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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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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往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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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命落地,十几岁常板着脸的水湛笑容都多了些。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华贵妃愈是这般荣辱不惊的样子,婉妃愈是堵心嫉恨。

    水泱出生后,圆滚滚肉嘟嘟的,华贵妃和水湛两个简直疼进心坎里,对于吃食衣物等等更是上心。彼时水湛已经十几岁,因为不受重视,并没有独立的宫殿,一直和华贵妃一处儿,此时母子俩只盼着养大水泱,平安就好。他们是皇子,早晚出宫建府,只要水湛建府办差后,华贵妃和小九儿都多少有了依仗——沈家并不颓势,这些年也幸而有这样的娘家作靠山,只是华贵妃母子在深宫中,与外面联系实在艰难,而水湛出宫后形势就大不一样了,成年皇子和不弱的外家自然相辅相成,给深宫里的华贵妃和水泱都是极大的依靠!

    华贵妃母子如是想,婉妃等人心里自然也有数儿,纵使水湛再不得宠,可有那样的外家,对于几个皇子也是威胁。在几位妃嫔联合之下,两个美人成形的胎儿都不明不白的没了,虽无证据,可两位美人儿在皇帝面前又哭又闹,都道是华贵妃害了她们的孩儿。又有婉妃、贤妃等几位颇为受宠的嫔妃更是时不时意有所指、半真半假的说上几句。皇帝一怒之下,将华贵妃禁足于韶华殿。

    那时的韶华殿还不是后来众所周知的“冷宫”,只是偏僻的一处小宫殿罢了。原来华贵妃的亲信忠婢都被婉妃以各种理由贬进冷宫偏殿去,水湛孤零零的迁到另一处冷僻宫殿,幸而水湛已经长大,虽免不了吃亏可不小小动作都能避过去。而水泱太小,也跟着华贵妃进了韶华宫。水湛经常贿赂了看守的太监偷着去看望母亲和弟弟。

    婉妃怎会叫华贵妃母子好过,华贵妃的份例被克扣的一点儿不剩,在那样的地方,就是有水湛偷偷儿送去的物事,可不到两年华贵妃的身体还是一点一点儿的衰败下去,只是小水泱被养的还好。

    水湛冒着被抓住把柄的危险,偷偷出宫找到了外祖和舅父,沈家再想不到家里千娇万宠的唯一的嫡生女儿竟是这般境遇,这样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就让皇帝把堂堂一个贵妃和皇子糟践到这样的境地!沈父大怒,沈家历来是清流文士的中流砥柱,兢兢业业为国为上,竟落得这般地步?

    不几时,沈家的能势便显露出来,付家多人为官不廉更有草菅人命的证据就被御史逮着了…只是水湛和沈家没料到的是婉妃的疯狂妄为和皇帝的偏颇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及。

    待到水湛听到报信儿匆匆赶去韶华殿的时候,华贵妃已经咽气,趴在床榻上,脸边还有一滩未干的血泊,伸手向小水泱的方向。小水泱呆呆坐在床榻上,身上被华贵妃勉力裹上的被褥上都是华贵妃呕出的大块血迹,小脸儿和手脚冻得紫红,连哭声儿都发不出来了。墙角的炭盆被浇灭,窗户大开,这不仅是要害死华贵妃,还要冻死不到三岁的水泱才甘心!

    水湛把弟弟抱在怀里寒冬腊月在皇帝的寝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沈尚书字字血泪的折子,换来的却是韶华殿的宫女太监皆被杖毙,以昭告华贵妃病逝为结局。而祸首婉妃依旧风光的做她的妃嫔之首。甚至连事情皇帝都交给婉妃去查肃。

    水湛完全心凉,却“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自此之后,他一反往日沉闷木讷,虽依旧低调但脸上时时挂着皇帝待见的温文的笑…而沈尚书致仕,沈家彻底隐入暗流之下。唯一能看出沈家昔日尊荣的就是蔚山书院大放异彩,每科大闱之际总有不少新科官员出自这个书院。

    也是这个时候,陈总管请调到水湛兄弟身边,他时常带着东西偷偷儿去看望华贵妃母子俩,华贵妃自感身体不支时就托他得以之时照拂两兄弟一把。陈总管日后每每想起此事时总是心生悲凉,一个出身大家的贵妃竟只能托付个小太监照拂亲子!

    许是母妃死在他眼前的刺激太大,小水泱许久病好后变得不会哭不会笑,之后水湛和陈总管才发现小九儿竟然记得华贵妃死前的事情……

    ……

    水湛满意的将红签子的密折合上,唔,这可是送给老圣人的一份儿大礼!还有婉妃和忠顺!

    太上皇哆嗦着手将折子来回翻看了几遍,“啪”的扔到地上,水湛和水泱兄弟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平静无波。

    急促的粗喘几口气,太上皇抖着音儿道:“去!传朕旨意!将忠顺那个逆子和贱婢付氏绑来!”

    身边儿太监和门口的侍卫皆抬头看向今上,似有问询之意。上皇更怒,颤着手指着水湛道:“不肖子!朕还没死你们就反了?”

    今上端起微笑缓声道:“老圣人息怒,儿子并不敢,只是有些事情儿子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告诉老圣人为好。”老圣人?太上皇,您知道您最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么?

    太上皇“哼”出一声儿,努力想要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只是气急败坏扭曲的脸和孱弱老病的身躯反而越显出他虚张声势来。

    当今不以为许,摆手令宫侍退下,和风细语道:“义忠前太子并非死于自杀,其家眷子女亦非太子所杀。”太上皇震惊又惊疑恼怒的看向水湛。这显然是怀疑上他了。

    水湛莞尔,这些事情虽有他推波助澜,可他的手上的确没有染上一滴兄弟的血!他做的,无非就是制造裂痕,传递假消息,布下陷阱,请君入瓮…罢了。

    水湛站起身来,走进上皇,盯着上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前太子是被出京劝‘和’的忠顺亲自用剑砍下头颅,太子妃和其他家眷子女俱是死在宫中秘药之下,死后尸身才又刺上剑伤!”

    看着太上皇满脸的不可置信,水湛不慌不忙又补了一句:“然后,忠顺抱着太子头颅一路哭回驾前,言他去之时太子就被妄想反水领赏的叛军杀害!哦,还有,老圣人哀恸之下有感忠顺母子的厚德特命四子忠顺和婉太妃掌管太子大丧事宜。”

    太上皇“咚”的一声栽倒在榻上,瞪着眼睛老泪纵横。

    水湛摇摇头,又道:“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您竟然会传位与朕这个不受宠的三子,而不是忠顺!”说着勾起一抹笑来,轻声道:“其实并不奇怪不是么?您想要一个‘仁德明君’名垂青史,自然不能罔顾朝臣之意,而偏偏大部分清流重臣比起忠顺竟然都属意朕。再者儿子一向恪守孝道,又没有什么大势力,不愿权力旁落的您,自然也觉儿子是个好人选。”

    太上皇颓然道:“义忠之事你早就知晓?那些朝臣也是你暗中笼络?”

    说着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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