着脸色的煞白,妖艳异常。
凤无霜慢条斯理的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纹丝不动,嘴角笑意依然,却是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凤云卷的长发,毫无怜惜的往下一扯,凤云卷的脑袋立刻不受控制的扬起,脸色惨白的如厉鬼一般,张开的口中,有鲜血断断续续的从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
“四妹,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这才两下呢,就是一副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了,刚刚见你指挥人殴打娄月的时候,可是张牙舞爪的很啊,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是这般没用了?”
凤无霜笑嘻嘻的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脸,眼前浮动的却是娄月那遍体鳞伤的模样,每回想一次,她眼底的寒意和杀气便要浓厚一分。
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凤云卷。
“牙尖嘴利的你,怎么不知反驳了?瞪着我做什么?有本事的,站起来和姐姐打一场啊……放心,姐姐会让你的……”
会让你好好的玩,一辈子玩下去!
凤无霜笑眯眯的弯起眼瞳,眯起的眼缝隙中,杀意扩散如鬼蜮,手中抓着凤云卷的长发,人却从地上站直了,拖着她慢慢往前走去。
凤云卷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头皮传来的剧痛刺激着神经,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拖动,地面上凹凸的石块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一阵阵的剧痛中,刺过伤口,疼痛便越发钻心刻骨。
她终于忍受不住,发出模糊的呻***,手臂无力的挣扎着,想要从凤无霜的手中挣脱开来,哭泣着,在死亡的刺激下,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流出,落在脸蛋上,便冲散了一些血液,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白雪一般细致的肌肤,清晰可见。
如此大家小姐,只懂得如何折磨别人,何曾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用更加狠辣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只要一想到娄月在她手上受过的折磨,凤无霜就恨不得把她全身的骨头一寸寸捏碎了!
从来没有……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关系,把身边的朋友害成那副模样……
所以,凤云卷,你可真是开了先例了。
“呜呜呜……不要……疼……呜呜呜……”
凤云卷呜咽的哭泣着,模糊的发出挣扎和求饶,凤无霜慢悠悠的往前走,走到娄月倒下的地方,那里的血泊还未凝固,鲜艳的颜色刺的眼眶生疼。
她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挣扎哭喊道凤云卷,嘴角一僵,倏然幽幽的道:“那个孩子,有这样向你求饶过吗……”
凤云卷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却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凤无霜笑了起来,眼神悲凉又狠辣。
我可没见你饶了他啊……
折磨别人的人,迟早有一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来折磨你。
所以,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叫嚣多久。
凤无霜手一扬,将凤云卷重重的丢在娄月留下的血泊上,还没等她回过神,便狠狠的一脚踩上去,正中她的胸口。
喀嚓!
一声脆响,加注了幻力的一脚,不知道踩碎了她几根肋骨。
凤无霜笑眯眯的弯下身子,将手中的长鞭往无尽之戒里一丢,手指一动,顿时多出一把乌黑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有一线斑白,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纹路。
这刚刚才买来的武器,就要用在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也罢,武器嘛,不就是用来虐待敌人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把揪过凤云卷的长发,强迫她仰起头来,眼眸一弯,看着眼前这种血迹斑驳却清秀依旧的小脸,她突然笑的十分开怀。
“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骂别人为贱人,我想也实在没有比‘贱人’这两个字更适合你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干脆啊,就好心帮你在脸上刻下好了。”
她笑眯眯的说着,凤云卷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原本已经半阖的眼睛登时瞪圆了,惊恐万分的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可无奈怎么也挣脱不开,只有徒劳的蠕动着,嘴里呜咽着破碎的声音,血沫大片大片的从她口中涌出,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潋滟的蔷薇。
见她如此模样,凤无霜却笑的更加开心了,也不顾自己手上沾上的鲜血,真真如罗刹一般,手一扬,匕首正对太阳,闪烁出尖利的光。
你知道什么是报复吗?
——真正的报复,并不是要如何虐待一个人的**,那种表皮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真正的报复,是要将那个人所在意的东西全部毁去,然后让她跪在你面前,生不如死的活着。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被踩了底线的人。
容貌、家势、尊严、名声……
凤云卷所在意的一切,她会一样一样在她面前毁掉,然后让她,如猪狗一般的活着……长命百岁!
狠辣吗?
这算得了什么?为了所在意的,化身为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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