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白衣公子连打了三个喷嚏,拂了拂身上的雨滴后他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小二喜滋滋地拿着毛巾走了过来,笑道:“人人都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一个人在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两个人在想你,而打三个喷嚏嘛······客官,你这是感冒了!”
白衣公子笑了笑,看着这大堂内全是因为大雨而被堵在这客栈的路人,问道:“这都大晚上的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赶路?”
小二将毛巾递给白衣公子,道:“客官你擦擦吧!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武林大会了,这些人大多都是赶去华山的。”
“可是从这儿到华山走路也不过**日行程,现在去恐怕早了些吧!”
小二左右看了看,随即小声道:“客官你这就不知道了,不管是从吴钩城、伊安城,还是龙骧城以及周边好几个小城,要到华山去呀,必须从离这儿二十里左右的断霞山过!”
“断霞山?”
“对啊!你们外地的恐怕不知道,我们这边有句俗语,‘要过断霞山,需绕秋彼岸’,这些人都是在‘绕彼岸’呢!”
“这‘绕彼岸’又是什么?”
小二清了清嗓子,道:“顾名思义呗!这‘绕彼岸’就是绕过秋彼岸那几天赶路嘛!这句话是说想要过断霞山的不能在秋彼岸那几天行路!否则就过不了!“
白衣公子秀眉一挑,“哦?为何过不了?”
“因为·····所有在那两天去的人都没回来过!”
“那可以绕道而行嘛!”
“公子你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悉!这一带全是茂密的山林沟壑,稍微平坦一点的道就在断霞山,要是改走别的道···哟!不是我说的!恐怕您走上一个月都去不了!更何况那些断崖峭壁的,比起断霞山更是九死一生!”
“哦···原来如此。”白衣公子似乎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随即道:“小二哥,给我上几个你们店儿里的招牌菜。”
“好嘞!客官您慢等!”
一阵寒风入室,卷入些许细雨,吹得众人直打哆嗦。
“小二,来壶热酒再上几个小菜。”白衣公子身后那桌上的年轻人唤道。只见那年轻人虽然风尘仆仆可仍气定神闲。最蹊跷的是白衣公子明明记得刚才那位置上根本没人!
“莫非那断霞山庄真的是个鬼庄?”
“哪能啊!听说是个逍遥地,所有人走到那儿都不想回来了!”
“去去去!青仲,要是那儿是个逍遥地,你老小子早就去了!”
“哈哈哈,还是大哥了解二哥!”
一张桌子上四个青衣白带的人闲聊着,另一张桌子边一位年轻的女子插话道:“几位可是翠湖居四青衣?”
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位答道:“正是,不知姑娘是······”
女子笑道:“无门无派,江湖浪人紫苫夜。”
“原来是紫姑娘!久仰久仰!”
坐在大堂内的人听说是紫苫夜,纷纷侧目观望。可惟独靠窗的白衣公子自顾自地喝着热粥吃着小菜。
“不知你们少主可好?”紫苫夜笑问:“你应该是四衣中的青季青大侠吧!”
“说不上‘大侠’二字,青季正是在下!少主前些日子去了长安,所以会从长安直接到华山。”名唤青季的男子随即介绍道:“这位是大哥青伯,二哥青仲,三哥青叔。”
“久仰四位英名,没想到今日有缘在此一会!”紫苫夜遥举酒杯问道:“几位也是‘绕彼岸’过断霞山?”
大哥青伯笑道:“入乡随俗,听说所有在秋彼岸前后几日从断霞山而过的人都没有回来过。”
“哈哈哈哈!”与四青衣隔了两桌的一个身著灰色披风,一把二尺余长的长剑横放在桌子上的男子大笑几声后道:“没想到当年那个狂放不羁的四青衣老大青伯竟然变得这么守规矩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将头上的纱笠摘下,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四青衣中的青叔。
“‘断剑’白觞?!”
那人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更加惨白的微笑:“多年不见,几位可好?”
四青衣同时站了起来,青伯惊喜地喊道:“白兄!”
白觞也站了起来拿起长剑走到四青衣面前,“这场雨可真是下得好!”
紫苫夜也笑道:“莫不是白大侠也赶去华山?”
“此番武林盛会,即使我已退出江湖多年,也痒痒着想去看看呐!”
“哈哈哈哈!”又一桌的一男一女两人笑道:“原本以为只有我们两个老的怀念当初闯江湖的日子想到华山去凑热闹,没想到连白大侠也要去!我们真是不枉此行啊!”
“英雄红颜?!”青叔惊道。
“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名号!”那中年女人对青叔微微一笑,道:“当年的小伙子现在可长成大人了!”
青伯喜道:“没想到能在此见到二位前辈!”
“别前辈前辈地把我们都叫老了!”
青季机灵地改口叫道:“是!徐大哥,徐嫂子!”
“哈哈哈哈,今天这么热闹,不如大家痛饮三百杯?”英雄剑徐怀刃豪爽地冲店家道:“来几坛好酒!”
“你就是找着任何可能的机会喝酒!”
“哈哈哈哈!”
堂中座客全都被这几位江湖豪客吸引住了眼球。客栈外惊雷阵阵,大雨仍不停地下着。
“小二哥,麻烦你准备一个大木桶和些许热水到我房里。”靠窗的白衣公子终于吃饱了站起身来,抚着胀胀的肚子对店小二道:“再拿点檀香上去。”
说完后白衣公子往楼上厢房走去,紫苫夜小声道:“魏晋时期男子熏香佩花之风盛行,只是现在······还要熏香的男子少见了。”
“怀刃!”红颜剑柳凝烟凛眼看着上楼的白衣公子,轻声对徐怀刃道:“你看他像谁?!”
徐怀刃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但是脸上却笑道:“想不起来像谁!可能就是你错觉!大家今天这么高兴,继续喝酒!”
白觞放下杯子道:“我这身子大家是知道的,不能再多喝了。”
“白大哥的病这些年来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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