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却又手足无措,只能不住的拍着她的背安慰。他后悔的紧,心道,难道是真的打疼了?不然她不能哭得这么凄惨。
看看自己的手,他恨不得剁下来!
这会儿,外边已经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和轻微的说话声,想必是已经惊动了外头的人了。
元晟心中一急,沉声命令道:“别哭了,本王让你还回来还不成!”
苏云却理也不理他,依旧伏在他怀中哭的昏天暗地。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苏云根本不是因为被打了屁股疼而哭,这会儿她新中心想的是这种被打屁股的事十年难得一遇,除了时间地点人物,此情此景又正好与当年父亲打他屁股的情景吻合,她也配合的如当年被父亲打屁股一样大哭一场,是不是可以哭回21世纪?
所以,她很是天真幼稚了一把,却是干打雷不下雨。
哭了半天,她喉咙都有些哑了,她微微睁眼看看周围,却什么都没变,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三生三世,这世上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除了现代的父母便是今生的母亲了;但这又是不同的,今生的时候她出生便有了成人的智慧,所以她对今生的生母,并没有很大的依赖性,更多的时候是相依相存……但是第一世时候的父母却是将她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成人的,她是依赖她们的,这一世,她承受的太多,她心底最想的是回到现代的父母身边,就像小时候,将所有的委屈哭出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自有人替她撑起一片天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的哭声小了下来,心底蔓延的悲凉和无助让她心慌意乱。
“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打你就是了!”听着她哭声小了下来,元晟只觉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苏云抽噎了两声,暗暗磨牙,将心中翻涌的悲凉无助压下去,她又成了决绝冷漠的苏云。
她云公子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既然回不去,那也不能白哭了。
她心下微微沉了沉,低头闷着声音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元晟赶快点头,他是怕了小姑奶奶的哭声了。
“以后,再也不准打我!”
“是!”
“让我还回来……”
元晟稍微一犹豫,苏云就有再大哭一场的架势。
元晟连忙答应道:“是!”
苏云吸了吸鼻子,从他怀中坐起身来起身下床,元晟看着眼不红,气不喘的女子,眸中惊愕蓦然升起。
苏云看了他一眼:“外边的人一会儿就该闯进来了,你只怕是走不了了!”
只见元晟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眼底的惊愕尚没有褪去,却是也翻身下了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小梳子,替她梳理起头发来:“别动!”
原本赵流苏的头发并不是很好,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的头发没有光泽,但是赵流苏的底子好,头发厚实浓密;个把月下来,也就被苏云养的乌黑发亮了。
其实,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苏云的头发一向都很好,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
元晟触手只觉的如丝缎一般光华,不同于时下女子用的头油油腻腻的还泛着浓烈的香味,她的头发上泛着自然的皂角清香,让元晟觉得心旷神怡。
他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苏云似是感到了什么,淡淡催促道:“不用挽发髻,通通就行,快一点!”
元晟尚未回答,苏云只觉一阵光芒刺眼,她微微闭了闭眼,只听耳边一阵抽气声传来。她睁眼就见门口站了一溜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苏云冷冷抬眸看去,只见昨晚下去休息的刘嬷嬷打头,身后还带着几个劲装的娘子。
刘嬷嬷的目光从苏云和元晟的身上移开,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吴嬷嬷,不得不说,元晟的点穴功夫是一等一的,这么长时间了,吴嬷嬷还是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只见刘嬷嬷嘴唇翕动了两下,掩下眸中的震惊朝苏云和元晟微微福了福身,眼底却多了一抹慎重戒备:“老奴给焱王,焱王妃请安!”刘嬷嬷等人并不知道昨晚苏云带人搬走了安定王藏在库房嫁妆之事,所以她此时是震惊的,也是不安的。
焱王进府的话,就是再严密,下人之间也不会没有风声,所以,她说什么也没想到焱王会在里头。而且,她奉命守着焱王妃,竟然不知道焱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这也是一大罪过!
“时辰不早了,王妃收拾完了,请去隔壁用膳吧!”她压下了心中的不安,目不斜视,带着谦卑说道,“因为不知道焱王大驾光临,老奴也没通知我们王爷,老奴这就去!”
元晟淡淡点了点头:“退下!”
“这……”刘嬷嬷还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她低头看了地上的吴嬷嬷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犹疑,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她们都是给主子卖命的,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但谁不想活着?她心中低叹一声,吴嬷嬷就是死了,王爷也不会为了她得罪焱王;而今早晨出了焱王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蕙兰轩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说不定马上就要去追吴嬷嬷了!
她转身要走,就算吴嬷嬷死了,主子没有下令收尸,她也不能妄动。但就在这时,苏云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没有死!”
刘嬷嬷脚步微微一停,眼中恍然有了些光彩,她朝苏云弯了弯腰:“谢王妃!”
“为人卖命,罪不在你们!”苏云淡淡看了她一眼,“带她下去吧!”
刘嬷嬷弯腰答应了,带人将吴嬷嬷抬了下去。
苏云目送她们下去,眼眸之中一抹清冷。
“转过去看看!”
元晟低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她回过神来,忽然发觉,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元晟竟然一直在替她梳头整理衣服。
苏云喉中微微发涩,她转过去看向镜子里的女子,眼底波光悠忽一闪,落在了一处——
镜子里的女子白衣胜雪,广袖翩然,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与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唯一不同的是她从无一丝一毫装饰的鬓发上,静静的卧着一朵粉色娇艳的簪花,一缕头发被元晟从右边梳过来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成为斜着的刘海,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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