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ABCD:“……”
“嗯?”红衣美人浅浅一笑,微一侧脸,银色的耳坠在幽蓝色的鬼灯之下散发出妖冶的光芒,那特意拉长的音调,魅惑无限。
鬼差ABCD却是脸色惨白,泪流满面地通通跪倒在地。
“大公主,我们无能,没有完成你的交代,自请去十八层地狱接受烈火焚烧之刑!”
“被发现了?”大公主不由一叹,“想来也是,你们这几个家伙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判官叔叔呢?三妹,你看如何惩罚他们吧?”
云依的眉微微皱紧,却是摇头道:“不用。”
大公主望向她,发现她虽然皱着眉,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担心忧虑,与在考场之上的模样大不相同,忽而就想起了萧子齐临走之前的那一个回头,心中一动:“妹夫告诉你的,他能通过?”
“应该是。”如果她没有解读错那个眼神的含义--相信我!心下不由一叹,即便是如此,在结果真正地出来之前,还是难以让人心安啊!
“公主。”匍匐在地的鬼差A突然开口了。
大公主看了他一眼,淡道:“何事?”差点忘了还有这么四个在这里候着呢!既然三妹无心惩罚,她也没这个意思,还是让这些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们离去的好。
“我们,不是被判官大人发现的……”说起来竟是有些难以启齿。
鬼差B接了下去:“我们想趁判官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我们答好的卷子递过去。”
鬼差C:“可是萧大人根本不接受!”
“我们看到他交上去的卷子,只有四个字。”鬼差D。
“哪四个字?”云依不由问道。大公主也温和地笑着看着他们。
“强生弱死。”
“强生弱死?”
“真是包罗万象的四个字啊,可惜不是末世专用。”大公主笑道。
云依扶额,她就知道,她不能相信子齐会在话题作文这件事上有什么特殊表现!她自己都能给出这份试卷不合格的诸多理由:不够一万字,不是小说,没有突出末世的主题……现在为什么不是子时,她真想立刻见到萧子齐,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打哪儿来的自信,他就凭着这不明不白的四个字就能过关的?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大公主挥退了那四个鬼差,从软榻上坐起来,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捏了捏,等那双紫色的眼眸重新恢复清明时,才道:“三妹,我觉得,他说的不错,他会过关的。”
“?”云依不解地望着她。
“我们地府的情况,你该知道的,这么一大块肥肉,总是会引起四方注意的。尤其是老爹他只有我们四个女儿,并没有儿子,仙界和魔界都蠢蠢欲动,谁得了地府,谁便算得上真正的六界之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婚姻归属便尤其的重要。爹爹以末世为题,其实就是在暗示地府的现状,已经到了危急的程度。萧子齐是瘟神的儿子,但是瘟神名为神,却与天庭不对付,且本身实力极为强大,你和他成亲,对于我们地府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爹爹出这种题目,应该也是在试探萧子齐的心意。看到这样的答案,应该会很满意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云依觉得难以置信。
“三妹,时代不同了啊!除了像白龙国这样落后的国度,凡是文明发展到工业文明以后的,哪个还把神魔当作一回事?没有了人类的信仰,神魔的力量自然是大大削弱了。而我们地府则不同,我们生存的源泉并非是信仰,而是不管进化到何种地步,人类都无法逃脱的生死。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神魔怎么能不眼红我们呢?”
“……爹爹既然看重子齐,又为什么要刁难他呢?”
“我的好妹妹,姐姐讲了这么多,你还想不到吗?”大公主并没有正面回答。
“……”云依沉默了。
她只是太过震惊了而已。怎么会想不到呢?天庭的九皇子和魔界的王都在这里,求亲已经成为仙魔变相控制地府的一种方式了!阎王分明是想用所谓的考验,找借口推掉此事,这种时候,她和子齐刚好撞到枪口上,爹爹即使再疼她,也不能让子齐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用这样的办法,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有了大公主的提点,云依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一千年前,玉帝以那个诅咒换取瘟魔脱离魔界成为瘟神,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吧!所有不属于仙魔势力的孤立的一方,都会成为他们拉拢或者毁灭的存在。地府是不可能被毁灭的,但是阎王是可以被替换的。
只是简单一想,云依就是心中一凉,一股悔意迅速地将她淹没。她做了一千年的公主,却连这么明了的一件事都没看透!现在想来,大姐致力于阎王一位,计谋手段都高人一等,二姐天赋异禀,鬼魅术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四妹爱好发明药物,姐妹们个个都为地府的稳定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唯有她,庸碌的地府三公主,无忧无虑的地府三公主,什么也没有做。
她这一千年,真的是浪费时间啊!遗忘了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又愧对转世的家人!
大公主不知云依此时的悔恨,听到她的话,也只是浅笑:“只要这一时,便够了,我会让我的名字响彻六界,让仙魔闻声而惧,就再没有人敢打我们地府的主意!”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豪气干云,连有些颓废的云依听了,也是一阵热血沸腾,不由反握紧大姐的手:“大姐,有什么是妹妹能做的,你尽管说!妹妹懵懂无知了一千年,一事无成,但还是想尽力做些事情!”
“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云依不由一怔。
红衣美人深深地看着她:“云依,你一定要嫁给萧子齐,牢牢地绑住他的心,只要他向着地府,仙魔的忌惮就会更深,不会轻易下手!”
云依愣愣地点点头,第一次感到,她纯粹地想要和子齐在一起的心愿,居然还牵扯到这样复杂的利益纠纷和亲人们的存亡重担,一时间心绪紊乱,再关注不到别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和子齐的夜晚约会。
“子齐,我觉得自己真是很无能,姐妹们都在为地府努力,只有我还这么悠闲。”云依的情绪非常低落,连子齐带着挑逗的动作都没有注意。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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