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晟抱着早已睡的昏天暗地的苏云回到焱王府的时候,天边已经透出了朦朦胧胧的曙光。非常文学
又是一夜过去了。
元晟低头看一眼怀中无意识垂着脑袋的少女,冷冽的眸中似有圈圈涟漪轻轻荡漾开去,唇角一抹不自禁勾起的笑意轻轻溢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他凌空跃进听风院的墙头,想悄悄将苏云送回寝室。
天色已经不复深夜的漆黑,空气中透出淡淡的蓝色,天边的星子寂寥的闪烁着,仿佛盏盏明灯调皮的眨着眼睛。
待他落地,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时,却不由面色一僵,瞬间漆黑。
原来,此时的听风院里,黎明前的黑暗中,绣嬷嬷正带着一众下人,连着一只黑猫,都瞪着眼睛,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候着一夜未归的主人。
王府里说的上话的正经主子就是元晟和苏云,两人一夜未归,又没有消息传回来,大家早已心急如焚。此时,却有人隐隐约约看到见一个黑影从墙头跳进来,这人将话一说,大家立马就如临大敌,生怕是进了贼人,这会儿,甚至有人已经扛了扫帚,铁锹来——
但是,当他们看清楚进来的人之后,就瞬间石化了,凌乱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衣衫不整,抱在一起……跳墙头进来的两人,忘了反应——
男子冷峻霸气,一身寒冽的刚硬之气,只是,上身衣衫被撕裂,从背后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染血的亵衣迎风招展,很不搭调;而女子虽然衣衫尚好,却衣带松散,皱皱巴巴的,一张小脸还窝在人家怀里,只留一个后脑勺在外边,更是惨不忍睹,但看那漆黑的长发如流水般倾洒,便知其身份正是她们听风院中独一无二的主子——焱王妃殿下!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这……这谁也想不到,跃墙进来的,竟然是她们自家的王爷和王妃,而且,看着衣衫不整的样子……恩恩!
众人眼中瞬间闪现出亮闪闪的八卦光芒!
元晟深吸一口气,眉心深深蹙起,冷目扫过院子里的众人,瞬间,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冷冽气息压顶而来,仿佛暴风雪席卷而过,当即,众人心头一颤,忙收回了目光,战战兢兢的低头看地。
他越墙而入,就是不想惊动众人,如今却是弄巧成拙!
他满意的扫视一遍院内低着头的众人,见无一人敢再看来,才看向绣嬷嬷:“让他们都散了。另外,本王和王妃回来的事,不准传出去!”
绣嬷嬷答应一声,回身遣散众人:“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吧!”
绣嬷嬷忙着遣散嘱咐众人,这边,元晟已经抱着苏云大步朝她的寝室而去。
这时候,室内已经透出淡淡的青色,映着家具的黑影,隐约可以看到床上帐幔描画着的水墨山水。
这间屋子,他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又都匆匆忙忙,竟然没有好好看看室内的装饰。此时,他的目光扫过室内,只见室内装饰简单,桌椅等物大气低调,没有寻常女子喜欢的繁复雕花,只有几道画龙点睛的花纹。
他不由微微点头,目露赞赏!
接着,他目光朝纱幔被褥等物移过去,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被褥帐幔等物都是素色的水墨山水画面,一眼看去,显得太过素淡朴素,一点不像是一位新婚女子的住处,更遑论一位王妃的寝室了!
元晟的目光定格在那张大的离奇的床上,缓步上前掀开帐幔,将苏云轻轻放了上去。
他目测这张床,发现这上头容三五个人一起睡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里边的半张床摆满了各色书籍,从杂记话本野史秘闻到医书星象占卜数数,应有尽有。
元晟伸手翻了翻,发现几本上头还印着小小的油指印,不由眼神就露出了点点细碎的笑意。
他伸手为苏云理了理衣服,才拿过被子为她盖好,掖了掖被角直起身来。^/非常文学/^
室内没有燃灯,透着黎明前的薄蓝色,朦朦胧胧中,苏云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莹白如玉。
睡着的她,没有了醒着时候的疏离,美丽而柔软,仿佛是一只可爱的……宠物?
元晟抬手替她将头发理了理,手指顺着目光,虚无的描画过她精致美丽的眉眼,落在了她微微嘟着,如粉嫩花瓣一样的双唇上。
她的唇线条流畅,颜色透着莹润的粉色,看上软软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元晟的脑海里忽然掠过了那一次从宫里回来,在马车上,他被怒气冲昏头而强吻她时,两人唇舌相交时的美妙感受。
而后来,当她强势的再一次吻上他,轻挑眉梢的冷漠和不在乎,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或许当时,他并不明白那种感情,就像他不明白萧衍所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时,他看着黑暗中那张单薄白皙的面孔,想着她醒着时候的冷漠凉薄,却是满心的怜惜。
这一刻,他觉得,他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等待与她相逢!
想到此,他喉结涌动两下,沉凝的眼神微闪,慢慢俯下身去,覆上了女子柔软的唇瓣!
四唇相贴,女子的唇透着柔软清凉的干净气息,就如同她的人,冷漠凉薄,嚣张不羁。
他停了一会儿,慢慢辗转吸吮起来,一股甜蜜的感觉盈满了他的心间——
一时间,这黑暗的室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不自觉的抬手固定住了她的头颅,加深了这个吻。
他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从此以后,再不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黎明前最后一次更声在耳边响起,他浑身一僵,蓦然停住了动作。
他停了一会儿,留恋的碰了碰她已经红肿的唇瓣,眸中露出一抹怜惜不舍,终究是慢慢起身,离了开来。
他怜惜的轻抚了抚她红肿的唇,伸手向怀中,却又愣住了——他是想为她涂上点消肿的药的,却忘了并没带在身上。
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样也好,就让她知道,看看她的反应吧!
他在苏云的床前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天边已经发出淡淡的鱼肚白,才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衫朝外走去。
这时候,听风院里的下人已经开始活动,小厨房的炊烟升起,沙沙的扫地声传来,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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