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而不愿推开横在中间那堵墙。
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弥补么?
帝婉君不免感到惋惜,楼诺煌虽为她王兄,不过她帮理不帮亲,还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目送初晴离开,她不免叹息。
明月峡,千冷寒依旧如故,不愿与人多接触,整日除了与观花婆婆下棋,便是独自一人呆于一处,谁也不让靠近。
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千冷寒的功夫也是她亲自传授,他这样折磨自己,她看着也心疼。
风月宫里,有侍女来报“婆婆,少主又喝醉了。”
观花婆婆曲起眼锋“这次又醉哪儿了?”
侍女俯头,五指陷紧手中佩剑,低声喏喏“本来是待在观花楼屋顶,后来……”
她欲言又止,偷瞟观花婆婆两眼,“后来醉的不省人事,给摔下来了。”
“太放肆了!”观花婆婆凤眼窝火,猛拍座椅扶手“忍无可忍无需!凤凰,你速速聚集明月峡弟子来我这里,我要断了他对那个女人一切念想!”
千冷寒房里,绿束用温水为他搭脸,千冷寒睡得极其不安,眉宇袒露痛楚,酡红的俊脸早已分不清原先色泽,轻风咬牙,握起剑折身便走。
“站住!”绿束率先喝住他“你去哪儿?”
“下山,我非得去把晴姑娘给主子弄来!”
“就凭你?”绿束执起帕子拦住他,“人没带来,恐怕还得通知我去收尸。”
“收尸倒好了,她若敢杀明月峡之人,婆婆铁定抓她来这里受众弟子锥刑,到时候主子就能见着她了。”
“你猪脑子吧?”绿束一帕子拂他脸上,甩出的水四溅出来“受锥邢她还能活吗?她死了主子还能活吗?”
“主子才不会让她受刑呢。”轻风别开脸,思忖后凤眼炯亮,扯来唇角笑起“对呀,这是个好法子,咱们派两个明月峡弟子去行刺她,若是她杀了明月峡之人,婆婆出马她指定跑不了。在天下会受锥邢时,咱主子来个英雄救美,晴姑娘再一感动,说不定还留着不走了呢?”
绿束气得直翻白眼,折身回到千冷寒跟前,轻风追来询问。
“要不咱就这么办吧?”
绿束咻然回身,直指他脸“我可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聪明,若是闯下大祸,后果不堪设!”
“还能有什么大祸?为主子甭说牺牲明月峡一个弟子,就算牺牲所有人我也愿意。”
“婆婆不是谁都能招惹的,你最好省点心!”
轻风不以为意,依着桌沿,反手撑坐上去,眼见她为千冷寒敷额头,他抱住胸“婆婆那样疼主子,我们还怕出事么?”
绿束冷笑,不断替千冷寒换帕子,也不看他“你只是没见着婆婆狠起来。”
轻风抿唇,反正在他眼里这事儿准没错。眼锋顺势落入千冷寒绝俊的脸上,他凤眼晦暗不明,手心交握住双臂,狠狠按压下自己的肉,他一定要让晴姑娘回到主子身边。
大门猛被人推开,两人转头,一眼睇入若芸清澈如湖的凤眼,她一身浅青色纱衣,玉手端有一碗汤,绝色容颜挽起笑颜。
若芸淡扫呆滞的二人,绿束这才回神,忙笑脸迎上去“若芸姐姐,你怎么来了?”
若芸莞尔,掬住床褥冷峻男子,“我为少主熬了些解酒汤送来。”
轻风从桌上跳下,绿束撞开他挽住若芸胳膊“还是若芸姐姐贴心。”
若芸轻笑,举出袅娜之姿盈盈上来,绿束睟住她背影笑得灿烂,偷偷拽住轻风胳膊往外拉,轻风似有不悦,“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木讷?”绿束挪眼瞪他,强拉硬拽将轻风拖出门去,大门顺势被带上,屋内只留若芸与千冷寒二人。
若芸深潭端倪他莺惭燕妒的俊色,扬起的朱唇撩来温柔,她替他捋捋被褥,青葱五指抚过他温热的脸,两抹肌肤摩擦处,似有股电流直蔓延她椎骨。
“这么些年,你可知有个若芸一直在默默注视你?”
从二十年前,婆婆第一次将他带上明月峡,她便芳心暗许,当年那个清风少年,如今早已蜕变成只可瞻仰的男人,他极少上到明月峡,他们也不过短短见过三次,他眼神从不曾为她逗留,可她,一直不忘收集他的消息。
从天下会到寒王府,从寒王到冷王,另一个女人,如一条毒蛇般寸寸侵入他心脏,她眼看着他中毒一天比一天深,却只能躲在暗处无能为力。
因为她明白,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其实这样也挺好,能够站在远处默默关注他就好,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与他在一个屋子独处,能抚摸他寸寸肌肤,能对着他许出自己心意。
虽然他根本听不见。
嘴旁掬出自嘲,若芸拂去眼角滚烫,千冷寒似是感觉有人,长睫蠕动,若芸见他转醒,忙抽回手,放下汤碗“你醒了?”
她出手去探他额头“感觉还好么?有没有哪儿疼?”
千冷寒拂开她,支身枕上床头,微眯的黑眸睇出腥红,他酒劲还未退,只觉浑身如散去支架般。他酒量向来好,也不知这次究竟喝进多少,才失去知觉。
见他样子冷淡,对她爱理不理,若芸执起汤碗递去“尝尝吧,能缓解些身子的不适,这是我亲自熬的,婆婆最爱喝的一款。”
千冷寒紧眉,双眸紧合,两指按压眉宇,递出的声音也那样冷冽“搁下吧,你先出去。”
他都不愿正眼瞅她,若芸嘴角僵笑,尔后才作应,再度过来为他拢拢被褥“那我先退下了,少主有何事唤我便是,若芸随传随到。”
她退开两步,欠身福拜,折身出去,玉手带上大门。
屋内转瞬安静,千冷寒枕靠于床头,目光从幔帐放入梁上,腥红的眼锋探不到底,只一道暗流涌过,稍纵即逝。
翌日,明月峡各个角落流言蜚语,千冷寒踏出房门,随处可见明月峡弟子,他们见着他皆是露出怪异。他向来不以为意,大步往观花楼走,途径一处,一群弟子正在此高谈阔论,见他过来,有人喊道“少主来了。”
尔后,一片鸦雀无声,众人朝他福礼后皆是散开,似是不愿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之后遇上些人皆是如此,千冷寒浓眉渐敛,睟见一人欲从他身侧离去,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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