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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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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及笄礼玉簪送祝福,软硬兼施劝归大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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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刹海风景秀美,特别是在春夏时节颇有江南故都南京似的模样,所以燕京诸多豪门的别业和府邸建在此地。

    理所当然的,这次什刹海几十余具尸体震惊了燕京,各个府邸纷纷紧闭门户,增加了看家护院的人手。次日负责管理此处治安的北城兵马司发布了“官方”公告,说两股江湖势力为了争夺地盘火拼,在什刹海开展生死对决,违禁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火枪,此案已经由锦衣卫涉入调查,民众莫要惶恐云云。

    官方公告永远都是不可信的,因为江湖人大多热衷刀剑等冷兵器,而且决斗基本是在夜晚,那有在大白天的?所以什刹海火拼事件真相茶馆酒肆的舌尖上足足有上百个版本,其中就有皇长子被刺的真实版本,但是当真相和假象混杂在一起时,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没过几天,另一件大事迅速挤走了什刹海火拼事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宗人府宣布了临淄王妃的人选,正是老牌勋贵世家英国公府嫡长女孙女张氏。明眼人一瞧便知将来的太子是皇长子无疑了。

    紫禁城派出几十名女官和宫女进驻英国公府,教习张氏宫里的礼仪的规矩,与此同时,坤宁宫有八名女官和宫女悄然去了西城姚府,教习姚安规矩。

    三月初九,姚安十五岁及笄之日,姚家人和寥寥可数的宾客神情肃穆,脸上都没有笑容。

    睡莲是及笄礼的正宾,这个位置向来是德才兼备、地位尊贵的女性长辈担任。去年姚知芳就邀请睡莲做姚安的及笄礼的正宾,知芳说“……借一借你的福气,希望安姐儿这个孩子找个疼她的好夫婿,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什刹海事件,揭开了姚安和临淄王地下恋情,一直蒙在谷里头的姚家人万分震惊和羞辱,姚安跪在祠堂,水米未进。当晚宫里内侍传来封姚安为侧妃的密旨,差点将姚家人击溃,全家人豁出命来保护的女孩,却要与人做妾了,而且身处权力斗争最为激烈的皇家,天知道什么时候姚安的身世被揭开,到时候姚家就要面临欺君罔上、灭全族的危险。

    睡莲从许三郎得知此事,镇定下来后,睡莲对许三郎说:“我要做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你可应容许?”

    许三郎笑道:“只要不是私奔这种蠢事,你做什么我都护着你。”

    睡莲当即去信给姚知芳,说自己愿意继续担当姚安及笄礼的正宾。

    及笄礼上,姚安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袭黄色襦裙,睡莲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言罢,睡莲跪坐其后,将姚安的发丝轻轻绾起,插上一支全无雕饰的羊脂玉长簪。

    姚安回房间换上一袭庄重的玄色曲裙深衣出来拜见家人和观礼的宾客,礼毕,在八个宫人的簇拥下回闺房,姚知芳全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姚安的背影,以防露出真实感情,被宫人们觉察。

    如今的姚安与其说是学习规矩,不如说是被八个宫人日夜监视软禁在深闺里,连姚家人要见姚

    安,也要先经过领头女官的许可,而且无论和谁见面,必须有宫人在场陪同。

    行及笄礼时,睡莲观察着姚安的目光,这个女孩眼里没有一丝活气,犹如幽潭深渊般,木偶似的听从着女官的调/教,从小看着长大的、和煦如阳光般的女孩变成如今的模样,心里顿时一阵坠痛。

    由于担心姚家有皇宫的暗探在场,睡莲不敢与姚知芳多说话,喝了一杯茶便告辞了。

    紫禁城,坤宁宫。

    “皇后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顺平侯夫人坚持做姚小姐及笄礼主宾,还送了一支羊脂玉长簪。”

    皇后眉毛一挑,“哦?玉簪是何等模样?”

    宫人道:“回禀娘娘,玉簪全无纹饰和雕琢。”

    到底是多年的手帕交,皇后想了想,叹道:“顺平侯夫人一片苦心啊,她是想借玉簪告诉姚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重自己,将来才有雕琢的本钱。”

    宫人有些迟疑道:“皇后娘娘,顺平侯夫人如此高调支持姚家,会不会——。”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皇后打断道:“我说过了,只要姚安还没入王府,她就还是我好友的侄女,你好好教她宫里和皇族的规矩,将来这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是,皇后娘娘。”宫人行礼退下。

    偌大的书房只有皇后一人,显得格外冷清寂静,皇后信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三月清风带着小雨扑面而来,图添一股寒意。

    “真是高处不胜寒啊!”皇后自言自语道。

    入夜,燕京城似乎比白天还要喧嚣,此时离宵禁还早,什刹海附近酒楼饭馆生意依旧红火如初,上月发生的凶案已经被抛到脑后去了。

    一个约十岁的小小少年在各大酒肆饭馆出没着,好像是在找人,终于在小巷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寻到了目标。

    目标背对着自己,满是油腻的酒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看的小少年触目惊心,小少年绕到前面走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从后面突然接近这个人,这个人的第一反应很可能是拔出腰间斩马刀相向。

    他故意加重脚步,慢慢走到酒桌,和这个人相对而坐,他本想轻叩桌面叫醒这个人的,可是一瞧见桌面上厚厚的污垢,他顿时退缩了,暗道这桌面赶得上杀猪的案板了,亏得你还睡的下去!

    于是他屈指轻弹了两下还算干净的酒坛,酒坛发出嗡嗡的声音,趴在桌面上的那个人蓦地酒醒,迅速弹起,杀气大盛,右手按在腰间刀柄上,看清来者的模样,又放开了手,问道:“子凤?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与许子龙不同,许子凤相貌和父亲许三郎神似,但个性和习惯相差甚远,许子凤掏出帕子擦了擦刚才轻弹酒坛的手指头,随手将“脏”了的白绢手帕扔在地上,从腰间掏出一块掐丝珐琅怀表,打开表壳在许子龙眼前晃了晃,淡淡道:

    “大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幸亏今天母亲心情不好,一个人在书房里用晚饭,否则晚上用饭见你不在,肯定是要问的,到时候派人满大街找你,你回去定要挨父亲骂,父亲通常是骂着骂着就把我拉过旁听,等于也在警告我。我什么事都没做,还白白挨顿骂,不值得啊!”

    许子龙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绢帕子,冷冷道:“就凭你这个累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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