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的一幕啊。”
这声音化作灰初晴都认得,不是观花婆婆又能是谁?
果然,风声渐收,观花婆婆身影杵在不远处,浴火飞鹰举步与初晴并肩,纷纷冷眼扫她。
初晴藏住神色,敛唇笑起“婆婆这会儿前来,不会是找我叙旧吧?”
观花婆婆冷哼,“你倒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初晴面容寡淡,也不见她有何怒意,观花婆婆复又道“不过我来找你也是为你好。”
“看不出来婆婆还是个大善人。”
她轻笑,观花婆婆举步上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跟冷寒不会有好结果。”
初晴方才还扬在嘴角的笑,荡时僵掉,“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会选择他的。”观花婆婆到笑起,眼见初晴凤眼有凌厉逸出,她不以为意“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失忆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么?”
失忆?这个词汇对初晴来说并不陌生,如今回去冷王府所遭遇的种种,初见帝婉君时她那熟悉的眼神,慕容允澈与楼诺煌的诧异,如今身旁这只小鹰,都是她之前从不曾见过的,还有从明月峡醒来,期间隔有什么,那些困惑,她不可能没有怀疑。
观花婆婆直逼她眼锋,“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你与冷寒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从观花婆婆的言辞里,她寻到一袭不安,当年她与千冷寒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不想知道他当初是如何欺骗你?你不想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利用?”观花婆婆步步紧逼,初晴步步后退“你不想问问他,你们当初那个孩子的去向?”
她凤眼一膛,脚步差点踉跄在地,观花婆婆斜勾于朱唇那张笑脸,仿若魔鬼寸寸割入她心底。
欺骗她,利用她,还有个,不知去向的孩子?
她心里有些涟漪,那莫名的慌张从何而来?或许连初晴自已都不知晓。
所有泛起的困惑,在那一刻聚拢,尔后,在从她俏脸渐步消散。
纵使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不适合与千冷寒在一起,又如何?纵使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千冷寒曾经伤害过她,又如何?纵使全天下都在拦着她,那又如何?当初的一切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记不起什么伤痛,只知道她爱他,想要跟他白头偕老。
初晴挥去脸上色泽,沉淀出漠然。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走吧。”
观花婆婆一震,没料到初晴会这么说。
“你这是选择逃避?”
她轻笑,“既然都说是不愉快的回忆,何必记得?”
“何必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愚弄?知道真相,做出你最正确的选择。”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相信你的添油加醋。”
她冷冷背过身去,观花婆婆一直就不希望她与千冷寒在一起,她虽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有何过节,但她的人生也毋需别人去掌控!
她领着浴火飞鹰大步离去,没料到观花婆婆会跟来,“不准走,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说不说完是你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懂?”
初晴拂开她放到肩上的手,观花婆婆似是心有不甘,再度追上来“初晴!”
初晴眼锋掠过一袭冷冽,她水袖一挥,缠紧观花婆婆双臂,“别在跟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真是冥顽不灵,妄我好心想要帮你。”
“你还是留着那仅有的好心去帮别人吧!”
她冷哼,观花婆婆施力,撕碎她的水袖,初晴受重往后退却,被浴火飞鹰及时撑住,它一声嘶吼,直逼观花婆婆而去。
这里不比明月峡,观花婆婆自是布不出天罗地网,再加之初晴在场,倘若二人联手,就算是在明月峡观花婆婆也不见得能赢得过,如此,她只好识趣飞身离开。
“初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明月峡求我换回你的记忆,咱们走着瞧吧,哈哈哈哈。”
“小鹰,别追了。”
眼见观花婆婆消失在月色里,初晴敛过眼锋,深曜的眸底不知埋藏了什么,才能让那一汪湖水如此寂静。
有人说,过去是道过不去的坎儿,而她的过去,她想让它永远过去,不再回来。
她只想与千冷寒并肩携手,一起走下去。
那一夜,她没有回去冷王府,直到第一缕阳光洒来,在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覆上绚烂,她才同浴火飞鹰回去,刚进大门,绿束轻风早侯在那里。
“王妃,您怎么才回来啊?”
绿束轻睇眼浴火飞鹰,将初晴拉到跟前忙说“主子昨晚在大堂等了你一夜,轻风劝他少喝些,他就是一听,今早才醉晕过去。”
初晴掬住绿束轻风二人,“他人呢?”
绿束抿直唇瓣,“被轻风唤人送回屋里了,王妃,你与主子是不是吵架了?”
初晴不语,直迈开大步,“我先去看看,小鹰,你暂且留下。”
浴火飞鹰本想跟去,被绿束轻风拦住,“王妃都说了让你留下,你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想造反?”
轻风抬手肘靠靠她,“跟一只听不懂人话的动物说这些,你不感觉奇怪?”
“它能跟其他动物一样吗?它是浴火飞鹰,是最具灵性的圣兽。”
“那又怎样?”
绿束退开身,出手将轻风往外推“那你跟它打打试试,三招以内,看你俩谁先趴下。”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知道最好,我们还是把它看紧些,别让它去打扰主子跟王妃。”
不难猜出,昨夜王妃跟主子是为谁吵架的,眼下这个罪魁祸首还昂首挺胸杵在他们跟前,若不是看在它功夫不错的面子上,她早一巴掌给它拍过去了。
初晴去到屋内,玉手刚推开门,满屋子酒气溢出,她皱眉,伸手挥开几扇窗,这才折身坐到床前。
千冷寒俊脸酡红,眼圈下稍稍泛出乌青,定是一夜没睡,一直在大堂内等她回来。
她叹口气,拧起旁侧盆里的帕子为他擦脸,观花婆婆之言还在她耳旁回旋。他们的过去,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惨,可那些她现在都不曾有感觉,单凭别人说说,是体会不到那种身临其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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