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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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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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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子挑起小小的一角,画枕悄悄望到自家主子依然悠闲自在的噙笑不语,心里登时放了下来。

    只要国公爷不和夫人吵架就好!不然国公爷发怒动起手来,夫人岂不糟了。

    不过……夫人的性子委实倔了点,从来须是别人小意地哄着她,再不肯低个头认个错的。国公爷一个大男人,这面子上怕是架不住吧。

    虽然画枕不知二人今日为何突然生疏了,但她清楚这应该不是夫人的错,夫人回来时爷就是这副吓人的模样了。在她的观念中,夫妻间无论是谁有错在先,一般都是做妻子的委曲些……当然,五夫人不同,五老爷的性子少见的好,可这位爷的脾气……

    瞥见那个宽厚的背影,她暗自打了一个寒颤。

    亏得夫人胆子大,换了旁人,就爷板着脸的样子,早吓坏了。

    她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却听齐悦瓷脆生生开口了:“丫头不好,你打她骂她皆使得,何苦与她置气?”

    画枕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了。

    夫人……爷是与烟柳生气吗?

    果然,她听到邵槿略带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何曾与她置气了?”听着万分委屈与无奈。

    堂堂主子和个下人置气,确实有碍于邵槿的威严。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生我的气了?我若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你不满了,你指点我就是,气坏了你自己身体,我还做梦呢,又有何益……”这话听着,也只有夫人敢说。

    画枕心知这事儿快过去了,索性也不进屋,留他们夫妻自在说话。自己仍去寻了浅碧。两人在外屋守着,免得再有人闯进去,真个惹怒了邵槿,大家不好收场。

    邵槿被她欲怒未怒的秋水星眸一扫。满腔的火气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又不愿被她看穿,忙侧过头,敛了敛呼吸,半晌咕哝道:“你下午去哪了?”

    齐悦瓷心下不解,笑着解释道:“昨儿晚上不是与你商议过,今日得回家一趟给二伯娘她们践行嘛……这一别,还不知何年何月再见呢。”

    “什么回家?回娘家。”邵槿瞪她一眼。却不像是生气。

    “是,是……”齐悦瓷忍着笑意,点头应道,“后来,我见时辰尚早,想起前些时表哥说外祖母近来的身体不是很好,转道过去看了看。舅母表嫂她们都在,我少不得陪着她们说说闲话……耽搁了些功夫。酉初时分到的家。那时天还未黑,你是看见的……”

    即使她回来得晚一点,他也不至于为此迁怒吧?

    他想什么时候回来都使得。她晚上一个半个时辰,就是大错了?

    屋里是片刻的沉默。

    烛影明灭错落,显得齐悦瓷的皮肤愈白,水眸愈亮,微微撅起的红唇饱满香艳,看得邵槿身上一股燥热。他定了定心神,才压低了声音道:“衙门的事一了结……我就过去了。

    到了那里,他们说你已经走了,我只得吃了茶……回到家,丫鬟们说你压根儿没回来过……”这话。有赌气的味道。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她,见她先是一阵诧异,随后眯着眼笑睨他,他彷佛被看透了,俊脸居然慢慢泛起红晕。

    齐悦瓷想笑,又不敢笑。

    原来如此。

    他这几日事繁。去接她估计也是费了番功夫才抽出时间来的,想在娘家给她做脸。偏偏她已离开齐家,落得他一个人在那应付众人尴尬。回来后,她却没在家,也难怪他不乐意了。

    其实,她还有一点没猜到。

    邵槿到家后听说她不在,是唬了一跳的,毕竟最近京城不大太平……又思量着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惹到英国公府头上。更不好打发人去找她,不然落到外人耳里,只当他们夫妻怎么了呢。

    好容易耐到她归家,竟连一句解释剖白的话都没有,不由越发气恼起来。

    “我……没料到你会……不然,应该先差人给你送个信的。”齐悦瓷不得不口上承认这是她的错,心里不以为然。

    邵槿听她说得勉强,真是恼不得气不得。这丫头,有没有一点良心呢,自己抛开正事不管去接她,她连个感激欢喜的眼神也没有,一番心意……全打了水漂。

    女人,绝对不能宠,宠上了天她就不把你放眼里了。这是邵槿最后得出的结论。

    可齐悦瓷认为,她娘家的长辈回老家,作为侄女婿,他去送一送还不是该的。难道因为他是国公爷,就可以轻视她的亲戚了?她们齐家,可没有要高攀他国公府。何况她方才已经道了歉了,是他自己不接受的。

    夫妻两人,各有各的理解。

    时间一点点过去,把个画枕和浅碧急得不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听了个大概,私下无奈起来。不趁着这个机会两人把话说开了,难道还想把嫌隙留下来,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我去劝劝夫人。”画枕附耳与浅碧道。

    浅碧持不同意见:“又不是夫人的错,凭什么要……”长此以往,徒长了爷的志气灭自己威风,将来爷不是愈加过分了吗?

    “爷是一家之主,夫人不把紧了他的心,受委屈的还不是咱们夫人。”

    “可是……”

    画枕不理会她的拦阻,听屋里一直没动静,故意蹬了蹬地面,才打起帘子进屋,嘴里笑道:“夫人,热水得了,这时候送进来吗?”

    邵槿头也不抬。

    “你来得正好,把这些收了吧。”齐悦瓷对她颔首。

    画枕赶紧把碎瓷片收起,又寻了一块干的棉布擦拭地面,一面抬头笑道:“……画屏问我,夫人做的荷包还有没有,公子日常戴的那个有些旧了,舍不得再戴,生怕弄坏了,又嫌弃她们做的不如夫人的精致。”

    她的话听似琐碎无聊的小事,关键是在后一句:“我只得告诉她。夫人最近忙的连拿针线的功夫都没有,只有过年前给我们爷做的一个荷包……却是不能给公子的。”

    邵槿正觉得肚里咕噜噜冒酸水呢,谁知喜从天将,一下子得意至极。几乎回不过味儿来。唇角渐渐勾起上扬的弧度,看着画枕的样子分外顺眼,恨不得大赞一声好丫头。

    他一直不知道齐悦瓷给他做了个荷包。

    偶尔见别的堂兄弟身上戴的穿的总有几件出自妻子之手,便老大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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