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长江大桥等,怎么出的去,当兵的都拿着枪了,但是知青也不要命了,就跑出去了,在郊区走了一会,除了田还是田,扫兴而归。归也不好归,当兵的不让他们进来了,怎么办。拿出报到证吧,可是报到证都装在包里,没有装在口袋里,当兵的打电话向他的领导反映了情况,在领导的帮助下,帮他们在包里给每人找到了报到证才进了。
第二天,湖北的领导用了当时最豪华的车把知青接到武汉长江大桥,圆了那些知青要看长江大桥的梦。看、玩、游以后,晚上5点集合,集合了就用小船把他们接走了,五月十九日中午到达了枝江江口,在红旗饭店用中餐,中午用餐知青们又大闹,原因,是用的瓦钵,因为在那些知青的心里,瓦钵是喂动物的,他们心中当然不服气,觉得湖北没有把他们当人对待,其实,那个时候的红旗饭店能拿出那么多的瓦钵就很不错了,只是那些繁华都市的知青不知道农村的面貌的。吃过午饭后,知青们就步行45里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湖北国营草埠湖农场。
他们下车了看见了22条迎接他们的标语:
热烈欢迎来自上海的知识青年!
鲜花献给新来的伙伴!
同志们一路辛苦了!
党的事业就是我们的理想!党的号召就是我们的方向!
党给我们指示的道路前途光芒万丈!
用智慧用锄头和汗水在历史写出新的一页“我们是祖国第一代有文化的农民”!
不负党的培养!不负亲人的期望!吃苦耐劳!我们要在劳动中锻炼出钢铁!
都是祖国的土地!都是祖国的儿郎!到了哪里就在哪里开花成长!
祖国任何地方都是我们的家乡!
不怕风!不怕雨!不怕水!不怕晒!艰苦锻炼成为草埠湖的英雄好汉!
举起劳动的大旗!赶上英国!超过美国!使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震惊!
听党的话!要在草埠湖生根开花结果!
新伙伴们!祖国在考验你们!
学习农垦工人艰苦朴素的作风!
向农垦战线上的新战友致敬!
看吧!新来的伙伴们!这就是我们的农场!辽阔的原野金色的麦浪!
草埠湖更美好的明天在我们肩上!在我们手上!
从这些标语中可以看出农场党委很重视这些上海知识青年的。我的父辈他们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代拓荒者们。
在这里特别要提示的是我的父辈们在他们到来的那一年七月,草埠湖农场发大水,张贵忠响应农场在他们到来的标语中提示的不怕风,不怕雨,不怕水在生产自救中牺牲,年仅2年郑家湖下水开鱼湖闸门时,华中师范学院学生沈保不幸被卷入闸门,当场的上海知识青年毛结亮、郭弟培二人见状即刻下水抢救沈保,沈保的腿被闸门紧紧的卡住了,当毛、郭二人在大水激流下奋力将闸门打开时,年仅22岁的沈保最终还是在水中窒息死亡,年仅2年,上海市知识青年包东生回沪探亲返回时,与同伴路过枝江县谢家港河提路段时,因口渴独自一个人下河找住户农民讨水喝,刚走到生产队一仓库,被民兵发现误认为是小偷,在询问时因双方语言不通被民兵吊在仓库里活活打死,年仅2年,上海女知识青年徐荷卿、茅文伟、曹丹云从五分场去河西九堰对支援除草,下午收工回来坐轮渡时,因轮渡超载而沉没伤生与水中。这些活生生的生命,为了农场的开拓和未来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过早的凋谢了。还有众多上海知识青年在草埠湖遭受草荒、洪灾抗旱、救火灾、感染了血吸虫及炭疽等各种疾病把宝贵的生命留在了异乡。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我的父辈们在草埠湖因繁重的体力活过早的在农场凋谢了,那些事迹,那些名字我无法查证了。还有那些因为疾病、繁重的体力活把他们的身体摧残了,他们在以后的生活中不能自理。(上海知识青年颜世品,因感染血吸虫四次,在治疗中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如今退休了,农场早已取消了公费医疗,自己又负担不起医疗费,现在的生活过的及其痛苦)。
半个世纪前,我的父辈们离开了繁华的生他们养他们的家乡来到湖北草埠湖农场这个万顷沃野是芦苇荒草、人迹稀少、钉螺遍地的不毛之地,为了开垦荒地、为了抢收粮食、为了防洪抗旱、为了消灭钉螺、为了救火灾、为了建厂、为了让当地的农民学到技术等等,他们付出了劳动的汗水,脑中的技术,他们不顾生命的付出了。半个世纪弹指间就这样过去了,而我的父辈们已是七十开外的老人了,在此,我要对我的父辈们说,你们是新中国最可爱的人、最可亲的人。我希望农场的朋友及后人们永远记住这些时代的英雄和功臣们。
半个世纪过去了,我的父辈们——祖国的第一批有文化的农民们,已都时暮年之人了,他们也在一天天的减少。
昔日雄心赴农门,时光闪逝半纪春;
一代拓荒今何在,渺渺世何存几人;
岁月流逝无情去,一代拓荒九行天;
落花流水东去也,时不再来艳阳天。
真是:请君细点眼前人,一年一度埋荒草。
提起上海知青,受影视文学的影响,大家脑子里均有“他们多分布在新疆兵团或北大荒或云南”。而实际上,江西及湖北的农场里也分布着众多的上海知青。他们有的均是文革前的十年来到湖北的,当然,文革期间的知青运动时,又来了更多。我的湖北伙伴中,就有很多来自上海知青的后裔们。
相对于新疆及云南的上海知青们来说,散落在湖北的上海知青们及其后裔们是没有上述地区的上海知青们幸运。毕竟新疆及黑龙江地区的知青后裔们可享受子女回沪等政策照顾。
日月轮替,倏忽半个多世纪。老一代上海知青们都已年迈,过几年将所剩无几。有的人,到死也没能够再回过上海。江汉大地的向阳山坡上,疙疙瘩瘩已多了些知青户及早年各省建设者的坟茔,坟四面,或许有当年来自北京李大叔、上海的张阿姨以及河南的刘大婶、山东的那位老奶奶或老爷爷们等早逝的人们都永远的葬在这里。
清明、鬼节,纸灰如蝶;除夕、元宵,烛火明灭。农场人的下一代和下一代的下一代,已经是地道的湖北人了。
我的父辈没有辜负**交给他的任务。我的父亲把他的知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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