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因为弟弟的事而奔波为难,毕竟邵槿平日不喜结交朝臣。坏了一次规矩就有第二次。这次求到人家门上,下次人家有事相求,他是答应还是拒绝呢?
对齐徐两家的旧怨,邵槿隐约知道一些,猜测齐悦瓷是不愿让弟弟去徐家低头,便也不再坚持。
………………
未时前后,邵槿回府,准备先回房换件衣裳再出门。
到听荷居院门前时。模模糊糊听到里头传来女子的哭声,甚是凄惨悲凉。
他皱了皱眉,抬脚继续往里走。院里遇到他的丫鬟俱是一副惊惶的表情,绿枝慌忙进屋通报。
邵槿愈加怪异,自己打起帘子。
齐悦瓷快步迎上来,惊讶地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来换衣裳。”邵槿仔细打量她神色,见没什么不对,心里才舒了一口气,暗中怀疑是哪个丫鬟不懂规矩,惹恼了齐悦瓷。
隔壁西稍间,响起女子压抑的低低啜泣声。
邵槿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直接进内室。
齐悦瓷示意丫鬟在外面等着。自己跟在他身后,开柜取了常服,服侍他换上,嘴里问道:“还要出去吗?”
恰好瞥见他藏在衣服里面的荷包,嘴角登时翘了起来,心情大好。
“是啊……还笑……”邵槿一拧她面颊。似嗔似喜。
“明儿还是换下来吧,”齐悦瓷摇头躲避着他,笑吟吟劝道,“红瘦的针线好,戴她做的……”
邵槿低眉看她粉颜如玉,秋波潋滟,兴致上来,一把抓起她玉腕,轻轻咬了一口:“那你还不好好学学女红,幸好咱们家使唤得起几个下人,不然指望着你给我做衣裳,我得何年何月才穿上?”
他的语气调侃至极,与他平时的严肃模样不大相符。
齐悦瓷娇羞地在他胸前锤了一下,不满道:“你嫌不好就别戴,我又不是绣娘,专给你做东西……”好心当做驴肝肺。
“刁蛮。”他握住她小小的拳头,眼里是柔情无限。
她与他靠得极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味道,心里便有几分醉了,忙转过身道:“好了,你快去吧。”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邵槿从背后环住她:“与老太太说好了,二十八送你回去,初六我去接你,你回头收拾收拾,有什么事提前交代下去,省得他们跟去找你。”
他办事的效率一向很快,又是亲口答应过她的事。
早上两人是同去给老太太请安的,他担心她在跟前为难,索性故意指使她回屋拿个东西,自己私下与老太太提的。
老太太听了确实不是很高兴,但因是邵槿开的口,不好拒绝,勉强同意了。
“果真?”齐悦瓷转头问他,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比春光更要明媚三分。
邵槿在她光洁的额上轻啄了一口,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却是酸酸的不是滋味。回趟娘家就这么高兴,等去接回来的时候,不哭哭啼啼他已经很满意了,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当做真正的家呢?
两人出来,齐悦瓷送邵槿出门,含笑嘱咐道:“早些回来……”
她话未说完,不防西稍间的棉帘内猛然冲出一个人影,连跌带撞的向齐悦瓷身上扑来,并发出尖厉的叫声“爷救我……”
她前扑的速度太快,连自己都收不住了,眼看就要撞倒齐悦瓷。
齐悦瓷猛然回头,被吓了一跳,经不住哎哟出声,脚下却是没反应过来。
邵槿眼尖耳明,动作奇快,直接转身将齐悦瓷抱在怀里,一脚把冲过来的人影蹬得向后摔出去。人影霎时如断了线的纸鸢般。无力地跌倒在地,单薄而可怜。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待到画枕等人反应过来,一窝蜂抢上来扶齐悦瓷:“夫人……夫人没事吧?”
屋里乱糟糟的。
齐悦瓷并没被撞到。只是受了一点惊吓,镇定心神后安慰众人道:“没事,你们赶紧去看看春袖,有没有受伤?”
芳树强忍着心头的火气,上前给春袖检查身体。
邵槿这一脚,踢出去时考虑到大约是齐悦瓷的丫鬟,所以没下狠手。只用了四成力道。不然这会子人怕是晕过去了……春袖震惊恐惧地瘫坐在地上,只觉胸口一阵接一阵地剧痛,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滚,却不敢再哭出声音。
芳树看她醒着,厌恶地撇开头,回道:“应该没什么大碍。”
邵槿情知齐悦瓷无事,仍是一阵大怒,小心翼翼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才厉声质问道:“哪儿来的莽撞奴才,谁放她进来的?”
他极少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怒意,是以屋里大部分人被他吓得呆呆的。根本不敢开口。
还是画枕代答道:“是春袖……夫人在午歇,她哭哭啼啼闯进来,说什么要夫人给她作主……夫人劝她回去,她不听,闹着不肯走……”平日没有齐悦瓷的示意,她是不会随便开口与邵槿说这些的,弄得好像她们告状一样,可方才实在是被气着了。
小小一个丫鬟,在大小姐院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够了。夫人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没把她如何。她倒是不知足了,还敢来闹,分明是以为有老太太撑腰,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尤其可恶的是趁着爷在的空当,想把事情捅到爷跟前……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给自己求情,还想泼夫人一身脏水吧?
爷若不清楚事情经过。当成是夫人刻薄寡恩,岂不是害惨了夫人?
闻言,春袖忙重新跪下,分辩求情。
“住口,谁问你话了?”邵槿的脸,一片青黑,沉得能滴下水来。
什么春袖,是哪个丫鬟,他根本没记下过。只是光凭她现在的行为,也能断定是个不守规矩的丫鬟,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齐悦瓷就着画枕的手吃了口茶,定了定心,才柔声劝邵槿道:“她一时大意,又不是故意的,你先别生气……她是安姐儿屋里的大丫鬟,犯糊涂拿了安姐儿的项圈,我看她年纪也大了,索性求老太太给个恩典,替她指了一门婚事,放出去罢了。
不知是不是对婚事不满,才来向我哭诉,愿意留在府里继续服侍安姐儿……
咱们府不是什么随便想来就来的地方,规矩摆在那……老太太又吩咐下去了,岂能因她一面之词改主意。谁知她性子执拗,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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