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看着红裳喃喃的道:“我知道汤不太好,不过~足十的,裳儿先将就用些吧,对身多少有些补益。 ~”
他煮得汤他当然尝过味道了,所以他知道红裳是在安慰他;那汤啊味道很一般的。
红裳微微一笑:“夫第一次煮汤嘛,已经很好了。而且,我用着挺好的,汤的味道真得不错,夫尝尝吧。”
赵一鸣看着红裳脸上的笑意,眼中有了感动之色:裳儿笑了,终于不再对他冷冷淡淡的了。不要说煮一碗汤,现在就是让赵一鸣煮一辈的汤,他也会一口答应下来。
赵一鸣看看红裳,又看看碗中的汤,他看红裳的笑意,忍不住怀疑:难道在盅里多闷了一会儿味道便好了一些?他低头吃了一口汤:汤的味道还是如他在厨房里尝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变得鲜美可口。他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裳儿的心肠实在是太软了,自己不过是为她做了一点事儿,裳儿便已经有了要原谅自己的意思。
可是,赵一鸣没有因快要得到红裳的原谅而感到高兴,他反而有些酸涩。
侍书取来了伤药,画儿和侍书一起为霄儿和赵一鸣敷药。
赵一鸣手上的伤要比霄儿的严重许多,红裳实在是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夫,你这是去煮汤了吗?手上都流血了,怎么还能煮汤?”
伤成了这个样,不治伤还煮了一上午的汤,这个男人原来看着还是挺精明的,现在怎么变得呆傻了起来?
赵一鸣被红裳责骂了几句,心里不恼却像吃了一块蜜糖一般,他傻傻的答了一句:“血没有滴到汤里,材料我也洗干净了,绝没有沾到一丝血迹,裳儿你放心用就是。”
红裳闻言实在想瞪他。可是看到他手上纵横地伤口被水泡得都已经白。较深地一些伤口都翻过来了。白花花地肉让人看得眼晕——红裳便又忍住了:这个男人三十出头了。又不出十七八岁地毛头小伙。居然还做这种幼稚地事情。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可是。红裳地心却还是软了一些:傻是傻了些。可是他一个书生能做到这一步儿。也不容易了。也许—?唉——!红裳暗暗地叹了一声儿。没有再想下去:她地心虽然软了一点儿。可是她地心结并没有打开。怎么可能会原谅赵一鸣呢。
红裳和赵一鸣夫妻二人这几天以来。终于算是心情不错地一起用了一顿饭。
用过了饭后。赵一鸣地心情大好。依着他地意思。他还想再去试着做另外一种汤品;不过最终被红裳赶到了书房中去看书。并且言明了厨房日后是他应该止步地地方——他煮得汤实在不怎么好喝。一次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他煮汤煮上瘾。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红裳倒巴不得自己地男人对厨房感兴趣。叶^子悠~悠但是在这个时代地赵府还是免了吧——有那么多地丫头婆呢。赵一鸣实在不必对厨房生出兴趣来。
红裳甚至于感觉。赵一鸣不入厨都可以算作是他做得善事之一:他煮汤伤人伤己不算。就他浪费地那些珍贵材料来说。也是一笔银呢。
红裳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听到外面画儿和侍书好似在同人说话,便唤道:“谁来了?”
侍书等人听到急急奔了进来:“夫人醒了。是鱼儿来了。”
鱼儿来一定与例银的帐册有关,红裳坐起说道:“让鱼儿进来吧。”
画儿和小丫头们取了衣服过赤服侍红裳更衣:鱼儿也是红裳名下的大丫头,当着她地面儿梳洗也没有什么。
鱼儿进来施了一礼:“见过夫人。婢是来回帐册的事情。”
红裳点了点头,看向鱼儿微微一笑:“这么快就查找完了?”红裳知道不太可能,她只是同鱼儿开个玩笑罢了——就算是术有专精,如果如此短的时间就把帐册查找完毕,鱼儿真是堪比二十一世纪的电脑了!
鱼儿欠了欠身:“回夫人地话,鱼儿无能,就是因为看不出什么错儿,所以才来回夫人的。”
红裳认真的看了一眼鱼儿:“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确定你不会找出帐册里面的错漏来?”
鱼儿福了下去:“回夫人,并不是完全看不出来,那些帐册绝不是一人所为,应该是几个老手仔细商量做出来的;只是凭鱼儿一人之力,怕是一两个月也难查出一两个错漏。鱼儿想请夫人给鱼儿找几个帮手。”
红裳还没有答鱼儿地话呢,外面有人来报:“夫人,人牙黄婆求见。”
不止是红裳奇怪,屋里没有一个人不奇怪:府里现在即不买人,也不卖人,并且没有使人去找过人牙,她来做什么?
红裳先对鱼儿点了点头:“你先等到一会儿。”然后又道:“请黄婆进来吧。”
黄婆自一进门儿便是愁眉苦脸的,她给红裳见了礼以后道:“夫人,小人也知道夫人一天到晚也不得个空闲,本不想来打扰夫人。可是上次贵府卖给我们的那些丫头,有两个至今不吃不喝,只是哭闹个不停,我们实在没有法了,所以才过来回夫人一声儿。”
红裳奇怪起来:“几个丫头你们也制服不了,你做这一行多久了?”人牙如果没有两手,怎么可能做得下去?黄婆不是来敲诈的吧——那她的胆真得挺大,而且脑
水了。
黄婆福了一福:“夫人,那些丫头要卖作贱奴、苦力奴地,小人们哪里会给她们好脸看?可是这两个丫头什么也不怕,软硬不吃,已经寻死了七八次,我们也是怕弄出人命来,所以不得已才来回夫人。”
红裳皱了皱眉头:她当初便不是很同意老太太把所有的人都卖作苦力奴的;不过,已经卖了出去,黄婆又找回是什么意思?
红裳淡淡地应道:“你们没有法,我一个深宅大院的人,还能什么什么法?”
黄婆是见惯了人地,当然明白红裳心中有什么虑了,便道:“夫人,如果不是那个丫头日日闹着非要见夫人一面不可,小人哪里敢来烦扰夫人?”
听到这里,红裳叹了一声儿:“哪两个丫头,可知道叫什么名字嘛?想来是受不了那个苦才寻死觅活的?”她总不能让一个人牙四处去宣扬,她铁石心肠,不理会姨娘丫头地死活——正是人言可畏啊。
黄婆赔着笑脸:“夫人,一个名叫娇杏儿,一个名叫娇云。她们是不是怕苦小人不知道,只是她们口口声声要求见夫人一面,还说小人不替她们来求夫人,就一定会想法死在小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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