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杀人了。
让同学在婴儿时期就死掉,这一世白白浪费,不知道耍扣多少分。反正好学生风劲节是绝对不会干的。
所以,最后还是让他身边的一位大夫和两个衙役,把这一对父子送去他的住处。他自己接着去满城治病救人,只是让人帮着打听一下。这对父子的情况。
以他如今在洛城的地位,一句话,自然有许多人替他出力,相关的情报,不断地送到他的耳边。
“那人姓韩,听说是安定府那边来的独行客商。”。
“韩子施啊,带着个儿子行商的人。真是想不开,单人行商,本就辛苦,怎么还要带着小孩一起吃苦。”。
“你们没注意他的衣服吗?他可是一直办难产的老婆戴着孝呢。可怜父母双亡,老婆也没了,无依无靠,无亲无友,又非得谋生计不可,他不带着孩子,他还能怎么办?”。
“花点钱,托个人照管着,不也行吗!。”“旁人到底是不经心的,想来他也不放心,你看看他那个二十四孝爹的样子,一个大男人,把屎把尿,喂奶换衣,干得比女人还细心。再忙再累,到处卖货,跑断了腿,他也要撑着先哄儿子睡。人家这么大的小孩,没娘都是喝米粥,他愣是拿银子请那正好有奶水的妇人给孩子喂奶,他自己一块肉都还舍不得吃呢。
“那么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听那谈吐,分明就是个读过书的,不知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再苦,再难,他也永远收拾得干净整洁,见人就带笑,卖的都是安定那边的特产,从不对天叫价,虽说是个商人,倒是比种田的庄稼汉还实在,跟他做过一回生意的,都愿做第二回。”。
“可怜啊,要不是这莫名其妙的瘟疫,要不是那封城令,没准他还能小赚一笔呢?可现在,谁还有心思买他的货,就算是他自己,怕也没那个心思去卖了。”。
“他试过好几回,都没能出城门,倒是手头的银子打点了一大半。这城一封,什么东西都短缺了,本地人还好,他一个外地人,万事无人照应帮衬,就是官府发放物资,安排救助,也是光顾着本地人,基本上没空管外地人。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外地人,想要买点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本地人价栈的三四倍才勉强成。眼看着一天过一天,他的银子都快要用光了,儿子也早就没有奶吃了,他要不拼命再逃一回,他一个大男人扛得住,可孩子如何吃得消。”。
许多认识韩子施,接触过韩子施的人,都做出了他们的评价,判断,自然有热心人,把情况复述给风劲节听。
风劲节只是沉默着聆听,未有一语置评。
又是整整一天的辛苦,以他的体力,精神,在这种高强度,连轴转的恐怖工作速度下,也有些掩不住的疲惫了。
回到住处时,就看见自家床上,韩子施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正安宁,在他身边,一个小小的孩子,拿韩子施的大腿当枕头,睡得似乎也很香。
“你们可真悠闲啊,可怜我……,。”风劲节苦笑着摇摇头。
他的声音极小,却还是有人似是被惊动了,孩子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风劲节十分讶异:“你不是一睡着了,天塌也不醒么,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这么着急地想要跟着我走,还是这么着急地想表态说,很满意这个爹?。”小宝宝继续瞪着眼睛看他,圆滚滚的眼睛,圆滚滚的身子,看着一点愤怒,半丝威慑力也无。
风劲节忍着笑说:“说真的,你这个爹是有点靠不住,还是跟着我比较靠谱,比较有希望健康成长,不如……,”。
话说到这里,终于听到旁边的韩子施有动静了。
叫你跟我装睡!不信吓不醒你。
风劲节微笑着转头,看向那被他前一句话,吓得直接跳起来的韩子施,平静地说:“你有病。”。
韩子施脸上还带着发热后病态度的晕红,他坚定地说:“我没染上瘟疫!,”
尽管他的许多症状和瘟疫相似,但他依然坚定地确定,他没有染上瘟疫。因为他不能染上瘟疫,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
然而,风劲节更加平静拖说:“你的病本来就不是瘟疫,它可比瘟疫可怕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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