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羽鸢站在门口,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三年前的每一个瞬间。
他高高在上地坐在无名楼宽大的龙椅之中,衬得他整个人似乎更加弱小,似乎他根本就无法掌控整个庞大的无名楼。然而,连她的师父都没有料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在上任无名去世后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平息了无名楼的内乱并将无名楼引向了逐步庞大的扩张之途。可是,那个少年,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淡漠的少年却在三年前失踪了。她知道,他从华山之巅跳下去了。虽然她已经在那断崖之下的谷底中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可是纵然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在华山之巅逢生!
然而,现在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的样貌与三年前的无名一模一样,可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陌生而和善。
无名的眼神之中,只有冷漠和疏远。
“你······你是谁?”靳羽鸢艰难地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来,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玉幂稍稍镇定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在下姓玉名幂,请问这位姑娘是?”
宁竹诗立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姐,靳羽鸢。”
玉幂只穿了一件中衣,他尴尬地一把将地上的被子拉了起来盖住,笑道:“这位姑娘,在下还需要将衣服换上,不知可否回避回避?”
靳羽鸢痴然地摇着头,喃喃道:“不,不是他。他不会笑,他不会对我笑。你不是他······”
宁竹诗见状立马上前将靳羽鸢拉着出了房门并顺便将房门带了过来。站在门外的小园内,宁竹诗解释道:“师姐,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也好奇,但是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你在哪儿认识他的?”
“我······”宁竹诗眨了眨眼睛,哎呀一声道:“反正你清楚他不是‘那个人’就行了嘛!你对‘那个人’那么熟悉,你应该也知道他不是吧!”
“我···我······”靳羽鸢从来镇定的心神突然慌乱了起来,她不住地看着那紧闭的木门,不住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师姐!师姐!”宁竹诗担忧地看着她,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现在门派里面出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不能够再分心了。”
靳羽鸢使劲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自己清醒一点,然而“那个人”的身影却突然之间如同风吹书页一般一篇一篇地翻过。
许久之后,靳羽鸢终于清醒一点了,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就是那个白衣人?”
宁竹诗抿了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靳羽鸢的脑袋一瞬间真的卡住了,反应不过来了。一个长得酷似无名的人出现了,然而刚刚出现的这个人却又与华山派一连串的命案有着说不清楚的联系。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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