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放下的遗忘,珍惜眼前幸福。
初晴一夜未归,楼诺煌都快急疯了,良国眼下本就处于乱世,她还身怀有孕,几乎要将晋州城掀翻了。
初晴才从寒王府门口下来,楼诺煌就气势汹汹出来,他黑着张脸还未发作,她便猛扑入他怀里,震的他半天没回过神。
初晴喘口粗气,“楼诺煌,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眼锋深处窜过几许流华,回抱住她的手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
初晴松开他,含笑看着他难以置信的俊脸,重复一遍“楼诺煌,跟我在一起吧。”
她松口的太快,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眼见他久久不给回应,初晴竖眉“怎么了?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只是太激动,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回过神“真的?”
见她点点头,他一把拽她到怀里,薄唇直接叩上她唇瓣,激动的嘴角都在颤抖。
他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来,是时候同良国道别了。
在寒王府呆了几日,初晴去了趟皇宫,告诉帝婉君这个好消息,她要随楼诺煌回去南蜀国,帝婉君多少有些不舍,但顾及初晴的终生幸福,她也只得挥手道别。
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一切交代完后,初晴与楼诺煌坐上千里驹,他将她环在怀中,寒王府门口,她直勾勾盯住那几句烫金大字,眼里的神色,分明是在跟过去道别。
“走吧。”楼诺煌的话拉回她思绪,初晴点点头。
“是该走了。”
最后去了趟济世堂,听初晴说以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浅家多多少少有些不舍得,几声寒碜后她便走了,浅母送她出门,一把鼻涕一把泪,初晴让她一定给浅洛安排个好人家,某些话含在浅母嘴里哽咽着没说出口。
当初浅家的辉煌,全是初晴给的,这份大恩大德,他们自然没齿难忘!
“晴儿,你去了南蜀国要好生照顾自己,那么远的路,婶婶也不能带洛洛去看你。”
初晴上到马背,“我知道……”
离别时,谁都有不舍,纵使残忍,却还是要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
南蜀国的路,遥不可及,这一去,怕是再无相见知日。
初晴强忍住眼睑温热,别开脸去,楼诺煌上马,执起缰绳起步走了,浅母隔着老远都还在挥手。
“记得好生照顾自己。”
这一路上,初晴都不爱说话,鼻子感觉有些发酸,到底是女人,总是感性多过理性。欲火飞鹰也不知去到哪里,她想,它大概也是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若不是那晚遇到的那个老人,兴许她不会这么快做决定吧,有些时候前方的路不是不知道,只是缺少个引路的人。
她逸出抹笑,晋州城背离他们越来越远,途径那片山野,那日借宿的房屋荡时映入眼帘,初晴唤楼诺煌停下。
“怎么了?”他探来询意,初晴让他下马。
“我还要去个地方。”
他护她下马,楼诺煌杵在原地,目送她推开一扇篱笆门,院子外也是用篱笆围起半人高的竹墙,她在院内唤了声老人家,楼诺煌随后也跟进去。
老人正从后山捡了几枝干柴,杵着拐杖看起来行动缓慢,初晴率先注意他那抹身影,侧过楼诺煌肩侧出门去搀扶他。
老人冲她笑起,“姑娘,怎么又是你?”
初晴扶他进门,“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老人这才注意到院内才站着个高大的人影,模样俊朗,看着她时凤眼满是柔情,他恍然的拉深唇角。
“想必这位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初晴敛唇笑了笑,扶他坐下,接过他手里的干柴放到一旁,楼诺煌走近与她站到一起,乍得一看,竟是如此郎才女貌。
初晴同他十指交扣,“老人家,我们要去别的国家了,那晚真的要谢谢你,我不会错过手里这个男人的。”
楼诺煌反握住她,老人的目光挪至他们相连的手,眸中隐去一道黯淡,他噙起笑“既然牵着了,就永远别再放手,我祝福你们。”
他别开眼,强撑着身子倾起来,话语带出一道叹息“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路吧,我有些累了,想进屋歇会。”
“我扶你吧。”她松开楼诺煌要过来,老人背过身去摆摆手“走吧,都走吧。”
初晴没再执拗,同楼诺煌站到一起,目送老人进屋后关紧房门,之后里头再无任何动静,她总觉得,这是个有故事之人,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吧?
楼诺煌紧了紧她的手,“走吧。”
二人折身,相携出去,等到马儿一声鸣啼,马蹄声才缓缓走远,阴风笼罩着整座茅屋。
屋内,只隐隐光晕能够穿透进来,老人紧紧盯着桌前一具无字牌位,粗糙的大手抚过掌心那件血红嫁衣,一股温热自眼角烫入手背,化成朵朵花卉。
“晴晴,为夫又促成一桩好姻缘,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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