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阵沉默,屋子寂静的让人害怕,连呼吸声都没有。
“断掌?”绿衣男子嘴角肌肉抽搐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搞错了吧?”男子扭头看向白衣男子,看着白衣男子淡定的神色,眉头跳了几下,“你竟然也早知道了?这是真的?”绿衣男子语调高了好几倍,“开什么玩笑?”
“瑞龙,你有什么打算?”白衣男子无视掉绿衣男子,担忧的看向对面的男人,“想要打破先皇遗旨,有些难!”
“有些难?你说的好听,是很难!”绿衣男子摊在椅子上,神色灰暗的望着对方,“龙,你这个三皇子,可真是——唉——”倒霉到家了!
三皇子卓瑞龙神色阴沉,一张冷酷的眼眸扫过眼前两个好友,眼底突然迸射出一抹强光,嘴角上扬,周身被一层寒气笼罩,“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卓瑞龙起身来到窗前,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想爬上本皇子床的女人多的是,费家想用女人绑住皇家?哼!”卓瑞龙森森一笑,“做梦!”
“难道你想到办法了?”绿衣男子好奇的问道,而后转念一说,“圣旨不是说及笄的时候才成亲,那女子现在才十三岁,还有两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的。”
白衣男子也是挑眉,眼底透着一丝疑惑,他也很想知道好友想要用什么方法脱困。
卓瑞龙扭头,望着两位好友突然莫测的笑了起来,“成也费家,败也费家!”而后卓瑞龙便不再多说。
绿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对视一眼,各自无语。
阳光射入卓瑞龙的瞳孔之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刚刚的阴暗之气瞬间消散,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感染着周围的人。
夜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怀里趴着小黑猫叮铛,兰曼和兰夏两人在一旁伺候着,正在这个时候,院子大门突然被人哐啷一声撞开,随后就见到费稀气势汹汹的带着一棒子仆人冲了进来。
夜溪斜眼瞧着,视线在费稀的脸上打了个转便不再看,低头玩弄着小黑猫。兰曼和兰夏两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出面阻止。
“滚开!”费稀将阻拦的兰夏推开,怒瞪了一眼往后退的兰曼,扭头瞧着傻兮兮的夜溪,费稀走上前,俯身鄙视着,“就你这熊样子还想做皇子妃?就你这傻子还想当太子妃?你凭什么?”费稀脸色涨的通红,原本稳下来的怒意再次蹭蹭的窜了上来。
费稀危险的眯着眼睛,瞪着低头不言不语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费稀扭头命令着身后的人,“给本小姐砸!一个都别剩!动手!”费稀一声令下,那些仆人一股脑的冲进了宅子里,而后就是哐哐哐砸东西的声音。
费溪依旧不反应,只是这时候,小黑猫却抬起头来,猫眼直勾勾的盯着费稀,危险半眯着,猫脸有些沉。
费稀看着夜溪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费稀蹲下身子,“你以为你能顺利成为皇子妃?费家嫡长女只有一个,费稀只有一个!”费稀轻声在夜溪耳旁说着,目光毒辣的盯着夜溪的半个脸,“那就是我!”费稀突然将袖子里隐藏的匕首抽出来,猛的朝着夜溪胸口刺去。
夜溪一动不动,而她怀里的小黑猫叮铛骤然窜跳起来,一爪子划破费稀的手背,在手背上留下三道狰狞的伤口。
突如其来的痛让费稀松了手,匕首落到地上,费稀则捂着自己的手大叫起来。
兰夏和兰曼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小黑猫喵了一声,重新回到夜溪的怀中,乖巧的爬了回去,猫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戾。
“怎么回事?”忽然,门口响起费老夫人的呵斥之声。
本来正砸的高兴的仆人们一听,诚惶诚恐的挤到一旁,噤若寒蝉不敢发一声。
“祖母,祖母,救命,她,姐,姐姐要杀稀儿,她要杀稀儿!”费稀嚎啕大哭的扑倒了费老夫人的怀里,身子不住的战栗着,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夜溪想笑,杀她?飞扬跋扈的冲到她的院子,不留情的砸她的东西,她杀她,她都不还手,到底是谁欺负谁?傻子欺负正常人吗?夜溪嘴角撇了一下。
“一群欺主的狗奴才!”郑嬷嬷站出来,望着被毁的不成样子的屋子,异常气愤,“小姐受伤,竟无一人出面!”郑嬷嬷和费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神色,“都拉出去,二十大板,长长记性!”
大家一听,二十大板?脸色顿时惨淡下来,可是却没有一人敢出声求饶,就这么任由护卫将其拖了出去。
“乖,稀丫头,快些回去让大夫瞧瞧,不要留了疤。”费老夫人并没有动怒,“祖母知道你的委屈,你放心,祖母一定不会让你受苦!”费老夫人心疼的拍着费稀的肩膀,暗中给费稀使眼色。
费稀委屈的擦着泪,暗中狠狠瞪了一眼夜溪,而后匆匆离开。
费老夫人见到一动不动的夜溪,眉头微蹙,看着夜溪身上那一身不曾换过的僧衣,脸色更加的难看,“兰曼!兰夏!”费老夫人喝斥道,“你们怎么伺候小姐的!”
兰曼和兰夏赶紧跪倒地上,不敢吱一声。
“堂堂费家嫡长女,竟穿的如此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费家如何苛责人!”费老夫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兰夏和兰曼,最后落在夜溪的身上,厉色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溪儿,快,过来让祖母瞧瞧有没有伤到?”费老夫人说着走到了夜溪的面前。
叮铛朝着费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立马扭头朝向另一侧——这个老太婆,太恶心了!
夜溪眉角抽搐几下,茫然的抬头望着费老夫人,歪着头,神色痴傻,“吃,吃!”夜溪将右手伸了出去。
费老夫人定睛一看,吓得后退几步,断掌旁边,有数条毛毛虫正弓着身子蠕动着,煞是瘆人。
“吃,吃!”夜溪暗哑着,突然傻呵呵的尖锐的笑了起来。
“老夫人!”郑嬷嬷搀扶住费老夫人,面色不悦的瞥了一眼夜溪。
夜溪不去理会,低头继续玩弄自己掌心的虫子。
“走!”费老夫人甩袖气呼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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