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我找了你三年。”
朱醍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青衣男子。
这青衣男子五官俊逸洒脱而双目却沉稳内敛,虽不如朱醍一般柔美但气质冷冽身形修长挺拔,青衣飘然,束发敛眉。
如果说朱醍是白衣若仙的洒脱浪者,那么这青衣男子便是站在暗夜之中权相天下的幽冷至尊。
朱醍干涩地笑笑,“这位兄台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双冷冽的双眼直直地盯住朱醍,半晌,青衣男子骤然出手!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急速的从他袖中滑出,瞬间又消失在化不开的夜色中。
朱醍楞楞地看着青芒出现又消失,待回过神来时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臂,鲜血潺潺的流了出来!
青衣男子欺身上前掐住朱醍下颔,“为什么不躲?!”
“痛痛痛······兄台真的认错人了!我只是华山门下清史阁的小弟子而已!不是···不是什么无名啊!!痛···快放开!”
朱醍一张脸被涨得通红,一股奇异的香味从他身上飘了出来。
“你的紫骨圣香是谁下的?”
“我······我······是一个道士给我的药啊!小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当糖吃了!”
在挣扎之中,一块令牌从他怀中掉落出来。青衣男子抬脚将令牌踢了起来拿在手中。
“华山?”
朱醍抓住青衣男子掐住自己下颔的手想将它扯开,但无奈力道太薄弱,毫无作用。
“我说过,我是,是华山的啊······求,求您放过我!”
青衣男子端详了很久之后,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而后是失落,一把将朱醍甩开在地,并将令牌扔给他。
“无名从不会求人。”
说完,青衣男子转身便走,待朱醍再抬眼时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朱醍按住仍在流血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青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呓语般地道:“无名不会求人,可朱醍会。”
朱醍的叹息被堙没在浓稠的夜色之中,混沌,冰凉。
“喂!你怎么了?”宁竹诗看着朱醍一条袖子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没事,遇到一个疯子。”
“开什么玩笑!到底怎么了?”宁竹诗轻轻将朱醍的袖子掀开,一个薄而平齐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这······这伤口······”
“怎么了?”
“夕···夕影剑。”
朱醍挑了挑眉,赞赏似的看着宁竹诗,“哟!小姑娘认识这伤口?”
不同于朱醍的调侃之态,宁竹诗秀眉紧皱,“世上只有夜影剑才能划出这样的伤口。薄得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但却沿着动脉管划下,无论是用剑人的力道还是夕影剑本身的锋利都是别人无可企及的·······隳夜······”
“隳夜?原来我碰到的是隳夜。”
“以你这张脸他没有杀了你都算是你的幸运了。”宁竹诗从药箱中拿出白布和药水开始帮朱醍包扎,“他肯定是把你认成无名了。”
“就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个无名楼楼主?”
“你真的跟他很像,所以我才会把你认成他,结果跟了你这么久。”
朱醍笑笑,了然地道:“无名就是你师姐画像中的人?”
宁竹诗点了点头,将白布扎好后在朱醍面前坐了下来。
“五年前无名继任无名楼楼主。谁也不知道他以前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师从何处,只是突然拿着楼主令出现在了洛阳。也就是那一次,师姐跟着师父去参加上任楼主的葬礼时见到了他。他是那么的俊逸,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沉稳那么的坚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从那时起肩负起了整个无名楼的责任。师姐也就此爱上了无名。看着他的微笑,看着他的皱眉,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师姐都觉得幸福。
在无名继任无名楼主的两年中,无名楼空前壮大。师姐也常常托故去看他。可是,三年前他却突然失踪了!师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过无名楼,也再也没有笑过。”
朱醍笑了笑:“这些都是你师姐跟你说的?”
宁竹诗抿了抿嘴道:“师姐爱上的是无名,而我爱上的却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你······”
宁竹诗苦笑道:“师姐回到华山后,常常跟我说起当年无名的事。说起他是如何破除万难让无名楼上下甘心情愿臣服于他,如何在西湖打败江湖排名第五的顾影弱并说服他加入无名楼,如何三顾茅庐请管祁与胤克出山,如何改革无名楼体制,如何······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听师姐说起,就仿佛那些故事都重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也被故事中的男子吸引了。可我爱上的只是故事中的无名,画中的无名。我甚至从未见过他!”
朱醍刮了一下宁竹诗的鼻子,宁竹诗一下子从那深沉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真的还是小女孩!”
宁竹诗翘着嘴道:“你说谁是小女孩呢!!”
“哈哈哈哈,等你真正长大了就会明白,你这不是爱,你师姐的也不是爱,只是崇拜。因为在你们的心里,总是觉得无名太好了,太完美了。然而你们都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风景似的看着他,崇拜他。只有真正接触了一个人,从心灵上给予彼此以震撼和感动,明白对方脑中所想,了解对方心中所苦,那才是爱,懂吗?”
宁竹诗听得一愣一愣的,朱醍又呵呵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道:“小姑娘还是不要想这么多的好!快回去睡了吧!夜都深了!”
“对了,今天去丝韵那儿可有什么收获?”
朱醍但笑不语。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所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朱醍还是不说。
宁竹诗气冲冲地跨出门去,末了回过头来吐了吐舌头,“我这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丝韵,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
看着宁竹诗带上门后离开,朱醍笑出了声,“要做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多好。”
清晨,朱醍正欲出苏府。苏世海站在园中笑道:“朱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朱醍抱拳道:“苏府的床柔软舒适,当然睡得好!”
“听说昨夜朱公子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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