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夫人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但是苏夫人直接问到,只好叹口气说,“这许小姐,家里人也不管管她,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跟一位年轻男子千里迢迢来京城,还住进了我们家。秦国公府压根不让她进门。也不知道这许家是怎么教女的。”
宽哥儿为许真真争辩,“她一个女孩子来到京城,没有地方去,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房子。”楚三夫人差点破口大骂,但是苏夫人、锦姐儿都在这里,便忍了忍,对苏夫人强笑说,“让您见笑了。”便不肯再说什么。
苏夫人假装看不见楚三夫人的脸色,向宽哥儿问许真真的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跟着你来京城了?”
宽哥儿看了眼锦姐儿,然后低了声音说,“真真她很好的,在家里为她大哥跟她娘亲闹翻了,听说我要回京城,就偷偷跟在我后面,出了杭州府,我才知道她一直跟着,她不肯回家,我又急着回京,所以就一路带着她了。”本来想着秦国公府是她大哥的外祖家,想送她去那里住的,但是秦国公府的人说,没有听说过杭州姑爷有女儿上京,所以不肯接纳她。我只好让她在我们家暂时住下了。”
想想,宽哥儿又向锦姐儿保证,“她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一直想亲眼看看,她在杭州对我很好,她还知道很多事情,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所以......”宽哥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楚三夫人看他越说越不靠谱,不禁打断他的话。“许小姐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不要说她了,改天我让人送她回杭州府好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楚三夫人和苏夫人都有点心不在焉。锦姐儿则在想刚才那个女子,与许承周一点都不像,毕竟两个人同父异母。
许家这位小姐长相清丽,宽哥儿这小子就是多情公子,自己与他还定亲了,明显这位许家小姐对宽哥儿志在必得,想想她刚才那个眼神,宽哥儿还真像她手上绳子牵着一样。真是让人头大。
苏夫人回家路上,抱着锦姐儿默默垂泪,锦姐儿温顺乖巧地伏在自家娘亲怀中,本来感情的事很难定义谁对谁错,但是让自家娘亲这么难过,锦姐儿将这笔帐算在宽哥儿头上。这样没有责任心的样子,倒像他五叔,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苏夫人一面抱着自家女儿,一边想着,没有想到看错了这个未来女婿,幸好成亲前就看清了他,不然自家囡囡一辈子都被害了。只是现在退亲,很难找到更好的人家,拖多几年,锦姐儿年纪又大了。真是让人头疼。苏夫人不禁开始埋怨自己娘家怎么养出了这么多不靠谱的男人。
回到家中,苏夫人让锦姐儿回自己院子歇息,重新梳妆,换好家常衣裳,就去见苏老太太。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跟自己的婆婆报备下的。
苏老太太听了媳妇的话,沉默了半响,“只可怜了我的乖孙女”,苏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睛已经有了泪花。苏夫人也是忍不住泪落,“我想着等她结婚了,一辈子还长着,如果宽哥儿现在就能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待我们,日后锦姐儿嫁过去了,还得一辈子受委屈,我舍不得她受这个苦。”苏夫人自己的丈夫虽然还算不错,没有宠妾灭妻,两夫妻感情和顺,但是她自小在楚侯府长大,这种肮脏事见得多了,自然了解其中的苦楚。
苏老太太平静了下,“你跟老大去商量吧,我和你爹都没有问题,锦姐儿虽然现在重新说亲,岁数是大了点,但是嫁妆都是备好了的,只要看好了,就可以尽快出嫁,还是再重新挑挑看吧。嫁得晚总比嫁错了要好。”
婆媳俩说好了,苏夫人决定要跟丈夫商量下怎么退亲,对自家女儿最好。苏老爷一向不管这些内宅事,只说夫人怎么做,他都支持。苏夫人想着还是跟锦姐儿明说下,免得锦姐儿喜欢宽哥儿,到时候又起波折。
锦姐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十分平静,她发现自己对宽哥儿这个未婚夫喜欢上别的女子这个事情一点都没有负面情绪,反而有点期待。或者自己一直都不大喜欢嫁给宽哥儿吧。现在婚事有变,虽然自己再重新说亲有困难,但是她想好了,到时候假装要避避风头,去榆林找大哥去,在京城天天憋在家中,还不如去榆林或者别的地方自由自在。
却说楚侯府家中,楚三夫人正在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宽哥儿,她真的是气到肝疼,早知道就不放这个儿子去江南了,招惹谁都好,偏偏招惹了许家那个女的,谁不知道她娘亲当年是如何挤掉许大少爷的亲娘上位的,秦国公府恨死她那个娘亲,怎么会拿好脸色对她。偏偏自己这个儿子对她很上心,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子女。
楚三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要学会避嫌下,自己的未婚妻及笄礼,你却带着另外一个女子回京,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呢?”
宽哥儿其实心中也是很矛盾,自己的表妹兼未婚妻娇俏大方,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但是许真真她很与众不同,说与众不同的话,懂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跟她一起又觉得很快活。他回京路上也曾经想过让真真做他平妻,两个他都看重的,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跟家里说,既然他娘亲提到了,就顺势提出,“娘,我两个都喜欢,不如两个都娶了吧。”
楚三夫人恼火一起,拿起一个茶盅就往宽哥儿身上扔,宽哥儿赶紧避开,茶盅砸在地上发出响声,屋外的丫鬟婆子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出声,一时间众人屏息呆住。宽哥儿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自家娘亲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不禁觉得委屈。正当楚三夫人和宽哥儿对峙的时候。院门那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楚三夫人正在恼火中,大声呵斥,“谁这么大胆在外面吵闹?”
楚三夫人身边的魏妈妈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应道“奴婢去瞧瞧。”她也不打发丫鬟去看,自己亲自过去看院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听见魏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许小姐和她身边的海棠,海棠在门口闹着说许小姐要见夫人。”楚三夫人冷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是碟菜了,来见我都要吵吵闹闹的,一个丫头也配叫海棠,没得侮辱了花朵。”
宽哥儿和魏妈妈听了不敢接话,宽哥儿不禁心中埋怨,平时这海棠看着还挺知礼的,怎么跑到娘亲这里吵闹来了。”
楚三夫人冷笑了几声,让魏妈妈放那两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理由,在我院门大吵大闹。”
过了一会,许真真带着贴身丫头海棠走进来了。楚三夫人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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