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屋顶上,元晟眉峰微蹙,压低了声音对睁大眼睛,微微探身看向下头的少女问道。[非常文学].
夜风簌簌而过,远处传来树叶哗哗的声音,檐角的铁马叮当,仿佛奏响一曲美丽的乐曲。
下头的屋檐下,紧挨着廊柱,是一片被苏云踢下去的琉璃瓦,此时,已经碎得四分五裂,凄凄惨惨的躺在地上,显露着冷冷的光芒——显然,就是这片瓦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但是此时,只见苏云微微探身,眸中云雾遮掩,面上一抹缥缈的笑容在看着眼前凄迷暗沉的夜色,笑容却渐渐僵硬。
瓦片落地的瞬间,只听一声厉喝传来,就见一名白衣男子,身形如鬼魅一样从西厢紧闭的窗户里窜了出来,一闪,人影就消失在了夜色里——那人正是容渊!
可是,容渊却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屋顶上餐风露宿的两人,而是转瞬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苏云喃喃回复元晟的问话:“我不过是想单独与他说几句话而已呀……”可是,他为什么像是火烧着了屁股一样朝外边跑去了?
咳咳……她觉得,容渊从这瓦片落下来的声音,应该能辨认出自己的方位!
可是,显然是她高估了他!
不管如何,这一门同胞的印记早就打下,大家都是师父的徒弟,这传出去……着实,着实是……让云门很没脸。
苏云扼腕!
元晟看着极速而去的容渊,心内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没来由的升上一股不虞的怒气来。
月影已经西斜,朦朦胧胧的洒下来,仿佛给这寂寥的天地罩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而那眼中云雾汇集的少女就那么跌坐在屋脊上,一身烟霞色的衣裙猎猎随风,发上钗环坠地,一头黑发如瀑布一样垂泻下来,却丝毫不显邋遢,反而越发透露出一种凌驾世外,狂肆不羁的味道来,正所谓满身风华。
他心中一动,霸道的揽上了苏云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有什么话,本王去与他说!”这时候,他心底慢慢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容渊与云门,容渊与苏云,苏云与术法,天机子的徒弟,云……公子……
这几个词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转换,想要串联成一个合理的故事,却总有那么一点不通。
赵流苏嫁入焱王府的那一天,正是云门发生大爆炸的时候……术者术法再高超,也无法日行千里。而云公子明明是男子,苏云却……
他眼底凝光一闪,就见苏云眨了眨眼睛,慵懒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不过是想与他说,没有哪个女人真正不在乎自己在乎的男人……或者女人,去找别的女人互诉衷肠的。”更何况是娶别的女人做妻子,让她永远不见天日?
苏云忽然觉得有些弄不懂容渊的逻辑,容渊竟然以为那样将她金屋藏娇,是理所当然的?
在她的印象里,容渊不是个笨人,但往往却会被一些贪欲的东西一叶障目,蒙蔽了他的双眼。
或许,这次,也是一样呢!
她眼底的迷雾渐渐深重,唇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容渊,权势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她从来不是个善心的人,就算容渊真的只是因为无知而伤害了她,也没有什么法度规定,他有知了,她就得回头。而恰恰相反,在她的观念里,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认为,让容渊明白当日的错误,对他来说,就是最残忍的惩罚了。
“恩!”元晟忽然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情吗?”有什么,一趟说完了,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苏云一愣,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与他说比较好!”容渊肯定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有必要与他见一面。
元晟眸色沉沉,微微抿唇,稍微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
“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说完,他身形一跃,只听耳边一阵风声簌簌,元晟已经消失在了她身边。//
苏云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元晟的武功的确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她刚调整个姿势,朝下边看去,就听偏厢的门缓缓打了开来,那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在廊檐下站了站,与一名侍者说了几句话,就朝正殿而去。
隔得有些远,夹杂着风声她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看紫阳宫主的神色,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她收回目光,再调整一下姿势——
“你……真的是苏云?”
一声带着犹疑的问话传来,苏云调整姿势刚好调整到一半,就不由呆住了。
她微微停了停,懒散的将姿势调整好,才抬头看向屋脊上长身玉立的白衫青年。
月光下,青年白衣黑发,一身儒雅温润的风姿飘然若仙。但那眉心眼角的一抹阴鸷,却生生破坏了他这份谪仙之气。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他腰间那条宝石明珠镶嵌的腰带上——
“你还不算是很笨!”她说完,又问道,“这条腰带得三五千两银子吧?”
“不对,光这中间的一颗红宝石,就得三五千两银子了,那这条腰带说什么也得上万两银子了吧!”
“还有这身衣服,布料也好,还是苏杭的贡绸做的呢!”
“与在云门时候的寒酸样儿果然不同,现在看起来……有钱的多了!到红灯区走一遭,定然受姐儿们欢迎的很!”
她说完,不顾对面人已经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总结道:“果然,你下山是对的。”
“你在说什么?”容渊面色虽然没变,但眼底确实有了一些尴尬。
以前在云门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色布衣,苏云心性上来,也给他裁过两件棉衫,如今再看他这一身装束,着实有些暴发户的嫌疑。
这一刻,他竟然将要来兴师问罪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手脚怎么放怎么不自在。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容渊刚才朝外边奔去,想必是要引开紫阳宫主,单独与她说一些话吧!
她就说,师父的徒弟,就算是渣子,也不该耳背到那程度!
苏云说完,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淡淡道:“容渊,我引你出来,是想要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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