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活得我行我素……
元菱一番话让元卿茅塞顿开。虽然此前,元菱不止一次这么劝过她,可那时她被嫉恨蒙蔽了心,根本听不进去。如今许是被女儿的喜事一冲,心底积郁多时的陈疴就这么忽然被元菱一席话清理殆尽了。
也自那之后,耿音雄发现,自己这个已陌路多年、原本以为被病魔折腾地蹦哒不了多久的嫡妻福晋,忽然间琢磨不透了。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这个被病魔缠身多年的福晋,病好后,竟然还如此明丽、清雅……俨然如两人刚成婚那会儿时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时候生分的?是她久久生不出嫡子、被额娘嫌弃的时候?还是他被额娘逼着纳妾、被她发觉之后?又或是酒后乱性、让刘氏怀了他的孩子、择日进门后?或者……是太多太多的小分歧,才累积着造成两人如今这般形同陌路的关系吧?
耿音雄闭了闭眼,搁下手里的卷轴,起身走至园子里,望着墙外隔了数座院中院的福晋院落,无声轻叹,也罢,至少女儿已经有了个好归宿,她也走出了往日的阴霾……关键是,她还住在这里,和自己同一个屋檐下,想知道的时候,可以通过仆役获知她的起居状况,想见的时候,也能远远见上一面……这就够了……
耿音雄这段深埋心底的叹息之辞,在过了许多年后,朝代更替、权臣留走,他也果断辞官退隐、妾室不体他心境、嫡妻却微笑支持之际,才以回忆的模式提起的。元卿听后,久久回不了神。
原来,男人和女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懦弱、胆小、惧怕……只因……彼此心底还存有情吧。不忍说破,不忍追问,不忍探寻……只因,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希冀的……他们哪,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原来都一样呵……
耿音姒的嫁事一了,其他参与选秀的人,也没槿玺什么事了。
于是乎,开始考虑起迁居事宜。四贝勒府早已收拾妥当,就待他们包袱款款地出宫迁入。可因为今年宫里宫外事体多,就一再拖延。转瞬就到了康熙三十二年的腊月,这下子,槿玺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拖了。搬个新居好过年啊!
于是,刚进入腊月,胤禛就向康熙递了迁居的奏折,准奏后,就马不停蹄地搬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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