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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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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失态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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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大碍,王兄就先走了。”

    “怎么才坐坐就走?”帝婉君随着楼诺煌一道起身,他只淡然而笑,眼锋却凌厉单薄。

    他也不多看初晴,迈出修长的腿离开。

    之后皇宫再无出现过任何对初晴无益的流言蜚语,有人下过死令,谁若敢再对离落造谣生事,格杀勿论!

    没人知道谁在背后这样保护她,只有帝锋凌懂。

    只是他不明白,当年那位翻手云覆手雨的晋安王,为何独独对这个女人与众不同!

    “太妃娘娘,您回去吧,王爷不在府里。”

    这已经是楼素晚第四次被拒之门外,站在晋安王府门口,若不是身旁的公公扶着她单薄的身子,楼素晚那双腿怕也撑不住。

    眼角再也包不住那团温热,楼素晚手心冰凉,扯着嘴角点点头,“没事,没事,哀家明日再来。”

    总有一天,他会在王府的不是么?

    回去的路途比来时还长,微风从上下翻飞的窗口探入,撕得她流泪的脸生疼。

    是她欠下的,都是她欠下的!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也不知这些年在良国他过得好不好?怕是每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最恨的就是自己吧?

    呵。

    怪她自己自私,断送了他的前程!

    离去的妇人在落泪,里头的男子却在凉亭口悠闲品酒。

    说不出的伤才叫伤,总有那么一些人习惯隐藏自己,即便千疮百孔,也不会对任何人叫疼!

    千冷寒是这样。

    初晴是这样。

    楼诺煌,亦是如此!

    又一抹黄昏落尽,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再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时间磨平他身上的菱角,一根根拔去他扎人的毒刺,直到他学会内敛与深沉。

    开始用另一种情绪去隐藏自己的内心,埋葬自己的过去。

    白酒烫在喉咙口,他目光空洞而薄情,酒壶横七竖八斜躺在石桌上,有些沿路滚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挑起左唇处的自嘲,俊脸也不知是醉,还是被夕阳染的,才分外殷红。

    欣长的指尖陡然出现一把利刃,他迷蒙的眼锋直睇住不远处依树而站的奴才,奴才脸蛋惊恐,浑身抖如筛却挪不动步子。

    楼诺煌一袭冷笑,随手甩出利刃,飞刀直穿奴才头顶的发丝,束好的头发寸寸断裂,吓得他膛及跪地,裤裆湿了一大片。

    “真没用。”

    他半眯眼,撩着酒气含糊而出,不耐烦的挥挥手,奴才如释重负般连爬带滚跑开。

    正觉着无聊,有侍卫拱手而来,“王爷,离落神医来了。”

    他眼锋揽过炯亮,斜眼紧锁侍卫,“你说什么?”

    酒好似也醒了一半儿,她怎么来了?

    “离落神医为王爷送来茶叶,说是王爷前些日子指名要的。”

    他这才恍然大悟,飘忽不定的眼神定于一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他哼来冷笑,“让她进来吧。”

    很快,侍卫便将初晴领进来,还未靠近,阴风里就嗅到一股烈性酒气。

    她这才掬见楼诺煌正闲情逸致躺在软卧里喝酒,看见她就笑。

    “喝酒么?”

    他一开口,整口酒香朝她扑来,初晴敛下眼。

    “怎么喝这么多酒?”

    眼见侍卫退下,楼诺煌不以为然轻笑,“你也会关心本王么?”

    她原也是随口问问,“这是你要的茶叶,给。”

    她将一面盒子递给他,楼诺煌鼻息有些粗浓,淬着她那张看不清的脸,眼神愈发浓郁起来。

    “帝锋凌是不是看上你了?”

    他并未去接,反倒问出个意味深长的话。

    初晴只当他说些酒话,将盒子放在石桌上转身便走,楼诺煌及时起身扣住她手腕。

    他不仅眼神凌乱,步伐也不见稳当。

    “咱们也算老朋友,你就不能陪本王多坐会儿?”

    还好话说得清楚,看来还算醉得轻。

    她顺势甩开他,声音在他耳旁显得尤为阴鸷,“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他微蹙浓眉,见她越走越远,也不知脑袋哪里发热,竟赫然从身后搂紧她。

    “本王心情不好,你留下来陪陪本王!”

    初晴眼锋掠过凌厉,几乎不作他想,反手就将楼诺煌扣住,掌力一施将他推出几米开外。

    或许是因为喝过酒,他本该躲闪却不做任何反抗,直到椎骨抵到旁侧的柱头,刺疼也没能让他多些清醒。

    “你心情好不好,不关我的事!”

    她当初就是没能及时将那个人推开,才让他乘虚而入,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楼诺煌沿着柱头滑坐在地,半搭的凤眼里是初晴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股冷漠刺得他几次睁不开眼。

    无意里,他左唇扬起一把笑,合着眼角的温热在亭子里愈燃愈烈,直到那脆宏的笑声窜入云霄,他才无力的靠在身后,扬起的眼锋将暗下去的天色揽进眼底。

    酒果真不是好东西,他并不愿在她面前这样失态。

    他更不该,在酒后显得这样脆弱。

    凤眼的晦色转瞬散尽,他倾起身,走到石桌旁,一把挥去上头的瓶瓶罐罐,支离破碎的声响随之卷走他稍许烦闷,如此来宣泄心中的愤世嫉俗!

    他想要得到的,迟早会是他的!

    迟早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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