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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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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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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自盯着丫鬟们打理弟弟出行的衣物、细软、银两,齐悦瓷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舍,眼圈都红了。几番后悔想改主意,可也知这不是自己能反对的事儿,唯有服从。

    未时末申时初离开齐府,与邵槿同坐一辆马车。

    天气异常的闷热,彷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雨来临。丝滑的宫缎薄褙子紧紧贴在身上,很快就濡得全身上下汗津津的……齐悦瓷烦躁地轻摇纨扇,扇出的风根本抵挡不住午后难捱的炎热。

    邵槿从她手里抢过扇子给她打着,嘴里笑道:“小舅子大了,该让他出去多多历练,总不能一直养在内宅吧?”

    “谁说我是因为他了?”齐悦瓷斜睨了他一眼,撅嘴道,“我就是热的难受而已。”

    她说着,掏出袖里的帕子擦拭额角的薄汗,又见邵槿满头大汗,便扶着他胳膊给他细细擦了一遍。

    嫩黄的衣襟微微敞开,能看到里边白皙的肌肤,透出桃花般娇媚的蜜色。

    邵槿目光幽黯,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替她拉平衣衫,笑道:“罢,又是我的错。这几日你的脾气渐长,横竖看我不顺眼,挑剔得紧……”他倒不是抱怨,而是觉得这样的齐悦瓷尤其好玩。

    齐悦瓷愣了愣,低头扭着帕子,半晌抬眸道:“你说的是真的?”她怀疑一到夏天她的脾气就不是很好,容易浮躁生气。

    邵槿故作正色道:“自然是真的,左右我是不称你的心意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对不起……”齐悦瓷有些羞赧。

    先是叶蕊和红瘦的事令她不乐。接着五夫人三天两头来闹腾,昨儿又得知了弟弟出使的消息……她的情绪这段时间来的确不太稳定。自以为控制得挺好,想不到不自觉迁怒了邵槿。

    她一阵汗颜。

    “哈哈哈……”邵槿忍不住大笑出声。

    齐悦瓷被他笑得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又气又羞,索性捏着粉拳在他胸口一顿捶:“叫你骗我,欺负我!”

    邵槿越发忍俊不禁。

    夫妻两个回到国公府。才下车,却听见有人大老远喊着“八弟,八弟……”

    二人循着声音望过去,登时变了脸色:五爷顶着烈日气喘吁吁跑来了,身上的绛红色直裰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邵槿眉心一蹙,轻声与齐悦瓷道:“待会你先回去,五哥交给我来应付。”

    五爷为何而来两人心知肚明。齐悦瓷无奈地点点头,冲五爷盈盈施了一礼,便准备作辞离开。

    “八弟妹,你等等,我还有要紧事与你商议呢。”五爷满脸认真严肃的模样。而且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悦,好似齐悦瓷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邵槿抢在齐悦瓷前开口道:“不瞒五哥,她从那边回来的路上中了些暑气,胸口闷得慌……五哥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齐悦瓷报以微笑,又抚了抚额,装出憔悴的样子。

    五爷的皮肤如女人一般白细,正好这两年又有些发福了,看着白白胖胖的,与邵槿完全不像是堂兄弟。他惊讶地喊道:“依我说。八弟妹的身子也太娇弱了些,八弟你应该……”

    他絮絮不停。

    邵槿只得打断他:“五哥,咱们还是去外书房说话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便宜。”同时,他眼神示意齐悦瓷快走。

    齐悦瓷忙扶着丫鬟的手退下。

    “唉,八……”五爷尤想与齐悦瓷说话。伸长脖子喊道。

    邵槿直接拉着他朝西走:“五哥,昨儿的事我已俱知了。我与悦瓷商议过了,铺子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实在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去的……伙计们眼里只认银子不认人,回头害你受委屈了,你还与他们夹缠不明白。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从今儿起就别去了。

    改明儿得闲,我做东,咱们兄弟几个在家里乐和一日,又清净又凉快,岂不比去外面奔波的强?”

    今天一早,邵槿就命小厮去悄悄打探了一番,是以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惹恼五爷的事。

    五爷听这口吻与昨儿五夫人回去答复得一模一样,只当是他们夫妻俩果真议过得出的决定,立马急了。

    “八弟,话不是这么说的。”能不能谋到铺子是其次,眼下五爷只想保住这好不容易占上的便宜。毕竟,他现在每个月能白得二十两银子,偶尔还能混吃混喝,总比呆在家里好处多。

    再者,既然已经清楚铺子的意义,叫他现在放手,他怎么肯?

    两人到偏厅坐下。

    且不管他们兄弟计较些什么,齐悦瓷这里先回听荷居梳洗歇息了一番。

    坐定,芳树端着一个荷叶莲藕的红漆小茶盘上来,装着大半碗香薷饮解暑汤。

    齐悦瓷缓缓呷了两口,随口问道:“家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上午巳时前后,庄子里送来了两车新鲜瓜果,有西瓜、蜜桃、葡萄……画枕让先收了,赏了赶车的一人二两银子,留了午饭才遣他们回去。方才二夫人那的簪黄来找她说话,她说晚些上来与夫人回明白。”

    “你叫几个小丫头分成十份,咱们自己留一份,送一份去齐府和沈府,余下的老太太、几个妯娌和九爷那里各一份。对了,从我们那份里匀出一些给大小姐,她爱吃这些……”

    芳树应是。

    又回道:“夫人不是说最近小丫头们跑肚疲乏的多吗,吩咐请个大夫来开点药。饭后大夫来了,给含笑、冬藏几个诊了脉,没什么大病,就是天气热吃坏了东西……因这几日红瘦的气色精神不是很好,也顺便给她瞧了瞧,却有些不大好呢。”

    齐悦瓷目光一定,沉声道:“怎么回事?”

    “大夫说,红瘦本是体虚内热的症状。上次伤寒未大好就劳累太过,饮食上又不注意小心调养,以致于酿下了阴虚的病根。若想除根的话,至少得安心静养两三年,不然……如今年轻,将来年纪大了,只怕不好。”

    芳树略带惋惜的口吻。

    红瘦实在太瘦了,本来就容易给人病病怏怏的错觉。她心思又细,思虑过多,身子能好才怪,是以大夫说得不全是假话,只是稍微夸大其词了些。

    如果红瘦不是串通叶蕊设计邵槿,齐悦瓷多少会对她网开一面。可惜,她不该自以为是,不该只顾自己利益不顾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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