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少年无名便执楼主令牌出现在了洛阳无名楼总部。
五年时间内,无名改革了无名楼内原本散乱的体制,将无名楼划分为四堂四御二十四舵,并亲自引入四堂堂主,使无名楼在短短几年内又迅速壮大,恢复当年前辈无名创建无名楼之后的辉煌,与同样一百多年前声名鹊起并壮大延续至今的凝夜谷势均力敌,隐有二虎之患。
然而,三年前无名却失踪了。
江湖传言,三年前无名在凝夜谷谷主隳夜面前从华山之巅纵身跃下。从此,再没有人看到过无名,也没有人知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年过去,无名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一段往事,无名楼也就此终止了壮大的声势。只不过四堂堂主仍在,无论以后是否还能找到无名,他们都将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等待他的归来。
三年来,无名楼没有另立楼主,因为有四堂堂主在,除了无名,便没有人配坐上那个位置。
现今梁老爷嫁女,原本看中的那位传言中俊美无比的翩翩佳公子已失踪三年之久,而凝夜谷又是一个神秘之地,虽然在江湖上大有声势,可谁也说不清楚那凝夜谷到底是正是邪,再加上现任谷主隳夜的性格阴郁冷漠至极,梁老爷虽是为了家族利益嫁女,但也极疼爱梁晓月,自然不会为女儿选择一个虎穴龙潭去跳。
所以,顾置之就成为了今日的新郎官。
宾客们凭着手中的烫金贴子进入顾府,一位白衣胜雪,面目俊美无比的公子谈笑间自有一番淡然出尘之气,只见他手拿金帖摇着百折扇与一众年轻公子步入府中,收帖的家丁在其人已经走过多时方才回过神来,打开金贴喃喃念道:“是代表陕北窦家的啊。”
锣鼓声声,顾置之身着大红喜袍红光满面地接待着来客。
席间坐定,望着一桌子山珍海味,白衣公子表面上仍与一旁的宾客谈笑风声,可心里早已规划好了这盘鸡的哪边是自己的,那叠牛肉的哪块是自己的······
一位紫衣紫带的贵气男子凑过来做到白衣公子身边,道:“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的?怎么在下从未见过公子?”
白衣公子道:“在下陕北窦家窦甫,无名小辈而已。不知兄台大名?”
紫衣人立马道:“在下卢台邹翊梅,这江湖人才辈出,后起之秀不断于斯······”
邹翊梅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狂妄无理的声音嗤笑道:“哈哈哈!‘豆腐’?怎么不叫‘豆渣’啊?不过看你那白嫩嫩的脸蛋确实像豆腐!哈哈哈!”
邹翊梅怒斥:“刘青!不得无礼!”
那叫刘青的男子又戏谑道:“师兄,就你那点儿破事儿还以为我不知道?我看着窦公子虽然生得清秀俊逸但跟你绝不是一类人!”
邹翊梅被说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冲窦甫干笑两声后逃也似的到了另一桌坐下。
窦甫睁着不明所以得眼睛看向刘青,但刘青只扯着右嘴角讥讽似的笑着走开了。
不多会儿,新郎举杯敬来席的所有宾客后便说了些江湖上的客套话,听得窦甫饥肠辘辘。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然而席上的诸位均是江湖侠客或者名门之后,大家都只是略略夹了点菜后便互相聊了起来,或聊功夫,或谈江湖。当然,这不包括窦甫。他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优雅,缓慢,但却一刻也没停过,开席前在心里划分了地盘的食物也都纷纷进了自己口中。
大家聊得正兴窦甫吃得正欢时,家丁领着几个劲装男子走了进来。顾置之立马起身相迎,对走在前面的两人道:“管兄,胤兄,小弟正等着你们呢!”一语毕,众人说话的声音立止,纷纷望向大厅门口。
那两人中稍微年长的那位拱手笑道:“来迟了来迟了,竟劳烦顾兄等我们!”
顾置之又道:“管兄哪里话!快快上坐!”
另一位男子对后面的随从轻轻挥了挥羽扇,一人走上前来,将一个约一米长的木匣子双手奉上,男子将匣盖打开,对顾置之道:“听闻嫂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是我命人从辽东一带搜寻回的短墨琴,赠予嫂夫人以作新婚贺礼。”
顾置之忙让下人接过,道:“胤兄真是多礼了!”
来的两位正是无名楼四堂堂主之二,管祁与胤克。
管祁也让人将自己准备的贺礼拿了上来,竟是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坐中有人认识的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管兄,这礼也太大了···小弟我受不起啊!”顾置之摆手道。
管祁也笑道:“我并不会武功,留着这赤血龙珠丹也没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来这儿讨顿饭吃讨口酒喝!”
顾置之边引了管、胤二人坐上中间的席位,边说道:“两位能来已经是小弟荣幸啊!何必备礼呢!”
管祁与胤克一一与在座的认识的人点头致意,而那些从没有看到过两人的人则一直看着他们,似希望牢牢地将两人的风度气质吸入自己身上,让自己也终有一天能成为武林传说中的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总之,管祁与胤克刚一入席,众人的注意力便都到了他俩身上。不过,那个例外仍然存在。在窦甫眼里,只有放在桌子那边自己试了好几次都夹不到的炸蟹腿才是最重要的。
管祁与胤克刚到不久,又有家丁领着客人前来。众人眼光望去,见来者只一人,且为随从打扮。只听此人对迎上来的顾置之道:“在下凝夜谷弟子,特替谷主送上贺礼一份,祝顾堂主与顾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着将手中的物什递给顾置之身旁的管家顾风。顾置之将贺礼上的红布揭开,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席间众人顿时惊愕,喧哗议论之声大起。然而管祁却冷笑着道:“不愧是隳夜,这礼送得可真大!”
顾置之倒退半步,却又立马顿住,脸上喜气一瞬间换为戾气,对顾风道:“把头带下去,暴晒三日,扔入江中喂鱼!”却又转为一脸感激向来者抱拳道:“公子请上座!”
可来者只轻道:“我还要回去复命,不便多留。”说着转身便走。顾置之忙向下人道:“还不快送少侠出去!”
坐在堂内的有一大半都十分不解,那隳夜在别人大婚之日送上如此血腥的东西而顾堂主竟一点都不生气。却听洞庭派老掌门李一然笑问:“尔等可知那头颅是何人的?”
又听‘蜀山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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